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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光明：你相信时间这样东西的存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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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男：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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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光明：那你为什么不相信灵魂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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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男哑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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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日，内，云山镇—马路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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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光明脸特别红，抱着一摞书，侃侃而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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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男听着充满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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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光明：这不是唯心主义，也不是存在主义，我讲的是世界的本质。你去买一件衣服，你以为它是红色其实它根本不是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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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男：那是什么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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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光明：没有颜色。你把电视机屏幕里的红色放大放大再放大，它就是一个颗粒，颗粒再放大，什么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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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男：我们说的不是衣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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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光明：没有衣服，没有电视。什么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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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男听着，眉毛都皱成一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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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光明做一个手势，去路边，哇的一声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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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日，内，云山镇—茶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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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男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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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光明已经酒醒，在滔滔不绝。他一边说着，一边努力把盛男推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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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光明：你能找到一抽屉的时间吗？（推盛男） 你能找到一公里的时间吗？（推盛男） 一厘米，一屋子。世间万物都可以度量，唯时间不可，因为时间非物。（推盛男） 哎，你听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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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男终于被他折腾醒，睁眼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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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光明：时间和任何物质都不一样，和原子中子也不一样，它不可以被承载。我们对时间的一切概念，比如辽阔、短促、浩瀚、扭曲都是以空间的思维进行的，而时间从本质上是空。灵魂的存在与时间是同一性质，不可见，不可知，不可度量，它像时间一样无形，但是它永恒存在，永不死亡。你承认时间存在，就该承认灵魂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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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男不耐烦地伸出手腕上的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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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男：就算是你说的这样，但是我们有钟表啊，我们发明了钟表，以此来表示时间的存在，或者说，“假设”了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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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光明攥住盛男的表和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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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男看着他的手，突然记起自己出来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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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光明：表是不存在的啊，你还不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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