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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很多人群或行动组织都落入陷阱,结果会发生什么?如果在我们的行动组织里,人们能整体性地抛弃诱饵,重新激活过去的谈话,并且能用新的方式接受双方的价值冲突,那么我们有可能实现什么样的结果?新的对话是什么样子?他人会如何看待我们?什么样的结果将可能成为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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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目标是携手找到冲出分歧和僵局的通道。正如我们的陷阱和冲突可以传染和超出我们自身一样,我们的通道也是如此。一条通道能把我们从一组特定的个人对话引向集体对话(个人对话的积累使集体对话成为可能),最后创造出丰硕的集体成果。为了实现这一结果,我们将在更大的范围里运用这本书里的工具——识别核心压力和陷阱,努力接受和转变它们,以及采取建设性的行动去创造新的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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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一章里,我们将以我们在可持续发展领域的经验和我们对我们所熟悉的冲突和陷阱的反思为基础来展开讨论。不过,我们的目的只是通过我们的例子来说明其他社会行动和对话。我们已经见到了他人在其他领域的经验。有人追求社会公平,例如教育和刑事司法改革。有人追求公共健康和安全,例如医疗改革,以及控烟、控制肥胖和控制枪支暴力。所有追求更美好的未来的社会行动的领导者和所有不打破分歧和僵局就无法成功的领导者,都可以借鉴我们在这一章里介绍的做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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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难度沟通:麻省理工高人气沟通课 压力与陷阱无所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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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陷阱与冲突”的视角从个人谈话迁移到整个行动的层面,这意味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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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们来想一想,当我们集合了一大群追求可持续发展的人和组织的时候,结果会发生什么。下面是我们的经历。我们在与一系列核心冲突斗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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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关心此刻似乎大大受惠于包容性增长的我们自身和穷人。但是,我们也关心我们的(以及穷人的)孩子和孩子的孩子。他们的利益可能会被今天破坏环境的发展所损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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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关心受压迫的人民和种族,我们想通过标准、规则和法律来保护他们。但是,我们也想拥有作为消费者和经营者的自我决策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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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想要减少消费,只购买对社会和环境危害较小的产品和服务。但是,我们也想得到我们社会当中的任何人都会期待的同等水平的性能和服务水平(舒适、力量和速度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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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想要乐观看待人类心智和善良的潜力来创造美好的未来。但是,我们也看到不公和环境恶化的现状和发展趋势,同时对未来感到悲观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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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与其他群体、行动组织和集体对话中的个人交流,我们得知了各种各样的冲突。在医疗改革领域,我们常常听到深思熟虑的实践者说,一方面,他们想要为他们面前的患者提供最佳的医疗服务;另一方面,他们也想以一种能够在最大限度上实现全社会健康结果的方式分配时间、金钱和其他资源(即便这样做意味着要对眼前的患者有所保留)。这一冲突会弥散到组织内的不同群体当中,导致摩擦和争吵,例如在一线医疗服务提供者和财务主管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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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追求社会公正的行动里,行动者努力追求代表性。追求刑事司法改革的组织里要有拥有被监禁经历的个体和手握权力的有色族群个体,这么做既能确保他们发出自己的声音,也能直接赋予组织话语权。但是与此同时,谁也不能保证这些直接相关的人就有有效的策略来实现改变。而毕业于常青藤大学的白人律师和顾问却往往能更容易地筹集资金,并且与其他精英建立合作关系。结果,把代表性做到极致的组织可能会被认为不具备引发系统性变革的能力。而在天平的另一端,把行动的有效性放在第一位的组织或许会认为自己必须放弃一部分代表性来雇用拥有特权阶层背景的人士。但是这样一来,他们就会从草根群体迎来一片对自身合法性的批评——“那些人不会为我们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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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擦发生在目标互补或一致的人们中间,结果可能会减弱每个人的力量以及整体的影响力。问题的核心或者是代表性和有效性之间的冲突,或者是个人健康和整体健康之间的冲突,或者是理想主义和现实主义之间的冲突。然而,我们需要建立既有代表性,又能有效实现变革的组织和联合体。我们需要能够汇集边缘群体和特权群体的独特能力的策略。我们通过关心每一个个体来增进整体的健康。我们需要立足于当前现实的有远见的做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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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行动深处存在核心冲突。往好的方面说,这些冲突能激发我们学习和创新。它们赋予我们意义和使命感。它们激发沟通,推动我们去寻找前行的通道。然而很多时候,我们却任由这些冲突转变成为我们内部的、组织之间的,或者更广阔的政治舞台上的分歧。这些冲突成了无奈顺从、玩世不恭、灰心失望和心力交瘁的根源。它们在外部制造分歧,在内部制造暗斗。它们成为我们的陷阱的根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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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难度沟通:麻省理工高人气沟通课 理想与现实的冲突无所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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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我们会进一步探讨我们在我们遇到的所有社会行动组织里都能见到的现实主义和理想主义的冲突。花一些时间,想想第7章练习24里所介绍的如何进行双维度的对话。在单维度的对话里,你不是一个现实主义者就是一个理想主义者。从现实主义者的角度来看,我们需要的是渐进式的改变。现实主义者听别人谈到过理想,但是回过头去看,他们发现所有的改变都是渐进式的。从理想主义者的角度看,我们需要的是革命性的改变。渐进式的改变不足以解决我们面临的问题。而且,如果我们不能先想象出我们想去的地方,那么我们就不可能到达那里。现实主义者把理想主义看作是妄想,而理想主义者又把现实主义看作是梦想破灭。你可以看到,妄想和梦想破灭是根源于理想主义和现实主义冲突的两个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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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实际当中,当现实主义者听到一段理想主义的对话时,他会尝试插话,去发出“现实的声音”。当理想主义者听到现实主义的对话时,他会觉得这里需要“一个更宽广的视角”。然后,接下来就会发生一场单一维度的争论,每一方都想向对方证明,自己的观点更重要。分歧由此产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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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我们都是理想主义者,也都是现实主义者。你可能会发现,你在一些群体里发表理想主义的观点,同时却在另一些群体里发表现实主义的观点。从小到大,你可能会被某个社区里的人认为是理想主义者,同时又被另一个社区里的人认为是现实主义者。但是无论怎样,在这两种对话里,你都没能创造出自己想要的影响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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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们从“理想主义对抗现实主义”的单维空间进入双维度对话的时候,一条通路就出现了。当两种视角同时出现的时候,我们就拥有了健康的创造性的冲突,我们就创造出了一个既立足于现实,又能发挥愿景力量的充满了可能性的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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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例证,我们可以看看我们在第7章里分享过的“信息战”对范·琼斯的采访的后续部分,这次采访使琼斯与欧文·施罗耶的关系发生了根本性的转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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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们想要成为一个国家,而且……我们没有选择,这里生活着各种肤色、各种类型、各种性别、各种信仰的人。我们国家在人类历史上是一个奇迹。世界上甚至还没有哪个国家尝试过我们每天在这个国家做的事情。有的国家只有两个民族,然而即便两个民族也无法和睦相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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