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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你的碗给我吧，我待会儿一块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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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没说话，继续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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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撂下筷子，拿起暖壶往电饭锅底浇水，然后用铲子刮上面的锅巴，不一会，锅巴全都起来了，他把锅巴水倒进一个小碗里，全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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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爷爷家母亲卧室—阳台—卧室—卫生间 夜 内（母亲卧室连着阳台，也是家里唯一的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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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雾在电子琴前面用盆（不要是蓝色的盆）洗脚，边洗脚边吃葡萄，边吃葡萄边把皮吐到电子琴上面放的塑料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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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坐在床上看书） ：把葡萄皮吃了，防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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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雾吃了葡萄皮，但是还有葡萄籽，她开始玩葡萄籽，把籽儿抛到1.5米远的垃圾桶里，半空中出现一道抛物线，她有一种做游戏的乐趣，居然还把自己逗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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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你用手搓搓你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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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雾把盛葡萄的碗放在琴上，脚从水里抬起，悬空甩了甩直接蹬上拖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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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琴底下就是擦脚布，懒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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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雾：屋里这么暗，我怎么看得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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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屋就这么大，闭着眼都能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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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雾边说边端着洗脚盆去阳台，把水倒进涮墩布的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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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把盆放在蓝色的盆上面，蓝色是洗屁股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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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雾：我俩月才回来一次，怎么记得住这些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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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说一遍你就得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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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雾爬上了床，和母亲并排卧在一起。她们听着屋外老头的电视声，陷入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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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视忽然被关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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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雾：想上厕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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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他在厕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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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雾：没有吧，我去看看。（说完话，她从床头拿了手纸，下床，走到卧室门前，把耳朵贴在门框上，但没听见什么，她以为爷爷没在厕所，便出去了，结果赶紧又跑了回来坐到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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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雾：他上厕所怎么也不关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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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怕死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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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开始撒尿的画外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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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得一会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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