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字猴:1.702399283e+09
1702399283 女性主义有什么用? [:1702398926]
1702399284 女性主义有什么用? 我为什么要费心去投票,这又不影响我的个人生活?
1702399285
1702399286 沃斯通克拉夫特‖潘克赫斯特‖福西特‖戴卫森‖斯坦顿‖阿廖希娜
1702399287
1702399288 对许多妇女而言,选举权好像是自动产生的,根本不值得思考。事实上,许多人(不分性别)对大选之事毫无兴趣,对任何政党都没有意见(或者可能根本不相信)。作为一个女性,大选之日对你会有什么不一样?
1702399289
1702399290 政治常常看起来属于另一个世界,我们可能会通过社交媒体评论政治,但政治本身不顾网上的抗议或调侃,以一种不讨人喜欢的方式进行着。在政治问题上,公众似乎总是有发言权的,而这实际上只是相对新近的情况——历史上大多数时候,在大多数国家中,舆论在当权者眼中都是微不足道的。世界上最古老的议会的发源地在冰岛,从公元930年,它就开始倾听“所有自由人”的意见,该“民主”思想为后来兴起的议会奠定了基调。随着议会在欧洲、美洲和澳大拉西亚地区形成,有色人种、女性和奴隶通常都被剥夺了参与所谓民主进程的权利。(据女性主义历史学家埃斯特尔·弗里德曼说,在殖民者到来之前,非洲和拉丁美洲的女性享有与男性基本平等的权利,而随着殖民者把他们的制度强加给被殖民地区居民之后,这种平等传统也就丧失了。)
1702399291
1702399292 情况渐渐地发生了改变,奴隶制被正式废除。1870年,美国“非白人男性和被解放的男奴”获得了选举权。然而,女性在法律上还没有被公认为独立的人,仍然只是丈夫或父亲“拥有”的财物(参见上文第15—17页)。官方的说法是,妇女不需要选举权,因为可以安全地假设,她们的利益将在丈夫和父亲的投票中得到满足。此外,在当时的大多数国家里,女性被看作不理智的生物,不适合参加选举。与此同时,女性“天生”适合管理家务,因为管理家务并不需要敏锐或聪明的头脑。1792年,作家玛丽·沃斯通克拉夫特 对这一观点提出了异议,她说,不该把女性看作“好像是永远长不大的、无法自立的孩子”。沃斯通克拉夫特在其开创性著作《为女权辩护》中,试图证明女性在智力上和男性没有差别,只是女性始终被剥夺了接受教育的权利,使她们无法增加自己的知识,培养理性能力。她还指出,不让女性接受教育的背后可能有政治的原因。她主张:“开阔视野能够强化女性的头脑,让女性不再盲目顺从;由于权力总是寻求盲目的顺从,暴君和贪恋肉欲者自然努力把女性蒙在鼓里,因为暴君只需要奴隶,而后者只需要玩物。”
1702399293
1702399294 在沃斯通克拉夫特的领导下,女性开始质疑:她们被挡在政治和法律体制之外,却又被要求在这个体制下劳动,遵纪守法,这是不是很不公平?19世纪中期,英国女性开始在全国妇女参政协会的领导下组织起来,这种不满情绪逐渐发酵,最终形成了第一波女性主义浪潮(参见上文第8—9页)。她们以文明、合法的方式表达抗议:她们向议会请愿,举行公众集会,通常举止有度。然而,她们努力了很多年却不断遭遇失败,其中包括1870年第一次妇女选举权提案的失利。于是,一些女性决定有必要采用更注重行动、更不“阴柔”的方法,是时候向整个男性政府展示她们运动的严肃性了,她们决意要让政府倾听她们的声音。
1702399295
1702399296 轰炸行动
1702399297
1702399298 在埃米琳·潘克赫斯特 和米莉森特·福西特 (Millicent Fawcett,1847—1929)的领导下,英国女性采取了新的战斗行动。她们砸烂店铺的窗户,割断电话线,掀掉(男性专用的)高尔夫球俱乐部草皮,破坏博物馆中的裸女画像,纵火焚烧邮筒、著名建筑物和政治家的府邸,甚至在圣保罗大教堂、威斯敏斯特大教堂和英格兰银行附近放置炸药,使得当局再也无法对其视而不见。1913年,妇女选举权倡导者爱米丽·戴卫森 (Emily Davison,1872—1913)在爱普森的德比赛马场中,冲上赛道攫取国王的马缰,结果被马踏伤。虽然四天之后,她因伤势过重而过世,但是她的死达到了预期的目的:突显了妇女参政事业。
1702399299
1702399300
1702399301
1702399302
