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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不停地出入自己的肉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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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体状态下,对时间的感受消失了。有人回忆说,那段时间里,他曾不停地出入自己的肉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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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回望人生,全程回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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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当事人会对一生做一次全景式的回顾。当亲历者用时间短语来描述它时,都是“一幕接着一幕,按事情发生的时间顺序移动的,甚至伴随着画面,当时的一些感觉和情感都得以重新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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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生命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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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幸被救活了,在濒死体验进行到某种程度后,人们必须回来。在最开始的时候,许多人都想赶快回到身体中去,但是,随着濒死体验的深入,他开始排斥回到原来的身体,如果遇上了奇妙的光,排斥情绪就更为强烈。(引自新华网2012年1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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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总体上说,死亡对每一个人来说都是一场战斗,人注定要以一场战斗来结束生命。可悲的是,它是“一个人的战斗”,不管多么孤独无助,别人都不能跟他并肩战斗。人们应该考虑,怎么给一个人的惨烈战斗提供一些帮助,使他不致战斗得那么痛苦、那么气馁、那么无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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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死亡门槛前,每一个人都是“死囚”,再伟大的人也免不了“死囚宿命”。给每一个“死囚”(你、我、他)提供帮助,是世界上最大的人道主义。帮助的途径就是要完成一个系统工程——生命超越工程。包括生命科学超越工程、哲学和宗教超越工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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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元素:人类不变事物中的基本构件 二、生命超越之路:科学超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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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科学(包括医学)应该投入很大的力量来减轻死亡的肉体痛苦和精神压力,只要能够让人“死得轻松”,生命科学(尤其是“夕阳医学”)可以动用任何技术手段,包括平时被列为禁品的药物。一切使人死得轻松的手段都是对生命的最高善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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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科学包括医学和其他研究生命的科学,它应该解决人的三个问题:一是优生,二是健康长寿,三是“优死”即死得轻松。在生命科学上花钱,只要有利于解决以上三个问题,而不是去搞克隆人之类的危险项目,那么是最值得的,也是人们最支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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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科学可以从健康长寿和死得轻松两个方面给人类的生命开辟最现实最实惠的超越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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健康长寿既能增加生的价值,又能减轻死的压力。一个人在三四十岁死亡,还是六七十岁死亡,还是百岁死亡,其死亡压力是大不一样的。人的死亡时期离身体的“完全自然衰老”越近,其死亡就越“自然”,死亡时的肉体痛苦和精神压力就越小。可以用一个比喻来形容不同年龄死亡的差异:三四十岁时的死亡,就像一股水突然从悬崖上摔下去,形成瀑布般的震撼;六七十岁时的死亡,就像一股溪中激流冲入江河,也很震惊;百岁老人的死亡,就像是长江口的江水,波澜不惊,舒缓地汇入海洋。长江口的水是平缓地慢慢融入海水,在二者的交汇地带,甚至分不清它是江水还是海水。一个真正自然衰竭的百岁老人,当他来到死亡之门时,他已经死得差不多了,最后的过关,不过是轻轻地跨一小步而已,不存在“强健肉体机器”突然停机时的突兀。而且人若到了自然衰竭的程度,其精神感受力也变得非常微弱,大概像人们喝了半斤酒时那样,有的甚至已经神志不清,死亡恐惧已经变成了一缕清风。