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字猴:1.702357e+09
1702357000 看到濒临死亡的植物依然存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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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357002 看到正在毁灭的生命再次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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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357004 一切消亡的形式由其他形式补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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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357006 (我们交替着抓住生命的气息,而后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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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357008 就像生于物质之海的泡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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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357010 它们产生,破碎,最终回归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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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357012 无物是外来的:部分与整体相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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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357014 一个照顾一切,保护一切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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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357016 一切的存在皆关联着,无论伟大还是卑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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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357018 让野兽获得人类的帮助,人获得野兽的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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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357020 万物均受惠,万物均出力:无物独立依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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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357022 如此关联之链循环往复,何处终止,无人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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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35702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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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357026 上帝根据每一存在物的本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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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357028 构造其适合的福祉,规定其恰当的界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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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357030 就像他构建整体一样,整体祝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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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357032 我们相互的需要建立了相互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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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357034 因此,永恒的秩序从一开始运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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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357036 生物与生物,人与人相互联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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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357038 由此,蒲柏胜利地总结道:“真正的与己、与社会的爱是相一致的。”[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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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357040 也许由这一秩序的新理念而产生的第一大转型,在理论和社会想象方面,在于我们开始把社会看成是一种经济,是一系列相关联的生产、交易和消费的活动,从而形成了一套有自身规律的和原动力的体制。经济,不仅是单纯地由那些掌权者来管理我们在家庭中或国家里集体需要的财产,它现在也界定了一种我们相互联系的方法、一个共同存在的空间。只要不受到无序和矛盾的威胁,这一空间在理论上是可以自足的。把经济理解为是一种体制,是18世纪理论的一个成就,也是重农主义和亚当·斯密理论的成就。但是,把社会里最重要的目的和议程看成是经济合作和交易,是我们从那个时期开始一直延续到今天的社会想象中的一个趋势。从那时起,有组织的社会不再和政体相等同;社会存在的其他层面被看作是有着其自身的形式和整合性。这种转型,在这一时期市民社会这一概念的含义中体现了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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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357042 这是我要讨论的三种形式的社会想象中的第一种形式。但在讨论第二种形式之前,我要提出现代自我意识的一个普遍特征,这个特征在我们把经济与其他的两种形式进行对比时就凸显出来了。公共领域和自治的“人民”把我们想象成集体的动因。就是这些新模式的集体动因,是自有西方现代性以来的最主要的特征之一;我们终究把自己理解为是生活在民主时代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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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357044 但是,根据无形之手来阐述的经济生活是很不一样的。在那里,没有集体的行动者;事实上,这种阐述等同于否定了这样的行动者。有一些行动者,代表他们自己行事的个人,但是全球效应却悄然兴起。它有着某种可预测的形式,因为有相应的法律管理着众多的个人行为相互联系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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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357046 这是一种客观化的阐述,依照着物以类聚的法则,把社会事件看成是自然界中其他事物的进程。但是,这种对社会生活的客观化看法,是从现代道德秩序中派生出来的现代意识的一部分,同样也是想象社会动因的新模式。这两者属于同一包裹中的物品。一旦我们不再把社会秩序的理念看成柏拉图所提出的在现实中运作的形式,而是看成人类主体性强加在无活动力的现实中的形式,我们需要无活动力现实的轮廓图以及构成这一现实体的种种因果联系,就像我们需要集体行为的模式一样。工程师需要知道他将要工作的领域的法则,正如他需要制订一个计划试图完成目标;事实上,除非前者是明确的,否则后者的计划是无法制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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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357048 这个时代同样看到了一种客观化的社会科学的开端,从17世纪中期威廉·佩蒂在爱尔兰的调查开始,即收集了关于财富、生产和人口统计的事实与数据,使之成为制定政策的基础。对社会现实的客观化描述,与大规模的集体动因的组成一样,都是西方现代性显著的特征。[9] 对社会的现代理解,是带有根深蒂固的双重焦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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