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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399324 伊丽莎白·卡迪·斯坦顿和埃米琳·潘克赫斯特认为,妇女选举权将在劳动、工资、财产和身体主权(她们的身体使用)等权利方面赋予女性发言权,并且帮助女性抵御包括丈夫在内的任何人的身体侵害。今天,世界各地的女性仍在为争取上述权利而进行着斗争,而政府的每一次改弦更张都可能对她们提出挑战。全世界所有议会的议员中仅有22%是女性,这就意味着男性仍然控制着世界各地的立法机构。虽然如今除梵蒂冈以外,所有国家均已赋予妇女选举权,但有些国家的女性权利依然受到严格限制。在沙特阿拉伯,妇女于2011年首次被允许参加选举。但是,没有男性的同意,她们仍然无法进入政府机构。在法国,妇女直到1944年才获得选举权,然而到2000年,她们已经对政府有足够的影响力,使得性别对等法得到采纳,以确保政府候选人名单上男女比例均等,由此促使妇女参选和被选人数增加。2012年,法国内阁成员男女比例出现均等之势。在法国女性主义者看来,这是一个良好的开端,但她们也承认,还有很长的路要走。2014年当选巴黎首位女市长的安妮·希尔达戈在获胜演讲中明确表示:“我是巴黎的首位女市长,我明白这是个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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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399326 重点思考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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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399328 如果女性不参加投票和选举,让男性掌握所有的政治权力,法律将为谁的利益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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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399330 抉择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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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399334 据各国议会联盟统计,自2015年以来,全球范围的女性议员人数一直停滞不前。女性未能增加属于她们的议会席位,对政治的参与度也越来越少。暴动小猫乐队的女性权利积极分子玛利亚·阿廖希娜 (Mariya Alyokhina,1988— )曾因参与运动而入狱,她说:“无论情况如何,你都必须坚持行动。我反对漠不关心和无动于衷……我为自由和选择而战。”她邀请你与她为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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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399339 女性主义有什么用? [:1702398927]
1702399340 女性主义有什么用? 素不相识的男人为什么要喊我“甜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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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399342 弗莱‖波伏瓦‖古里安‖吉拉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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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399344 地球上的每一位女性可能都遇到过这种奇怪的现象:一个完全陌生的男人会用假装亲昵的词来称呼你,就好像与你已经有了某种关系,而事实并非如此。这种事为什么这么烦人呢?男人为什么会这样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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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399346 当完全陌生的男人说出“甜心”等明显“充满爱意”的词时,大多数女性都会产生特定的反应。她们一般会觉得自己在精神上(甚至是肉体上)对这个男人退避三舍。男人只想表现得好像他只是“很友好”,而女人却似乎蛮不讲理。如果她真的反对,他很可能会说“亲爱的,你怎么一点都不幽默呢?”他又用了一个假装亲昵的词,把这种令人不安的交流的所有责任都推给女人。女人感到手足无措,男人却肆无忌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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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399348 美国女性主义者玛丽莲·弗莱 (Marilyn Frye,1941— )仔细琢磨了这些日常经历,她注意到,它们常常会造成一种双重束缚。她在《性别歧视的系统性鸟笼》一文中指出,“oppression”(压迫)一词的词根是“press”(按压),因为压迫意味着让一群人承受各种各样的压力,使他们被限制、被约束或者被束缚。女性在生活中面对着一张复杂的压力网络,如果女性违反了任何规则,她们就会受到惩罚,遭受损失或蔑视。这些规则源自女性面对的各式压力,而压力则取决于一个女人是否在外工作,是否依靠救济生活,是否抚养孩子,是否结婚,是否异性恋、同性恋,两者都是或者都不是。压力源自经济地位和文化期望(来自家庭、宗教、阶级或对某一种族或政治团体的忠诚),而它们决定了“女人应该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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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399350 人们总是被无穷无尽的小事所束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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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399352 ——玛丽莲·弗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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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399354 在某种意义上,这个问题又把我们带回到西蒙娜·德·波伏瓦 的断言:女人被男人视为他者(参见上文第9页)。不过,弗莱感兴趣的是:男性希望用什么特殊的方法让女性成为他者,以及他们如何向女性传递这些信息。她说,这就是性别歧视的真意;它不仅否定了女性的平等权利,还规定了女性的行为举止。一旦她们的行为逾越了男人为“女人”设定的界限,她们就会感到一种微妙的压力,让她们重回正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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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399356 活在鸟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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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399358 弗莱说,虽然每件小事看来全然无害,但是积少成多就不同了。她说,这个问题应该这样看,它就如同一个鸟笼。如果你凑得非常近,你会觉得单独每一根金属丝,都不会困扰到笼中的鸟儿,它们完全可以轻松地绕过金属丝飞行。此外,即使你一根根地审视这些金属丝,你也无法揭示一只鸟儿如何能够被它禁锢或者伤害。但是,如果你退后一步,突然看到整个笼子,就会立刻清楚地发现:鸟儿被“系统化相互关联的屏障”所包围。尽管这些屏障单凭自身都不会妨碍鸟儿飞翔,但合在一起,肯定会像“铜墙铁壁”那样限制住鸟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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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399360 这就是压迫难以被我们察觉和辨别的原因。弗莱说,每个女人在日常生活中都会一次次遇到这样单独的“金属丝”,而她们一生从小到大,单身或为人之妻、为人之母,直至年老体弱,都会在社会中遭遇各方势力联结而成的压力之“网”。而在家里和工作场所,当她们将社会的期望内化,想要“做个好女人”并招人喜欢,这些行为就会起到进一步强化压迫的作用。由社会规则和期待编织出的这只鸟笼既是外在的,又是内化的,以致这个完美的结合看起来“十分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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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399365 玛丽莲·弗莱让我们把不同的压迫要素视作鸟笼的金属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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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399367 那么,如果女人拒绝把她们看到的这种压迫状态视为正常,会发生什么呢?如果她不配合这场游戏,会怎样呢?外部世界的第一种反应通常是对女人的抱怨轻描淡写,坚持认为这是因为她太愚蠢或太缺乏幽默感而无法善解人意(这常常足以让女人翻着白眼走开)。在弗莱看来,外部世界的危机感会随着女性的反叛程度而发生变化。我们可以预测,女人如果穿着性感,会被视为卖弄自己的性魅力,可是如果她着装中性,则会被说成不修边幅,或者“不像女人”。如果她言辞激烈,她就成了娼妓或者荡妇;反之,则是“淑女”,却因此太过纤弱而无法应对严肃的探讨或生活的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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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399369 重点思考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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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399371 男人之间会用类似的亲昵方式说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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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399373 弗莱说,对女性主义者来说,这些假装亲昵的用语的用处在于:它们令女性走近“金属丝”,好好看看这一特定部分在整体系统中是如何运作的。在日常生活中,如果一个女人发现自己被如此称呼,这可能与当时的情况存在某种内在联系,以致男人要借此重新确立他的支配地位。这在女客户负责移交钱款的货币交易中尤为常见,而只要女性可能占据了支配地位,对正常的权力体系构成威胁,它也有可能会发生。2011年,英国首相大卫·卡梅隆试图否定一位女议员的观点,他对她说:“亲爱的,请你冷静一下。”2012年,优步公司董事大卫·邦德曼的手法则略有不同,他提出:让更多女性进入董事会将导致“更多的口舌之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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