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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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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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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付你的750比索是从哪里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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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是一种工资,一个机构付的,名字有三个字母。我不知道是PC还是PNL,好像这几个字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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庇护主义并不是中央、省、市政府独有的,也不是传统政党独有的。当然,谁也不能和庇护主义政府的补贴带来的权力相媲美,尽管如此,一些所谓左翼也按照这个套路运作。每个政党团队在政府机器中运用自己的影响力和利用人群上街抗议,为本党的追随者争取最大数额的补贴和资助,这样就能维持并且增加追随者的数量。有时候这些补贴甚至变成了追随者参加活动的唯一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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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张支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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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他们会给我一张卡。我正在申请这种卡。街区的协调员跟我说已经申请了,不久就会给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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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丫社区连续好几年参加了现任政府活动,后来与政府机构分道扬镳了,但是在以前的那段时间里,他们争取到的群众团队资源,仍然掌握在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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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给你五个孩子都支付全民补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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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这几个月他们没付给我多少,因为我没给10岁的孩子重新申请文件,他们不想收我的文件了。我3岁的孩子也是一样,我把文件送去了,但是没有收。最后一次他们拒绝我的时候,我对他说,我等了一年半,孩子都要满3岁了,你们不能总是拒绝我。他们找各种理由来搪塞,我就坐在那里,把文件扔在那里,对他说,我就不走了,我那个8岁的孩子从5岁起我就带他去那家幼儿园,幼儿园的人不给我签字,没有签字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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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米娜激动起来了,说起了为拿到孩子的补贴,经历的各种艰难的官僚手续的故事,这可是一个讲不完的曲折故事,她为了这个补贴等了不知道多少个小时,坚持了又坚持,受尽了隐性的侮辱和细微的暴力,为此受的委屈和辛苦不比任何一份工作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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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孩子5月1日就满6周岁了,必须重新申请文件,我没钱了,没办法做。然后他们就拒绝收我的账本,想把它作废掉,我反复解释,我需要这个,没有这个钱我们没法吃饱肚子,那天我一屁股坐在了那里,一动也不动,那里人满为患,他们对我各种谩骂,场面一团糟,但是我没走。我对他们说:‘不行,我必须跟一个管事儿的人说话,他得告诉我怎么做才行。’他们让我滚,我丈夫都不愿意看着我,我以为他……不知道他怎么想的,我一直待到了晚上八点。我坚持一定要和他们的领导说话,有人跟我说,这里是不能申诉的,我仍然坚持,不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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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米娜,最终争取到了1200比索,而按规定五个孩子是可以拿到1500比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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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们欠我的,就是欠我的钱。现在多多少少能接济一下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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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找工作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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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前是干钟点工的,这种工作最好找,我必须得找钟点零工,不然谁照顾孩子啊。现在没什么工作了,我就去游行。如果你们兑现你们的承诺,我可以负责任地说,我也兑现我的承诺。如果他们在那骗我,那我去几次,以后就再也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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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对他们做出什么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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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行啊。承诺去游行。到现在为止我一共才去了三次。我们一早七点出发,到下午两点就回来了。对我来说挺合适,这份工比较轻松。我以前的游行工作是要到晚上的,我到家都半夜十二点了。你想想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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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几次都是去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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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去了五月广场,去了阿巴斯托市场,在圣胡思托……啊,还去了方尖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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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行都是什么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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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他们说是为了抗议,或是申请新的补贴计划。我们去阿巴斯托市场索要的就是这些计划,还为了圣诞礼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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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抗议的几次都是抗议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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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抗议什么,就是申请给予更多的补贴,更多的商品,就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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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对你承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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