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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找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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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没找到金子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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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酸奶我就要酸奶，因为也来钱啊，有客户向我收购的。香肠、新鲜的奶酪、冷肉片、肉粉肠、猪腿肉、可擦丝的方块奶酪，什么都能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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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托先生，牙都掉光了，戴着一顶掉色的纽约扬基队的棒球帽。塔托先生很关注品牌，总是看不上一些牌子：“什么都有。达能活性酸奶他们都是整套整套地扔。绿箭口香糖，我们抓过来重新包装，你可不知道，包装完了跟新的一样。麦当劳扔出来的整包整包冷冻的成品薯条。这挺不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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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托先生问我要支香烟，可我的抽完了，对了，为啥还用问我要呢。他一会就拿回来一包万宝路，皱皱巴巴的，但是包装完好。他还请我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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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这还是烤烟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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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烟闻起来像垃圾。几个警察手指扣在短猎枪的扳机上。他们也在那搅动垃圾，也找到了想要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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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们有时候也来。孩子们，他们也是人了啊。一些三齿大铲车，把垃圾倒在一起绞碎时，不止一次发现了孩子的尸体。不止一次啊，不止一次，太多次了。这倒霉事没落到我头上，但很多人都亲眼看见了。他们连死人的棺材都扔。如果你好好找找，能找到一个完整的棺材。如果你想死，也死得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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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胖子对我说，肚子都从T恤底下露了出来，下身穿了中裤，鞋子破破烂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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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没有想过扔出这些垃圾的房子里面是什么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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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啥要想这个呢。最好啥都别想，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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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到晚了，把其他人找过的垃圾重新翻一遍。一位老人，弯着腰，背着麻布包，对我咧嘴笑了，一颗牙都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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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群王八蛋没捡干净，还剩下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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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背着空空的包，还自信地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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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垃圾山上，那么多脏兮兮的人们，搅动着、翻抢着，钻进了垃圾里面。警察们带着猎枪，严阵以待。还有鸟，这是我这辈子见过的最脏的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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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世界的另一面，哥们儿。他们宁可丢弃这些东西，也不施舍给其他人，因为不想影响市场价格。他们可真是一群婊子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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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就扔在这里，每天10吨的垃圾，能塞满200个火车车厢的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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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点肉，有时候拿点炸薯条。每天的东西都不一样。有时候是狗粮、整包整包的，15公斤～20公斤呢。有时候是一整卡车的香肠、酸奶、碎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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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捡出来以后做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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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是吃掉了，还能干啥啊。如果你还剩下一些，就在街区里面卖掉。门口有好几个收购的人，但是给的价真是非常低。我卖得也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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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是为了不跟邻居打起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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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塞·路易斯笑了，也许是笑了。他大概40岁了：他很小的时候，大概一两岁的时候就从圣地亚哥德尔埃斯特罗省到了何塞·雷昂·苏亚雷斯。他的T恤很干净，他还戴着手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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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差不多。人家都知道这是垃圾场里捡来的。如果我捡到一包香肠，原价6元，我就卖3元，店里面卖七八元呢。但是这活也不轻松：我得把他们放到洗洁精和消毒剂里洗洗干净。洗干净了我才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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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来抱怨么？说吃了这个消化不良，害死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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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东西卖得还不错，基本不腐烂。味道也不错。对他们来说也合适，如果你有好几个孩子，你得买3包香肠，每包12根……你算算这账。没过期呢，好着呢。我真不能理解，为什么商家不能直接送给他们需要的人，随便送个什么人也行啊。他们不仅把它扔掉，还用推土机扔来扔去把它变成恶心的东西。你到那还得好好找剩下的东西。因为超市把这些东西扔掉是为了可以让保险赔付丢掉的商品，根本不是因为商品坏了或过期了。垃圾也是笔生意。所有的东西都是生意。那些上午进来的人捡到的东西是最好的，因为他们贿赂了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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