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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树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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茫然漫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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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思想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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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所寻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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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到荫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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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一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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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是明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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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像是明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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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采下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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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婉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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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采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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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枯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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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于是把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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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根掘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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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回家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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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在园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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拣了个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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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它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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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长出新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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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开花。(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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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德漫无目的地去散步,被一朵美丽的小花吸引。跟丁尼生一样,他坦承动了想要摘下它的念头。与丁尼生不同的是,歌德意识到摘下花儿就意味着杀死它。歌德觉得这朵花如此鲜活,它在对他倾诉、在劝诫他。于是他采取了与丁尼生和芭蕉不同的行动。他把花儿“连根掘起”,又重新种下,这样它的生命就不会毁灭。歌德所处的位置在丁尼生和芭蕉之间,对他而言,在关键时刻,生命的力量战胜了纯粹的求知欲和好奇心。毫无疑问,这篇美好的诗文表现了歌德对待自然研究的基本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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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尼生与花的关系就是占有型模式,不是物质上的据为己有,而是对知识的占有。芭蕉和歌德与花的关系是存在型模式。这种存在型模式指的是,人们既不占有也不渴望占有任何东西,它是一种充满喜悦的生存方式,让人更富有创造力,达到与世界同一的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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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德是生命的热情守护者,是反对肢解人、反对将人机械化的杰出斗士,他的很多诗作都支持存在而反对占有。他在作品《浮士德》(Faust)中对占有和存在这两种生存模式的冲突作了戏剧化的描述,魔鬼靡菲斯特(Mephistopheles)就是占有的化身。在下面这首小诗中,他用简洁明了的语言表达了生存的实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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财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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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无所有,这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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