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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 参见Offe, C., and Wiesenthal, H., “Two Logics of Collective Action: Theoretical Notes on Social Class and Organisational Form” in Zeitlin, M., eds., Political Power and Social Theory, Greenwich, 1979, pp. 67—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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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 参见Calhoun, C., The Question of Class Struggle: Social Foundations of Popular Radicalism during the Industrial Revolution, Oxford, 1982, p. 221。Elster认为,(1)行动者越是认识到他们所生存的社会中存在着某种特有的矛盾;(2)成员之间的“交往距离”(取决于地理距离和交通技术)越短;(3)集体成员流失率越低;(4)这样一些矛盾不可解决的程度越大,集体行动就越可能发生,也越可能取得成功,参见Elster, J., Logic and Society, Chichester, 1978, pp. 134—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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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7) 参见Stark, D., “Class Struggle and the Transformation of the Labour Process,” Theory and Society, 1980, Vol. 9, pp. 57—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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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 参见Calhoun, C., The Question of Class Struggle: Social Foundations of Popular Radicalism during the Industrial Revolution, Oxford, 1982, p. 231。更一般的来说,他认为:“这个新工人阶级具有典型的改良主义倾向,因为它可能从资本主义社会内部谋求各种各样的目标。相比之下,更老、更传统的手工工人社群和其他工人社群的生存受到了资本主义的威胁……确切地说,他们的社群、家庭和自我意识全都受到了冲击。新的工人阶级从资本主义社会中获得了这种基本的认同意识,并且就更短暂、更温和、更随意的目标进行斗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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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9) 参见Hall的“Popular Democratic versus Authoritarian Populism: Two Ways of “Taking Democracy Seriously””(载Hunt, ed., Marxism and Democracy, 1980, pp. 157—185)一文对这一点的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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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关系与空间结构 第四章 空间的重要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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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鲁·赛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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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何种意义上空间具有重要作用?它有多重要?空间及其所谓的影响应当如何理解?我们能够提出一种关于空间和社会的一般理论吗?空间对社会理论和实践会产生哪些影响呢?我将试图通过利用实在论哲学的一些概念去回答这些问题。我将会论证,尽管对空间的兴趣出现了相当大的增长,但空间的重要作用及其对社会理论可能产生的影响仍然遭到了普遍的误解,这在很大程度上是由于未能区分抽象研究与具体研究而造成的。然而,即使在得到阐明的时候,空间仍然给社会研究和现实的实践造成了相当多的困难。本文的最后一部分将会讨论这些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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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对空间进行分析之前,我们必须先谈一谈本文所依据的实在论哲学。(1)第一,我对抽象研究和具体研究作出了区分。抽象涉及那些旨在指称各个对象特定的单一方面的概念。研究的对象通常是多方面的或“具体的”;抽象出来的许多要素要得到理解,必须加以综合。(2)在这个意义上,“抽象”当然并不意味着“模糊”,并且抽象概念像具体概念一样能够指称现实的对象,即抽象不一定意味着“没有指称现实的对象”。然而,正如我们将要看到的那样,至少有一些被广泛使用的抽象概念没有现实的对象。日常思维既使用抽象的概念,也使用具体的概念。但是,这些概念通常并未得到考察,并且往往把诸如城市这样复杂而又具体的整体说成是简单的统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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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实在论非常关注各种关系的性质。必然关系和偶然关系是重要的区分之一。在前者中,关系项的性质取决于关系;在后者中,它却独立于关系。例如,具有必然关系的对象——例如丈夫和妻子——本身只有在他们的关系中才能存在:一个不可能离开另一个而存在。对象与关系的存在和再生产还需要一些必要条件;婚姻制度是结婚的一个必要条件。然而,父权制能够不依赖资本主义社会关系而存在,因而二者的关系可以说是偶然的,尽管其中任何一个的某些特定形式可能是相互依赖的。当我们发现世界上的必然性时,我们能够利用抽象方法把必然性从其通常存在的偶然性之网中抽离出来,从而对它提出强有力的理论主张。如果关系或条件是偶然的(即既非必然的也非不可能的),那么抽象理论必定不能确定它们在任何特殊场合的形式,或者至少使关于它们可能发生的情况的主张取决于关于它们的存在的假设。例如,产业资本的区位选择是偶然的,并且它可能投资于无数种商品的生产之中。