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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场导演:(非常吃惊地看着小雾,觉得她是神经病,很荒谬。)(停顿片刻,对张宪说) 张老师我在里面等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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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雾:(亢奋地看着张宪) 你居然不向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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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宪:这种场合下,我又不能把他打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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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雾:那是侮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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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宪:我也不喜欢这些程序。回家再说,走吧走吧!张宪拉着小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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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雾走了几步,甩开张宪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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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雾:去吧,上你的直播吧!我写电视剧,但我才是一辈子都不看电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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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雾转身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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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宪:你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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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雾:胡同儿!胡同就是FASH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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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宪愣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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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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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生来为了做导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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撰文 杨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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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母亲说,我出生的时候医院外面的马路都能听见我的哭声——声嘶力竭且不会喘气,每哭完一声要停顿很久第二声才能发出来,中间无声的过程像要把自己憋死,这个描述一方面解释了我的性格,另一方面预示了未来我在电影艺术上的审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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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从未想过要当导演,或者说,是电影选择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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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无法控制极端情绪下的早恋,我的成绩使我无法考上任何一所我想上的大学,经家庭会议,决定报考导演专业,一个“业内高人”(我以前没听说过他,现在也没听说过)在马路边儿给我讲了十分钟的课,我只记住一句——“要让别人觉得你特别!”,凭着这句话,我顺利通过三次面试,考入中国戏曲学院影视导演专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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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一年级,舞台基础课,往往大幕一拉开,大家先被我的舞台美术所征服。整整一年,老师对我仅有一句表扬:“这才像一个导演系学生搭的景”,貌似也不是很高的赞赏。多年以后我才体会到,与道具布景的“亲密无间”是多么有助于拍摄,我甚至会亲自去市场挑选演员的服装甚至是道具,那种快乐无与伦比,以非常低廉的价格买到合适的商品,这些东西都变成我最直接的感受来源,我要让我电影中(舞台上)的每一件物品都适得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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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二年级要拍真正的电影作业,我很害怕,现在回想,是因为我惧怕电影这门艺术的操作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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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第一个电影作业,因为被摄影师架空而全面失控,我沮丧至极,但班里的男同学不论片子拍成什么样,都很享受这个过程。我一点也不享受,只感觉到痛苦,觉得自己根本不适合这个职业,但我从失败中逐渐体会到电影首先要“说服”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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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为了“说服”,第二个作业我身兼制片导致精力在拍摄前几乎全部耗尽,所以仍旧是一个灾难。但是通过两次灾难式的作业,我知道自己如果不想退学,就一定得在下一个作业中做出改变。这时,我仍然没有爱上电影,我认为自己是靠小聪明被误招上来的学生,比起那些真爱电影的同学,我实在太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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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在想,一个人在选择职业前,首先应该了解世界上到底有多少种职业。小时候我喜欢过售票员、卖馒头的妇女,还有清洁工,我爱肢体的繁忙,爱那种熟练的劳动美感。对美感捕捉的能力我是有的,或许是因为我还没有拍好作业?连作业都拍不好怎么好意思说自己学导演?有人说,爱情中变得越来越笨,就是找对人了,专业上越来越聪明,就是选对职业了,我渴望拍好作业,哪怕成功一次,要不然就退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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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下一个作业时,我已经大学三年级,爱情已不足以让我对这个世界有满足感,也正是因为这种心态,我又拍了一部关于爱情的短片(前两个灾难作业也都是关于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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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乎意料地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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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这部电影只有五分钟,是我自己演的,一天就拍完了,讲一个失恋的人故地重游重新获得爱的力量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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