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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514890 “开荒地”(Habal,坡地、甘薯地、烧荒开垦地)。在坡地上开垦,通常沿等高线修筑(尤其适合种植甘薯)。其他旱地高山作物(包括芋头、山药、树薯、玉米、小米、绿豆、木豆等,但是不包括海拔600—700米以下种植的水稻)也可以在坡地上合理地间作套种。通常在连续几年正常的耕作周期下,间作套种的作物彼此界线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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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514892 “屋舍梯田”(Lattan,定居点、村庄梯田、居住地)。水平梯田,土地表层光滑或有垫层,但并未耕作;主要用作房屋或谷仓的庭院,用于晾晒谷物等。各自分散独立,筑有篱笆、围墙等,各有其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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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514894 “排干田”(Qilid,排干梯田、垄田)。水平梯田,土地表面平整,表层经过耕作或挖有沟渠(通常沿等高线修筑),便于种植旱地作物,如甘薯和豆类。排干田虽属私人所有,但这种暂时的排干状态只会延续很短几年,便会回到更加持久稳定的梯田使用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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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514896 “池塘田”(Payo,筑堤梯田、稻米梯田)。农田平整,筑有堤坝,以保持土地有浅水淹没,为湿地作物(如稻米、芋头和其他作物)的种植创造条件。这种田地属私有财产,田地间有石制标记,是价值最高的土地形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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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514898 来源:康克林·H· C(1967-68)。伊富高民族研究面面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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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514900 New York Academy of Sciences, Transactions, ser. 2, 30, 107-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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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514902 考古学证据显示,所有这些由人口规模扩大、人口密度增加导致的社会压力最终造就了制度化的政治、经济等级。在这种制度下,富有的统治者、牧师和商人位于社会顶层,而贫穷的奴隶、流浪者则处在底层。考古学家怀疑,但凡同一社群中墓穴或住所大小不一时,就意味着等级制度已经出现。当发现夭折儿童的墓穴格外奢华时,我们便几乎可以确认新兴的等级制度是可以继承的,父母可以将地位传给自己的儿女。当纪念性建筑出现时,如太平洋复活节岛上的雕像或是巨石组成的圆圈(像英国的巨石阵),我们便可以确信,此时的社群首领已经有足够权力可以组织并协调成百上千的劳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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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514904 早期妇女地位的限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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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514906 性别等级可能是最早的制度化等级之一。当家庭成员和外部成员建立起更加复杂的人际关系时,他们势必会受到新规则、新系统的影响,并拥有新的期望。日益加深的劳动分工也在家庭和村庄以外创造了新的机会。然而,在一个每户家庭的经济社会地位完全依赖尽可能多生养子女的世界,女性通常没有多少机会承担更加专业化的角色——而这些角色往往会带来巨大的权力和财富。语言学家、考古学家伊丽莎白·巴伯(Elizabeth Barber)曾指出,上述事实可以用来解释为什么男性更容易在刚刚出现的等级制度中占据高位。战事可能也改变了性别关系:随着人口增长,部落间竞争加剧,男性开始垄断暴力组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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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514911 美索不达米亚的一个楔形文字泥板,上面记录了大麦和麦芽交易的信息。两河流域的楔形文字最早可以追溯到约公元前3000年,最初就是为了记账之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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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514916 巴比伦世界地图是已知最早的世界地图,它反映了文明诞生时,人们对当时世界的认识。地图刻在一块楔形文字泥板上,分为上下两部分。上半部的楔形文字,讲述了巴比伦帝国“荒废的城市”。位于下部的最显眼的圆点,代表着当时世界的中心——巴比伦城幼发拉底河从城市中间穿过,城市四周环绕着“盐海”,更远处呈辐射状的三角形图案,则代表了“遥远的未知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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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514918 无论出于何种原因,男性在村庄以外权力构建中的压倒性优势重塑了村庄和家庭内部的关系和观念。基于其在家庭外部逐步显现的权力构建中的地位,男性开始出现天生的优越感,而女性则越发受到她们在家庭中扮演的角色及其与男性关系的束缚。即便能在家庭以外赚钱养家的女性,也仍然在家务活动中受到上述关系的制约。在家庭内部,农业社会的生活方式和需求确保了男性、女性需要继续协同合作。