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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连接实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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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达梅克通过计算机程序发现网络上存在着“社区”(与我们在进行共同主办关系研究时所应用的纽曼模块性程序类似)。我们将一群博客定义为社区,这些博客彼此间的连接关系比与网络上其他博客的连接关系更为密切。她发现,相对于自由派的博主来说,保守派博主在他们“社区”内的彼此连接关系更密切一些。这就是说,右派比左派的强化作用更大。尽管自由派的人关注对立观点的时候更多一些,但如此明显的派别分裂表明,自由派的人跟保守派的人一样,也不会轻易改变自己的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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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上述案例中,支持政府和反对政府的两派之间可能缺乏沟通,但不管怎么说还是允许反对党存在。哈佛大学法学院伯克曼互联网与社会中心(Berkman Center for Internet and Society)的研究人员将阿达梅克的研究工作延伸到其他国家,以探究那里的博客圈是否也遵循同样的模式。第一个被选中的国家是伊朗。研究人员从近10万个波斯语博客中收集日常信息达七个月之久。作为“互联网与民主”项目的一部分,约翰·凯莉(John Kelly)和布鲁斯·艾特林(Bruce Etling)最感兴趣的是,博客圈是否会在言论自由方面对个人产生影响,或是对伊朗政府体制自由化的前景产生全面影响。考虑到伊朗的压迫性政治环境,他们估计那里的政治话语一定是严格控制和压迫性的。但实际情况却并非如此。他们发现那里的博客社会网络,跟自由世界的博客社会网络没有多大差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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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图Ⅶ所示的是一幅伊朗博客圈网络图。由于连接关系太多,我们把连接线去掉了,以便更容易看出其中的奥秘。与前面指出的一样,较大的节点代表很重要的博客(以与该博客建立连接的数量衡量),但与彩图Ⅵ(仅以政治为主题的美国博客圈网络图)相比,这里既有政治主题的社区,也有非政治主题的社区。凯莉这样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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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朗博主包括真主党成员、德黑兰的青少年、洛杉矶的退休人员、库姆的宗教学生、已离开伊朗数年之久的持不同政见的记者、30年前离开的流亡人员、伊朗议会的现任议员、改革派政治家、众多的诗人等,最有名的当属伊朗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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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博客内容,伊朗博客圈基本上可清楚地划分为四个社区,其中的两个社区与政治和公共事务毫无关系:一个社区以诗歌和波斯文学为主题,另一个社区则是特殊爱好和大众主题无所不包的大杂烩。但另两个社区是有关政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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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个政治群体由两个相互重叠的社区构成:由国内持不同政见者构成的改革主义者政治社区,及由著名的持不同政见者和记者所组成的非宗教的侨民社区,这些人都已移居国外。他们的讨论热点涉及妇女权力、政治犯和时事,包括药物滥用、环境恶化等伊朗政治问题。这类讨论很多都是对政府的批评,有点让人感到惊讶的是,绝大多数博主都使用真名,而不用假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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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个政治群体由保守人士和宗教青年构成,他们的博客都是支持伊朗革命和政府的伊斯兰政治哲学的。在这个群体内一个最著名的社区是“十二伊玛目派”,他们相信穆罕默德·阿里·哈桑(十二世伊玛目)将在终审复活日来临之前以救世主的身份重现,创造一个完美的社会。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他们都是“好好先生”。实际上,这个群体中的很多保守派人士都抨击政府太腐败或太手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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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意思的是,两位伊朗总统的博客也广受关注。总统艾哈迈迪内贾德是保守群体的一员,他的前任哈塔米总统则是改革主义者群体的成员,两个博客都居于博客圈靠近中心的位置,因为众多的社区都引用他们的博客。他们跟很多社区都建立了连接关系,起着“弱连接”桥梁的作用,让不同的社区之间建立联系,他们所起的作用就像美国的成功说客和政治家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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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伊朗博客圈跟美国的博客圈颇有几分相像,这是一件很奇怪的事。管理严格的政治体制怎么能允许如此广泛的民主话语呢?即便是表面上的民主也罢。伊朗政府不会对某些网站进行封锁,但是,还是有不到20%的改革主义者博客受到了影响,而保守派的博客几乎没有受到任何影响,即便是那些批评严厉的博客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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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说明政府要么不能关闭话语权,要么不想关闭话语权。考虑到已有关闭传统媒体资源(例如反对派报纸)和监禁媒体运作人(更糟的结果)的先例,很难相信这种政治体制没有这样的意图。但是如果这样做,那么,重建民主社会网络及因此而导致信息流向在线环境,也许会妨碍政府干预这些网络、控制信息和防止政治上的反对派形成自组织的能力。事情的确如此。