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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我仍记得由于“游牧”这个词的迅速火爆,当时也出现了一些令人措手不及的情况。在咖啡馆上网工作的方式仿佛被塑造成了一种社会时尚,网上也针对此种漫不经心的工作方式进行了批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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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我来说,“游牧性的工作方式”的意义在于,“即便被公司辞退,找不到工作,在没有初始资金的情况下,也能从微小的事业开始,以不拘泥于工作场所或任何组织的方式生存。游牧工作方式便是达成这一目标的方法之一。”我没有预料到这会引起任何负面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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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能让第一次见面的人尽快认出我,在移动生活的过程中,我一直保持着黑皮箱和皮帽的打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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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牧东京 二十一世纪的东京版地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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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没有任何人的帮助下,完全一个人雀跃地进行着“游牧东京”的生活体验项目。在那一年当中,我的足迹东至墨田区,西至青梅市。有的朋友得知我突如其来的举动,留下“那家伙简直疯了”的评价后,便渐渐与我疏远,而我却并不以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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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在陌生的街道、陌生的床铺上醒来,突然意识到“我今天到底在哪里呢?”每天都会产生如此不可思议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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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经居住过的地方,简直数不胜数:在中目黑区二人合租房的客厅沙发,长期在国外出差的人的公寓,朋友公司的办公室,熟人的别墅内的书房,无人居住的独门小院,漫画家老师的豪宅,位于六本木、水道桥、池袋等市中心合租屋里的空地儿,不知为何放着纺织机的设计师事务所的大开间(我只有涌泉相报了!),涩谷和新大久保的情人酒店,新宿、浅草的胶囊旅馆,平民区的老房子改造而成的民宿(guest house),贫民街的便宜旅店,作为人生经验而斗胆尝试的台场[3]或汐留[4]的高级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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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着数了一下,我在东京市内住过差不多五十多个地方。遇到可能会给对方添麻烦的情形,一定带上土特产,要洗的衣物也提前都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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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般的都市生活中,时间几乎都被往返于职场和家的路途所占据了。能看到的景色,无非也就是工作地点附近的小酒馆或是饭馆一条街,临近车站的商店街或是家附近的超市、便利店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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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没有在其他车站附近的街道住过的话,我不会有机会看到附近街区早上的风景。虽然在东京住过将近二十年,我竟然对东京一无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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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京都各地的独立澡堂我也去过很多次。以前从来不知道,在东京市中心的银座,青山地带竟然也有澡堂,而且通用的澡堂票价也只要450日元。其中有的虽说是澡堂,却流淌着真正的温泉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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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的眼中,东京渐渐展现出与原来不同的风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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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其实我只有最初的几个月能感受到移动生活的乐趣,很快便遇到很多难题。特别是移动式生活常常会被气象条件所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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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二月大雪飘扬的一天,突然与本来说好的住宿地点联系不上了,我不得不拉着行李箱在雪道上走了很久才到达酒店。沿途没有一辆车,连个人影也没有。回头望去,行李箱的车轮印记竟有几百米之长。“我到底在干什么呢?”我也会产生如此自艾自怜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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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到了夏天,我曾经在东京郊外的日野市的大型合租屋住过一个月。在那段时间里,我几乎每天白天都在市中心晃晃悠悠,晚上则住在自然条件优越的郊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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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为了能将工作很好地告一段落,我决定在2011年11月末结束“游牧东京”项目。这次的经历对我来说,仿佛是一场探寻“东京版蹊径”的旅行,不,更像是重新书写“东京版地图”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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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我拿起行李箱说走就走的旅行方式,Twitter上有人称我为“二十一世纪的寅次郎先生”[5]。不过我特别害怕成为国家级明星,于是来到柴又的寅次郎先生纪念像前,祈祷它能“温柔地保护我”,并且还在葛饰区[6]住了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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