家庭内部这种亲密关系的构建主要依靠个人素质和性别差异。尽管如此,在家庭之外,一种由文化期望和权力关系交错而成的强大网络还是出现了,我们称其为“父权制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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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514920 领导者和领导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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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514922 随着本地社群被纳入更加广泛的交流网络,权力等级也塑造了其他关系。在这些更加宽广的交流网络中,传统的亲缘关系思维不再奏效。家族宗谱也开始穿上了半虚构式的外衣,整个社群都声称他们源自共同的、通常带有神秘色彩的祖先。这种家族宗谱观念催生出新型的等级制度,即通过判定与创始人血缘关系的亲疏远近来为后代划分等级。血缘亲近的后代往往拥有更高的社会地位,此时,贵族便开始出现了。尽管如此,当民众选择领导者时,能力和出身都有同等的分量。当出身高贵的人缺乏领导才干时,那些拥有更多才能,以神灵的抚慰者、捍卫者和调停者身份出现的人,便常常被人们选作领导者,去辅佐或替换那些出身高贵的无能者。最简单的领导方式源于社群的需求,因此领导者主要需要依赖民众的首肯。这种首肯使早期的权力结构十分脆弱,因为一旦领导者未能完成民众期冀的任务,他们的权力便会迅速蒸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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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514924 ▣ 思想实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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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514926 设想如果今天你的学校因火山爆发被掩埋,而在距今1 000年后又被人挖出,考古学家可以根据哪些线索判断出谁是学校的领导?倘若对未来的调查者来说,房间的大小可以说明问题的话,那么体育教师(在体育馆中引导活动)就应该是最有权威的人;倘若书籍的数量说明问题,那么学校的图书管理员就应该手握权力了;倘若未来的考古学家们知道支票和信用卡是什么模样,他们也许就会关注财务办公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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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514928 尽管如此,随着社群扩大,领导者手中的资源越来越多,他们开始匀出其中一部分,专门用于供养职业执法人员或早期军队。通过这种方式,领导者至少可以胁迫由其统治的部分民众,帮助其用武力威胁控制劳动力,并聚合更多的资源。尽管考古学证据和人类学研究可以为我们提供许多特定社群此类过程逐步清晰显现的暗示,但是我们基本上已无法得知这些过程的细节。这些过程为更加强大的政治组织(我们称之为“国家”)的形成铺平了道路。国家的出现和大型、定居式社会群落(我们称之为“城市”)的产生基本是同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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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514930 最早的城市和国家 公元前3000—前500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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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514932 对于那些将历史定义为“通过书面记载研究过去”的人们来说,公元前3000年到前500年才是人类历史真正开始的时期,因为在这一时期,书面记载的资料在两大世界区域(非洲——亚欧大陆和美洲)出现了。在此之前,我们谈论的所有一切都只能归结于“史前”。从世界史角度来看,这一时期标志着人类社会在规模和复杂性上都迈上了一个新的台阶。在世界区域中面积最大、人口最多的非洲——亚欧大陆区域,第一批城市和国家出现在公元前3000年左右。在美洲,第一批城市和国家出现在中美洲和秘鲁,但时间比非洲——亚欧大陆区域晚了2 000多年。在大洋洲,城市和国家在整个农耕时代都没有出现;但在太平洋地区,在距今1 000年左右,国家的萌芽在一些海岛(如汤加和夏威夷)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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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514934 如果要找出第一批城市和国家出现的首要原因,那一定是不断增加的人口密度。最早一批城市和国家正是出现在人口密集的区域,人口的急剧增长往往是由灌溉农业的迅速扩张带来的。人口密度的突然增长加剧了大型社群带来的协调和管控问题,使专门领导者的需求大大上升。人口的快速增长也使领导者拥有的资源成倍增加。这解释了为何最早的城市和最早的国家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出现的。城市可以定义为“内部有复杂劳动分工的大型社区”。(与此不同,村庄甚至一些早期的城镇,一般都只是由从事农业生产的类似家庭组成,其内部财富等级有限,也没有严格的劳动分工。)国家可以定义为一方面依赖制度化、系统化的武力强制,另一方面依赖民众许可的权力组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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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514936 城市和国家只是一系列社会创新变革的一部分,这些变革都发生在农业生产高度发达的地区,与人类社会不断扩大的规模和日趋复杂的结构密不可分。这些创新变革包括组织专业化团体(如官员、士兵、作家),强制征税,建造标志性建筑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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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514938 非洲——亚欧大陆和美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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