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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上了一个女孩 二十一、不容易写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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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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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我照你的话去做了，久经挣扎后才终于执笔给他回了一封信。起初我真的不愿这样做，但结果还是做了，我现在把信先寄给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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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封很不容易写的信，我仍然没有胆量把它寄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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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整个晚上我一直在想应该怎样做。后来想到先把信寄给你，让你先看一遍，最好请你也念给师母听，如果她也认为我应该把它寄出，我就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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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方面要完全坦白，另一方面却要避免伤害他人的自尊心，实在不容易。我现在已害怕他会给我一个怎样的回复，也许我应该略去最后的几个字。你以为那是否太过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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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雪儿7月20早于Y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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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上了一个女孩 二十二、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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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弗兰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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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一个青年人，他名叫弗兰沙，那是千真万确的事，当你往下面念的时候，请你无论如何也不要有半点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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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我和你在公共汽车上相遇的一刻，已被你吸引住了。及至你替我把行李拿回家时，更使我留下一个深刻的印象。当天晚上你在我家里，对我没有半点越轨的行为，更属难能可贵。使我深感到你并非对我的肉体发生兴趣，而是对我整个人。不是只求片刻欢愉，而是寄望于将来在一起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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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胆敢写封坦白的信给你，乃是因为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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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德先生特别把你六月三日写给他的信里的几句话向我引述，他愿意我把我的感想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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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起初看到那信的时候，颇为你而感到尴尬。现在我才恍然大悟，为什么你这许久都没有来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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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兰沙，我非常了解你，我也保留了你所有的信。我把你的信重复念了几遍后，便想到爸爸向你索取400元，对你是何等重大的打击。我知道你很穷，我知道你已失业，我可以感受到你何等的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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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教会失败了，也许你说的不错。你又说我们年轻的一代受到许多不公平的待遇，那的确是对的。但在一个新旧思想的冲突下，那是无可避免的。在欧洲经过不少时间才达到的进步，正在我们国家正急剧的进展。因而使那原来具有意义的聘礼传统被误用了——起码杜先生曾这样说过。但我们不能把责任完全推卸在白种人身上，我们自己也应负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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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外，聘礼还有另一种用处。它表示我们女孩子对男人是有价值的。我们女孩子就是这样的：去爱一个对我们有所奉献，肯为我们争战，把我们降服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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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封信的开头，我说：“我爱一个青年人。”一个男人不应光会发牢骚，指控这个，指控那个，他得奋斗。指控上帝及整个世界不能改变什么，你必须奋斗，我才会尊重你，因此我请求你：为我而战，与我并肩为我们的婚姻而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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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要离开你，我要与你一齐作战。你说得不错——许多女孩子容许自己被人当作货物买卖，没有一点儿自己的主意，我不为他们辩护，但你的西雪儿不是这样子，她是与众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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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愈是并肩作战，将来的婚姻就愈美满。那不费吹灰之力而得来的，不见得必定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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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深知道上帝的旨意，是要我们在一起。怎样知道呢？我无从解释，但我知道。我也不晓得我们怎样能筹到这笔款项，或者如何能使我父亲改变主意，或者你怎样找到别的工作。但我知道，在心里面深深地知道，一定有办法的，将来我们必定会在一起，永永远远的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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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帝不会使那金钱从天而降。但如果我们牵着他的手，他必定一步一步的带领我们渡过重重难关。我们需要的不是钱，而是信心——对上帝的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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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说一次：我爱你，但我爱的是叫作弗兰沙的青年人，而不是叫作“擦碗布”的弗兰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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