2009年6月,当国民用推特微博服务通过在线网络连接关系传播信息并对疑似选举操纵表示抗议时,媒体报告说伊朗正在发生“推特革命”(twitter revolution)。但只有时间才能告诉我们,伊朗博客圈是否会对那里的政府在自由化方面产生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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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连接洞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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技术进步会改变我们在社会网络上的生活方式,并对我们的自我控制方式产生深远影响。我们已经知道现实世界的社会网络可以用来传播信息;对于连接关系良好的人来说,社会网络还可以提高他们实现目标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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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后面两章里,我们将仔细探讨我们渴望连接的天性和根源,以及技术会如何改变我们连接他人的方式。从某种意义上说,我们正生活在一个全新的世界里。我们的社会网络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广阔而迅捷,我们可以通过文本、电子邮件、twitter、Facebook和MySpace等随时随地跟我们认识,甚至不认识的人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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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样一个新的世界里,我们一定能够得到一幅自己身居其中的社会网络鸟瞰图,让我们比以往任何时候更能清醒认识与他人连接的重要性。而且,毫无疑问,这些社会网络已走进互联网。我们在社会网络上已经度过了漫长的岁月。能有这样的生活方式,我们的祖先功不可没。我们已离不开网络。在思考向哪里走之前,我们最好先停下来仔细想想我们以前一直身居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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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莫里斯·菲奥里纳来自罗切斯特大学,是威廉·赖克的学生。——作者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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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连接:社会网络是如何形成的以及对人类现实行为的影响 第三部分 人类的现实行为对社会网络发展的强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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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利他与合作,“网络人”的天性——如何增强社会网络的持久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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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镶嵌在社会网络上”,我们之所以希望形成连接关系,最根本的原因是我们的基因在起作用。连接行为本身就是自然选择的结果。我们必须与他人合作,判断他们的意图,影响他们或者被他们所影响。自利并不总是有利可图的,与那些只关心自己的人相比,乐意帮助他人的人,生存下来的可能性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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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网络难以理解的一个重要原因,就在于它难以控制。我们无法像送你一份安慰剂那样送你一个朋友。但是,如果我们能想办法把一群陌生人送到一个难以生存的荒岛,看他们相互之间怎样建立连接关系,就能够像做实验一样对有关社会网络的方方面面进行观察。这件事听起来难以实现,但却真的发生了,让梦想成真的是一个电视制片人,而不是好奇的社会学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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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2年夏天,哥伦比亚广播公司推出的真人秀节目《幸存者》引起了极大的轰动,一时之间,这类节目大量涌现。规则并不复杂:选择16个来自各行业的普通美国人,并把他们带到一个仅靠自己无法生存的地方。每过3天,这些“幸存者”召开一次部落成员会议,通过投票,将某个人逐出这个部落。最后,唯一的“幸存者”将赢得100万美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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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视率最高的一期《幸存者》节目,是2001年在澳大利亚拍摄的那一期,有近3000万观众收看了节目。观众每周准时守候在电视机旁,观察社会动力学的形成机理。在第一集里,在参赛者到达目的地并被分到两个对抗的部落之前,他们必须保持沉默。这两个部族分别是“袋鼠”和“鳄鱼”。他们只有5分钟时间整理装备,然后就要开始8公里极其艰苦的跋涉,前往他们的营地。代伯·伊顿是新罕布什尔州男子监狱的女狱警,45岁,她很快就掌管了“袋鼠”部落。但最积极主动的人却成了最失意的人。部落里的成员无法忍受她的飞扬跋扈,第一轮投票就把她踢出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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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些幸存者立即行动起来,广结好友;另外一些幸存者则谋划着怎么驱逐部落其他成员。例如,来自洛杉矶的女演员杰瑞·曼西揭发来自美国胡德堡军事基地的情报官凯尔·格里森偷带牛肉干并拒绝与他人分享。部落成员对他的随身物品进行了检查,结果一无所获。不过人们对凯尔的背景情况和可信度产生了怀疑,在下一轮部落投票时,凯尔以高票出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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