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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不相信吗?让我再来讲一个例子,这个例子说明:将事实从信仰中分辨出来已经变得相当困难,以及这如何导致我们寻求错误的解决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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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月前,记者查伦·莱诺(Charlene Laino)做了如下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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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洲研究人员发现,每天使用手机超过15次的青少年比手机使用次数较少的青少年更难入睡,也更容易失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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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用手机扰乱青少年睡眠,此消息一经播出,所有的父母不是让孩子关机,就是把孩子的手机全部没收。学校的反应是严格限制学生使用手机,心理医生、学校顾问、名人和人们信任的新闻主播也强烈要求公众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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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莱诺等人的这则报道主要是根据他们对一项研究的解读。这项研究是由瑞典哥德堡萨赫尔格芮学院和英格兰伦敦诊所的医学和哲学博士加比·巴德雷(Gaby Badre)开展的。巴德雷博士发现,睡眠失调的青少年除了使用手机比较多,还具有以下特点:(1)喝含咖啡因的饮料比较多,如咖啡和汽水;(2)喝酒比较多;(3)一般上午11点左右起床(与不常用手机的青少年在8点半左右起床形成明显对比);(4)比同龄人表现出更多的焦虑和躁动。换句话说,这些因素中的任何一个都可以解释青少年睡眠不良。巴德雷的研究根本没证明频繁使用手机会导致睡眠不良,他只是表明,手机使用和其他多种因素与睡眠障碍有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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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诺的报道明显是克拉文主义的现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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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当新闻媒体等可靠信息来源告诉你睡眠障碍与使用手机有关时,你会得出什么结论呢?我们马上感觉有必要立即控制孩子的手机。讽刺的是,结果可能适得其反。巴德雷的研究和前罗格斯大学教授塞尔吉奥·查帕罗(Sergio Chaparro)的另一项研究表明,如果剥夺青少年缓解压力的途径,他们可能会产生更大的焦虑,而打电话就是缓解压力的一种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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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作为家长应该怎么办呢?拿走手机还是鼓励孩子多多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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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来,假关联使我们很难分辨事实和虚构、因果关系和简单关联。这进而使个人、家庭、学校、领导人和国家更加困惑,更加难于做出负责任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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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们的社会依旧极其迅速地把相关性当作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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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曾一度相信激素替代疗法能够降低心脏病发病率。我和全美国的妇女一样,到医生那里寻求治疗。这样过了还不到一年,另一个研究人员又证明激素替代疗法实际上会增加患心脏病的概率。又过了一年,外科医生认为那项研究不可靠,又开始推荐激素替代疗法。我们曾经认为平角短裤比三角裤更有利于生殖,结果发现并非如此;我们曾经认为萨达姆·侯赛因是美国安全最大的威胁,结果也是一样;我们曾经认为便宜的外国货大量涌入会引起危险的贸易逆差,之后我们发现情况并非那么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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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进入了这样一个时代,在这个时代中,证明因果关系的标准低到了危险的程度。我们愿意接受简单的关联,而不愿耗费时间和资源来理解高度复杂、往往具有威胁性的问题。这导致人们实施了很多失败的计划,而推行这些计划的人都曾声称能克服最难对付的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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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我偶然间看到北部中心学院(North Central College)社会心理学教授乔恩·米勒(Jon Mueller)博士的网站,米勒博士是分辨关联性和因果关系之间差异的专家。米勒博士的网站上列举了下面的新闻标题,说明我们很容易就明目张胆地将关联和因果关系混为一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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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房间内安装风扇似乎能降低婴儿猝死综合征的发病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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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短信能提高语言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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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表明参加宗教活动能大幅降低死亡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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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丰胸降低癌症发病率但增加自杀的概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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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头疼往往和精神疾病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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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着电视机不利于幼儿集中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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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些类型的癌症会增加离婚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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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喜社交对智力有不良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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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饮食日记能让减肥速度翻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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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用多脂肪的鱼降低痴呆发病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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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寿的惊人秘密:上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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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邦政府官员称对地狱的恐惧能让我们更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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