1702399303 1900至1914年间,有一百多名女性因为战斗行动先后被捕入狱。她们中很多人在狱中进行绝食抗议,当局为了阻止她们抗议,甚至强行给她们喂食。警察把抗议女性绑在椅子上,用钢叉撬开嘴,把橡皮管塞进喉咙,常常因此撕裂她们的咽喉组织。1913年,埃米琳·潘克赫斯特先后经历了十二次绝食抗议,忍受了巨大痛苦。原因在于当时的《猫捉老鼠法案》规定,当局可以释放绝食抗议者,等到她们身体复原再把她们抓回监狱。根据这个法案,埃米琳·潘克赫斯特被反复释放和抓捕。1913年,在她最后一次获释后,她前往美国进行巡回演讲。“我此行来到美国,”她说,“是要说明当女性发动一场内战时,它会是什么样子。”截至此时,这场战役已经打到了大洋彼岸。
1702399304
1702399305 美国选举权运动
1702399306
1702399307 露西·彭斯、艾丽斯·保罗和哈蕾亚特·斯丹顿·布朗奇这三位美国女性都完全赞同潘克赫斯特的观点——妇女没有选举权意味着:由于缺乏继承权、财产权或有偿劳动的权利,她们会永久性地被法律剥夺独立的权利。因此,妇女必须采取直接的行动。
1702399308
1702399309 布朗奇的母亲是美国妇女选举权运动先行者:伊丽莎白·卡迪·斯坦顿 。1848年,卡迪·斯坦顿及其废奴主义伙伴卢克丽霞·莫特在纽约州的塞内卡瀑布举行会议,讨论女性的社会权利、公民权利和宗教权利。卡迪·斯坦顿发表演讲说:“我们认为以下真理是不言自明的:所有的男人和女人生而平等;他们都被上帝赋予了一定不可剥夺的权利。”卡迪·斯坦顿频繁地呼吁赋予妇女选举权,而当政府为扩大选举权而颁布第十五条修正案时,卡迪·斯坦顿和苏珊·B. 安东尼皆认为,新的修正案应该赋予人们“普遍选举权”,但是男性当权者却决定在“普遍”之后加上“男性”一词。结果有色人种男性获得了选举权,而美国女性要等到五十年后,才最终在1920年获得选举权。至此,在妇女选举权和其他女性权利方面,世界上其他一些地区已经走在了美国前面;1893年,新西兰政府最先给予妇女选举权。及至1900年,女性运动迅速波及五大洲,各地领袖包括拉丁美洲的弗朗西斯卡·迪尼斯和伯莎·卢茨,中东的卡西姆·阿明,亚洲的岸田俊子和俄国的亚历山德拉·科尔隆泰。
1702399310
1702399311 无权者的冤屈和不幸最易于被彻底忽略。
1702399312
1702399313 ——埃米琳·潘克赫斯特
1702399314
1702399315
1702399316
1702399317
1702399318 没有什么能像强化个人的判体断力责任,鼓那舞样人的,良心。
1702399319
1702399320 伊丽莎白·卡迪·斯坦顿
1702399321
1702399322 我现在不需要再为这一切担心了,是吗?
1702399323
1702399324 伊丽莎白·卡迪·斯坦顿和埃米琳·潘克赫斯特认为,妇女选举权将在劳动、工资、财产和身体主权(她们的身体使用)等权利方面赋予女性发言权,并且帮助女性抵御包括丈夫在内的任何人的身体侵害。今天,世界各地的女性仍在为争取上述权利而进行着斗争,而政府的每一次改弦更张都可能对她们提出挑战。全世界所有议会的议员中仅有22%是女性,这就意味着男性仍然控制着世界各地的立法机构。虽然如今除梵蒂冈以外,所有国家均已赋予妇女选举权,但有些国家的女性权利依然受到严格限制。在沙特阿拉伯,妇女于2011年首次被允许参加选举。但是,没有男性的同意,她们仍然无法进入政府机构。在法国,妇女直到1944年才获得选举权,然而到2000年,她们已经对政府有足够的影响力,使得性别对等法得到采纳,以确保政府候选人名单上男女比例均等,由此促使妇女参选和被选人数增加。2012年,法国内阁成员男女比例出现均等之势。在法国女性主义者看来,这是一个良好的开端,但她们也承认,还有很长的路要走。2014年当选巴黎首位女市长的安妮·希尔达戈在获胜演讲中明确表示:“我是巴黎的首位女市长,我明白这是个挑战。”
1702399325
1702399326 重点思考题
1702399327
1702399328 如果女性不参加投票和选举,让男性掌握所有的政治权力,法律将为谁的利益服务?
1702399329
1702399330 抉择时刻
1702399331
1702399332
[ 上一页 ]  [ :1.702399283e+09 ]  [ 下一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