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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雾和母亲都听到了，小雾笑出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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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不能笑，他会憋回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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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雾还是想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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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他撒尿都要表演，这种断断续续的就以为自己没有尿很多，所以就可以不冲厕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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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雾停止了笑声，母女两人都在听着外面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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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冲厕所的声音，听到爷爷的脚步声走进自己的房子，小雾起身拿了卫生纸出门去了厕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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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冲厕所的声音，小雾从厕所回来了，但没拿回卷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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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你又把纸放厕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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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雾：谁家不把纸放厕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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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拿回来，去，你不知道他尿液溅在什么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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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雾刚想坐在床上，被母亲的脚踹了一下。只能再去拿卷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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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雾把纸取回来，终于躺回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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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你听听我写的东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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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雾：你破坏了氛围，明天再念吧。（一边说一边躺回到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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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放下手里的本子） 刚才你接电话，把门关得那么严，他八成是知道你正在交男朋友，我平时把你描述得很忙，没透露任何别的信息，他现在觉得你有依靠了，要过好日子了，也有人管我了，就更不会写遗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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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雾：是谁的过错？还不是你拆迁时财迷心窍，当初手里有钱舍不得买房子，非要跟他住在一起。现在好了，钱贬值了，别说房子，连厕所都买不起。要不然你至于受这个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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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你别再说了，已经是这样了，你干吗揭别人的短，干吗非得扎我？当初有哪个男人要是肯帮我拿个主意，都不会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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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雾沉默了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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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雾：你真决定不找老伴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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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现在提起男人，我就两个字：恶心！你是不是怕以后我变成你的累赘才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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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雾：我不是那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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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我想好了，我老到一定时候你不会再见到我，我不会让你知道我是怎么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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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把自己床头的灯关上了。小雾把身体扭过去，和母亲背对着背，二人置身于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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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就算你以后结了婚，也不能告诉他，要不然我就前功尽弃了，你今天为什么说发工资？我们必须要表现得惨，越惨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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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雾：你的思路不对，我要说我没稳定工作，他也许更觉得我们不值得托付和信任了，你我之间，必须有人扮演好人，你就是那个坏人，而我必须做那个好人，这样才有可能让他写。再说了，他除了我们也没有别的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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