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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你是哪国人？毕业几年了？你有过正式工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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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雾：在家写字也是正式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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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雾用一只手拿着筷子喝粥，另一只手垂在桌子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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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人在饭桌上永远不能这么吃饭，端不住饭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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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雾把另一只胳膊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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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和小雾沉默片刻，喝着碗里的粥，身上冒着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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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一边喝粥一边凝视小雾，盯着她的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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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如果半年内，你还赚不到钱，就去工作，要不然就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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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雾：我不想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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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不想和哪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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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雾：都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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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他俩都不知道你住在哪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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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雾暂停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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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雾：我已经解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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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全解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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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雾：留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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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什么时候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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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雾：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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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好，早解决早踏实，每次你知道我多么提心吊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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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沉默了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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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继续吃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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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雾：你现在嘴里吃的鸭舌还是他买给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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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咀嚼的速度放慢下来，但是不一会又正常地吃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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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雾盯着母亲，母亲不在意她的眼神，无所谓地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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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雾抓起了一个鸡爪子也开始吃起来，小雾看着母亲渐渐鸡贼的笑容，自己也不由地笑了起来，母亲也终于咽下了嘴里的肉，母女边吃鸭舌边对视，心照不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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