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佚名,原作复制品,洛什城堡(Château de Loches),16世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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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母子》,让·富凯,安特卫普(Antwerp)皇家艺术博物馆,1450年前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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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绘画的惯例相反,(阿涅丝·索蕾)穿着领口深而低的紧身衣,年轻又时尚,她炫耀性地松着绑带,露出一只最具诱惑力的乳房,这只乳房突破了束缚。而在衣服下同样清晰可见的另一只乳房,虽屈服于压迫,却有着同样性感的效果。(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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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类画作反映出,未曾将美学目的置于首位的宗教图像开始向“为艺术而艺术”的图像过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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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50年左右,索蕾将她裸露一只或两只乳房的新的服饰风格带进法国宫廷。很多女性追随她,正如我们在其他许多欧洲绘画中所见的那样。皮耶罗·迪·科西莫(Piero di Cosimo)绘制的西蒙妮塔·维斯普奇(Simonetta Vespucci)的肖像就是一个著名的例子。(彩插图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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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期的自然形象开始出现裂痕,玛利亚裸露乳房久已固定的象征意义最后分裂为两种截然相反的结果。一方面,女性的身体被降格为色欲的对象;另一方面,出于对贞洁的考虑,女性的身体被回避。结果导向两种极端:乳房要么被认为是“极坏”的,要么被认为是“极好”的。自此,由血肉组成的乳房的意义在对立的两个极端之间摇摆。而行走在世间的、拥有乳房的女性,也或作为邪恶的诱惑者被拘禁,或作为虔诚、贞洁的玛利亚被赞美。乳房成为一种社会标准,用以鉴别女性贞洁与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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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印刷术传入欧洲一个世纪后,欧洲色情插图文学泛滥开来。(98)到17世纪时,女性裸露的身体被印在大量医学书籍中,广为流传,如维萨里(Vesalius, 1514—1564)关于人体解剖学的著名著作的扉页上,就展示了一位女性的身体正在大量男性观众的注视下被解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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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色情类作品的激增和医学研究的发展,那些对女性身体仅有装饰作用的部分受到特别关注。在法国大革命的序曲中,上升期的中产阶级就批判了早期贵族对奢侈礼服和低领露肩装的展示。到了18世纪,中产阶级(bourgeoisie)更加保守拘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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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在玛利亚身上发生了什么?作为上帝的母亲,她曾是上帝与有着血肉之躯的普通男女之间不可或缺的连接。在世界各处,人们在她身上投射了不同的地方文化色彩。在欧洲,艺术家们给予她白人的、西方的特质:蓝色的眼睛,玫瑰色的脸颊,甚至浅色头发。其他各大洲的艺术家则越来越频繁地赋予她各自地区的信徒所拥有的肤色、眼睛的形状和面部特征,这样人们会更容易认同她。在非洲和拉丁美洲,她的肤色变深。(彩插图12)在越南,她成为众所周知的“我们的拉望圣母”,身着越南女性的传统服装奥黛。随着时间的推移,欧洲的罗马天主教传教士将数以百万计的虔诚的玛利亚图像传播到世界各地。这些图像有一个显著的共同点:上帝之母不再为自己的孩子耶稣哺乳,她衣着得体、紧扣纽扣。这一点遵照了特伦托大公会议的裁决(1563年)。当时,与会的主教判定,再现玛利亚哺乳是需要被谴责的,并要求此后将她作为母亲象征的乳房掩藏起来。此后,在世界各地,紧扣纽扣的圣母玛利亚成效斐然地抹去了此前为人所熟知的、易于理解的其作为哺乳母亲的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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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园之丘:权力诞生与被剥夺的历史 DESIRABLE AND TERRIFYING第二部分令人向往与恐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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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征生育能力的饰物,外阴和子宫。印尼弗洛勒斯(Flor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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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马外阴形许愿物,红陶,约公元前200年—公元200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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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链坠,三角形皮革和代表生育能力的货贝,马里多贡(Dogon),20世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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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园之丘:权力诞生与被剥夺的历史 THE GATEWAY OF LIFE4生命的原初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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