但是,如果产业资本碰巧(偶然地)进入到某种固定资源——例如煤炭——的生产之中(有条件的陈述),那么它的区位选择显然受到了限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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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所采纳的实在论方法的第三个方面涉及因果关系。由于其结构和构成,对象被认为拥有做出或遭受某些事情的因果力或因果倾向。但是,这些因果力或因果倾向是否被激活却取决于偶然相关的条件。例如,劳动力是人们由于他们的身体和精神结构而必然具有的一种因果力,但是这种力量是否得到发挥以及产生哪些影响却取决于一些偶然相关的条件,例如就业的可能性。我们由前面的观点可以得出,抽象的理论能够认识到因果力或因果倾向是其对象的必然属性,但却不能确定具体环境中发生的现实情况,或者只能对其做出一些有条件的陈述。要解释后者,就需要具体的研究,从而发现确定因果利益机制的现实(偶然)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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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概念是理解空间重要作用的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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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关系与空间结构 空间的重要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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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间具有重要作用似乎是一个非常明显的事实。我们只要反思我们最平常的活动,就会认识到空间的影响:常识告诉我们,如果我们要利用一些事物或者受到它们的影响,它们就必须处于适当的位置。然而,除了地理学家外,很少有社会科学家关注过空间及其具有的重要作用。人文地理学家最近对空间的研究得出了如下结论:空间只有依据构成它的对象和过程才能被理解,这意味着空间研究必须植根于社会理论之中。就马克思主义理论而言,马克思的著作已经被重新解读或生搬硬套以寻找有关空间的洞见。(3)这些做法让人误以为,马克思对空间作了大量的研究。事实上,正如桑德斯(Saunders)所言,马克思、涂尔干和韦伯都没有持续关注过空间。(4)我要论证的是,虽然空间具有重要作用,但是上述和其他社会理论家基本上都有理由在他们的抽象理论框架中很少关注空间,尽管他们对待具体研究的立场相当不同。至少在我们更仔细地考察“空间”的意义之前,这看起来似乎是一种令人惊讶的思想组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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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理学对空间的意义已经有大量的研究。尽管对于空间概念实际上已经形成了共识,但是仍然有人争辩说这并不是一个令人满意的共识。(5)阐明空间的意义是一个形而上学的难题。像许多此类问题一样,它涉及一个完全熟悉和明显没有疑问、但又神秘的词语:要说明这个词语,就必须区分它的合理用法和混乱用法,但这又会不可避免地既带来一些洞见,又产生出一些沉闷的平庸观点,从而可能让人感到愤怒。无论对这种讨论的敌视是多么流行,形而上学的真正囚徒是那些认为不需要这种讨论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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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理学中通常进行的讨论区分了绝对空间概念和相对空间概念。按照前一种概念,空间是虚空;按照后一种概念,空间只存在于物质构成它的地方。绝对空间概念暗含在常识之中,但它却是不连贯的,因为“空即是无,而无不可能存在”,(6)并且这意味着虚无能够产生某种影响——就像我们谈论“距离阻力”和“空间效应”时那样。诸如此类的词语实际上是那些构成空间的特定物质之间摩擦力的简称,而且正如我们从自然科学中所知道的那样,不同的物质具有不同的摩擦系数。(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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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相对空间概念的倡导者常常忽视了一点,即尽管空间是由对象构成的,但是它不可以还原为对象。按照哈瑞(Harré)的观点(8),通过思考下列各组字母之间的空间关系,我们就能够说明相对空间概念的微妙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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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同A和C之间的空间关系恰好相当于Q同P和R之间的空间关系:B与Q之间的交换并不会改变这种“之间”(between-ness)的空间关系,尽管它们的移动可能会触发或阻碍某些事物所拥有的某种因果机制——这取决于这些字母所代表的对象是什么。换句话说,尽管空间只能存在于对象之中并通过对象存在,但是它并不依赖于在场的特定类型对象。本文其他的大部分论证所依赖的正是这一点。同时,恰恰是空间关系相对于那些构成它的那种对象而具有的这种独立性,使得绝对空间概念在日常的思维中具有一定的合理性。(我们不仅应该批评这些不适当的概念,而且还应该表明它们为何被采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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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来,在上述对“空间关系”的谈论中,我是在从内容中抽象出形式。这显然并不是一种能够对象化的抽象:“空间本身”“形式”或者“空间关系”完全是无内容的抽象。物质必然总是具有空间的广延性,并且空间关系仅仅通过对象存在,无论是何种类型的对象。据我们所知,虚空的空间和无空间的物质并不具有物理的可能性。正如萨克(Sack)所指出的,尽管如此,我们还是反复地从内容中抽象出形式,或更普遍地从形式中抽象出内容。(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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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象地从内容来理解世界上所发生的事情明显是一种荒谬的观念。既然如此,那么就像某些地理学家常常相信的那样,独立的“空间科学”不可能存在。“之间”的空间关系本身可以说不可能具有任何效应或作用。然而,空间关系或许会发挥重要的作用。例如,监狱墙壁具有的某种空间关系就是如此。这取决于其构成物的性质。因此,空间具有重要的作用,但仅从构成它的特定因果力和因果倾向的角度看才是如此。相反,因果机制产生的是何种影响,除其他因素外,取决于这些机制所处境况的形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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