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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John Stuart Mill,“On Liberty”,收录于Three Essays(Oxford:Oxford University Press,1975),第7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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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参见,例如,S.N.Eisenstadt,ed.,The Origins and Diversity of Axial Age Civilizations(Albany:State University of New York Press,1986);Bellah,“Religious Evolu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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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Karl Jaspers,Vom Ursprung und Ziel der Geschichte(Zürich:Artemis,19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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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Stanner,“On Aboriginal Religion”,Oceania 30,no.4(June 1960):第276页。参见同一作者的“The Dreaming”,收录于W.Lessa和E.Z.Vogt合著的Reader in Comparative Religion(Evanston,IL:Row,Peterson,1958),第158——16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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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Stanner,“On Aboriginal Religion”,收录于Oceania 30,no.4(June 1963):第26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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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贝拉的“宗教进化”一文中对宗教发展的丰富多彩的描述,对我帮助很大。我在此所做的对比,要比贝拉所列举的一系列阶段要简单得多;我把原始的和古代的阶段都放进早期宗教的范畴里。我的观点是,要突显轴心时代形成抽离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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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参见Marcel Gauchet,Le désenchantement du monde(Paris:Gallimard,1985),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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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Louis Dumont,“De l’individu-hors-du-monde à l’individu-dans-le-monde”,Essais sur l’individualisme(Paris:Seuil,19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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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参见Fukuyama,Tru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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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Ivan Ilich,The Corruption of Christianity(Toronto:Canadian Broadcasting Corporation,Ideas series,January 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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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参见René Girard,Je vois Satan tomber comme l’éclair(Paris:Grasset,19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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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社会想象 第五章 经济作为客观化的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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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对现代性来说,起决定作用的,是三种重要的社会自我认识形式。其中的每一种都代表了格劳秀斯——洛克的道德秩序理论中对社会想象的穿透或者转变。这些形式分别是经济、公共领域以及民主自治的实践和世界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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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济与以商业社会为基础的讲礼貌的文明之自我认识紧密联系。但是,我们可以把这种认识的根源追溯得更远,远到在格劳秀斯——洛克的关于秩序的理念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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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上文提到,这种秩序的新概念使得人们对宇宙的认识有了变化,认为那是上帝天意的作为。事实上,这是新秩序模式中最早期的例子之一,它离开了最初的处境,重塑了上帝的天意统治的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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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帝按照仁慈的计划管理着世界的这种概念是古老的,甚至是在基督教产生之前就有的,可以寻根到犹太教和斯多葛主义。而对上帝仁慈计划的构思方式却是新颖的。我们可以在从世界的设计布局到善良的造物主上帝的存在的论述中看到这一点。这些论述也是十分古老的。但在从前,他们强调整个框架的宏伟设计,在这个框架下我们的世界(恒星、行星等)得以创造,而后强调造物的绝妙的微观设计,包括我们自己,使我们的器官与各自的功用相适应,也强调大自然的进程使生命得以维持的普遍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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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观念固然一直延续下来,但18世纪新增的内容是,对旨在促进相互利益的人类生活方式的赞赏。有时候,其重点是放在互惠上,但是这种快乐的设计,经常存在于所谓的“无形之手”的因素中。我在这指的是,我们被“规划”而产生的行为和态度,并且他们对普遍的快乐有系统地产生有益的影响,即使这些是原先未计划的行为、未确定的态度。亚当·斯密在他的《国富论》中为我们提供了这些著名的机制,在这些机制中,对个人财富的追求,有助于社会整体财富的增加。但是,也有其他的例子,例如,在他的《道德情操论》中,斯密提到,造物主让我们十分崇尚等级和运气,因为如果社会秩序依赖对有形声望的尊重,而不是依靠不那么显著的美德和智慧等品质,那么它会稳固得多。[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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秩序在这里就像是一种良好的机械设计,其中有效的因果关系起着关键的作用。在此,它不同于早期秩序的概念。早期的概念是,和谐来自于社会中体现在不同层次的存在或等级中的理念或形式的一致。在新的概念中关键点在于,我们的目的相吻合,不管在我们每个人的主观意识上它们会是多么的不同。这些目的让我们交换彼此的利益。我们赞赏并支持富人们以及出身名门者,而作为回报,我们享受稳定的秩序,如果没有这样的秩序,繁荣即成为不可能的事。上帝的计划是这些连锁反应的原因之一,而不具有和谐化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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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言之,人类忙于互换服务。其基本模式,看来就是一种被我们渐渐称之为经济的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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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对天意的新理解,已经出现在洛克的《政府论(下篇)》里对自然法理论的详细表述中。我们可以看到经济层面在秩序的新概念中占有多么重要的地位。关于这一点有两个层面。一个有序社会的两个主要目标是安全和经济繁荣,但是,由于整个理论强调一种有利可图的交换,那么人们就可以开始通过准经济的暗喻来看政治社会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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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名流路易十四对他的王太子进行忠告,支持交换的观点,说:“世界上所有这些不同的社会地位,只有通过一种相互交换的义务才能得以统一。臣民给予我们的顺从和尊敬并非免费的礼物,而是作为他们希望从我们这里得到的正义和保护的报酬。”[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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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恰巧为(最后证明是这样的)一个重要的转型阶段提供了洞见,在漫长的征程中把互利的秩序过渡到我们的社会想象。这是根据命令和等级制度而建立的一个竞争模式的秩序。路易十四和他同时代的人所提出的,可以被看作是新旧模式之间的一种让步。对君主和臣民的不同功用之合理性的基本论证,是属于新模式的范围,即彼此之间进行必要的、有成效的服务交易。然而,正当合理的社会仍然是一个具有等级制度的社会,最重要的是,最激进的等级关系,即绝对权威的君主及其臣民之间的关系。虽然,这里的正当性是越来越针对功能的必要性而言的,但是,主人的形象依然反映出一种内在固有的优越感,一种本体论的等级制度。国王,在众人之上,能够使社会团结并且维系着一切。国王,引用路易十四最喜欢的形象来比喻,就像太阳一样。[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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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以被称为是巴洛克时代的手段[4],除了它在凡尔赛宫的最壮观的例子是以古典的形式表现出来的。正是这种折中的方案一段时期统治了欧洲大部分地区,其政权是通过许多等级互补性的盛况、礼仪和意象来维持的,但是建立在人们从现代秩序中获得越来越多正当性的基础上。博叙埃对路易十四的绝对辩护也如出一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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