这就是说,如果生命科学能够使多数人健康长寿(而不是在疾病折磨中长寿),直到身体机能完全自然衰竭时才死亡,那就能够在很大程度上实现“科学的生命超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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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不能完全自然衰竭而死的人(即死亡时要承受较大肉体痛苦和精神压力的人),生命科学如何帮助他们进行科学超越呢?我看这时的科学超越,就只能靠“夕阳医学”来减轻死亡痛苦了。现代医学在减轻肉体痛苦方面已经有了一些手段,镇痛药的效果在逐步提高。而且对于可以治愈的病人的镇痛和即将死亡的人的镇痛可以有很大区别,对后者只要能镇痛就行,不必考虑什么后遗症之类。怎么镇痛的问题,我们这里没有必要多讨论,需要讨论是医学怎么用药物或物理手段帮助濒死病人缓解精神压力的问题。前已指出,濒死病人要承受很大的精神压力。如果医学不能在减缓压力上给予支持,那么“一个人的战斗”将是很凄苦的。这时如果医学能够给病人提供有效的精神药物,提升他对付压抑、痛苦、绝望的精神力,那就真是善莫大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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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病人都是发生了精神错乱的人,医学可以用一些药物改善病人的精神状况。比如抑郁症病人精神很压抑,有的总感觉自己会被别人迫害甚至杀害,给他们一些抗抑郁的精神药物,他们就能从抑郁中走出来。还有一些精神健康的人,服用一些药物后能得到特别的精神快感,但这些药物在给人快感的同时,也会给人带来严重的不良后果,所以那些药品是禁用的“毒品”。我曾在《西方社会病》一书中看到,有些精神药品能够让服用者获得一种伟大、辉煌、傲岸、藐视一切的感觉,觉得自己简直是叱咤风云、号令天下的巨人。这些信息告诉人们,可以用精神类药物舒缓濒死者的精神压力。精神病人能用的药物濒死者无疑可以用。毒品可不可以用呢?应该也能用。不论是什么事物,只要动机是帮助人,而且在效果上确实能够帮助人,那它在道德上就是正面的。用鸦片给病人镇痛是一种善举,用别的什么毒品为濒死者舒缓精神压力,当然也是一种善举。在药物的作用下,也许可以让人像醉酒似的在陶醉中终结生命。——这是医学应该努力完成的一个伟大事业,人世间比这更伟大的事业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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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待濒死者还可以有其他一些措施。比如,医院应该为濒死的病人准备五星级的病房,以便让他们在非常舒适的环境中离开世界。这样的“登仙病房”要装配高级音像设备,准备宗教、大自然、高雅艺术等音像品让病人挑选,总之,要给濒死者以天籁般的音画环境。对于信奉宗教的人来说,提供宗教的天籁音像再好不过了。对于无神论者来说,绝对宁静的大自然境界或者神秘的宇宙画面也能使他走向超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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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死亡环节善待生命,除了上述内容外,还有安乐死问题。如果一个病人确实到了“完全无望而又非常痛苦”的境况,当事人就应该有选择安乐死的权利。安乐死的实质是摆脱痛苦,否定安乐死就是剥夺别人结束痛苦的权利,那不是善待生命,而是披着人道外衣的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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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2年,21岁的意大利姑娘埃鲁娜在车祸中成为植物人,她在过去的17年中,一直靠进食管维持没有意识的生命。2009年2月9日,因停止给她供给食物而“安乐死”。他的父亲在10年前就为她的死亡权利而斗争,但受到人们的反对而迟迟不能实现。2008年1月,意大利最高法院最终裁决同意停止为埃鲁娜进食,但其家人直到最近才找到愿意为她实施安乐死的医院。据说埃鲁娜去世让整个意大利陷入一片悲伤气氛中,不少民众赶往医院,手持蜡烛为她祈祷。据说在民意调查中,支持安乐死和反对安乐死的人各占47%,这也很玄。这与是否有爱心无关,而与智慧有关。对于一个根本没办法医治好而且已经丧失意识的植物人,最仁慈的做法就是让他安然离去。对于尚有意识、知道痛苦的绝症病人是否实行安乐死,情况就复杂一些。如果他宁愿忍受病痛折磨也要拖到最后,那就要让他拖下去,但要想办法减轻他的疾病折磨之苦。但如果他不能忍受痛苦,愿意以安乐死的方式结束自己的痛苦,那就应该遂其所愿。对那些反对安乐死的人,最好的办法是让他家也出一个植物人,让他们长久地照顾那个需要吃喝拉撒的“植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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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要吃动物的肉,所以要屠宰动物,这是没有办法的事。但人类应该在屠宰环节设法减轻它们的痛苦。减轻动物痛苦就是善待生命,我看这是人类良知的题中应有之义。2010年看到一个屠宰场注意到这个问题了,他们让猪、牛、羊等经过一条运输线,到某一点时突然触及高压电,零点几秒就把动物电死了,它们在得到痛感的一刹那同时就丧失了感觉(而一般的屠杀要持续痛苦好几分钟),这就是人道,是善举,是对生命的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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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物尚需如此,何况人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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减缓死亡时的肉体痛苦只能靠医学,减缓精神压力除了上述医学手段之外,还有纯精神的方法——哲学的或宗教的超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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