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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雾：是谁的过错？还不是你拆迁时财迷心窍，当初手里有钱舍不得买房子，非要跟他住在一起。现在好了，钱贬值了，别说房子，连厕所都买不起。要不然你至于受这个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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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你别再说了，已经是这样了，你干吗揭别人的短，干吗非得扎我？当初有哪个男人要是肯帮我拿个主意，都不会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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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雾沉默了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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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雾：你真决定不找老伴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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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现在提起男人，我就两个字：恶心！你是不是怕以后我变成你的累赘才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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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雾：我不是那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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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我想好了，我老到一定时候你不会再见到我，我不会让你知道我是怎么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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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把自己床头的灯关上了。小雾把身体扭过去，和母亲背对着背，二人置身于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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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就算你以后结了婚，也不能告诉他，要不然我就前功尽弃了，你今天为什么说发工资？我们必须要表现得惨，越惨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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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雾：你的思路不对，我要说我没稳定工作，他也许更觉得我们不值得托付和信任了，你我之间，必须有人扮演好人，你就是那个坏人，而我必须做那个好人，这样才有可能让他写。再说了，他除了我们也没有别的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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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没吱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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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雾：我觉得我们这么想他有点坏，我倒是觉得他肯定已经写了，你照顾了他这么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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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打断小雾：孩子，没有最坏，只有更坏，生活就是这样的，又没有血缘，到时怎么证明？你刚才的建议提醒了我，很有建设性，那从今往后，你也必须多回来，这才是一份正经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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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雾：这是你的任务，我不管，我只会在我回来的时候好好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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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那你给我多赚钱！我雪花膏又没了，用得太快，都不敢买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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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爷爷家客厅 日 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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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墩地，爷爷在客厅里把电视声音开得很大，抗日电视剧。他坐在一把藤椅上，整个脑袋快钻进了电视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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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墩过爷爷，爷爷起脚，墩布过去后立刻放下，几乎踩住墩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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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涮完墩布（涮墩布的画外音）走进厨房准备做饭。不一会儿，小雾从母亲卧室出来，经过爷爷身后小跑过去，进了厨房，不一会儿，小雾和母亲一前一后小跑回来，跑回卧室，关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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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穿着一身老派但好看的毛衣，照着镜子容光焕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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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雾：天哪，太好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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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这每件衣服都比你现在穿的值钱。我们那时候的质量你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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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雾：再试试这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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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这件衣服都比你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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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我的妈呀，还有这两件衣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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