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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廿二史札记》(卷三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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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重要提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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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字狱实际上就是对对抗封建统治者的自由与“异端”思想的法律和文化高压。它是封建专制统治的产物,并长期存在于封建社会,到了明朝,官吏因为文字狱获罪者甚多,统治者用刑亦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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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元璋不仅在政治上废除了丞相制度,极力加强君主独裁,而且在思想领域,也力图灌输君主专制观念,他制造的种种荒唐的文字狱都是这种观念的潜移默化的反映。而“案例分析”中所选的方孝孺案,也是明朝有代表性的文字狱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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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太祖惩贪设皮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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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案件史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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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祖严于吏治,凡守令贪酷者,许民赴京陈诉。赃至六十两以上者,枭首示众,仍剥皮实草。府、州、县、卫之左特立一庙,以祀土地,为剥皮之场,名曰皮场庙。官府公座旁,各悬一剥皮实草之袋,使之触目惊心……”所谓革前元姑息之政,治旧俗污染之徒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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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廿二史札记》(卷三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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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重要提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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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元璋即位后,吸取元末官员贪墨、政治腐败而导致元王朝灭亡的教训,采取了“治乱世用重典”的原则,曾言“胡元以宽而失,朕收平中国,非猛不可”(24),并在实践中采取了一系列“重典治吏”的做法,本案中令人发指的剥皮场的设立便是严酷惩罚贪官污吏的明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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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史》中虽无剥皮惩贪实例记载,但在《海瑞传》中,记录了海瑞“举太祖剥皮囊草……枉法八十贯纹”的严刑,主张“当今用此惩贪”的疏文,可以印证。(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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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韦瑛诬陷杨勰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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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案件史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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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永乐中,设东厂,令宦官刺事,权势与锦衣卫均。至是别设西厂刺事,以汪直督之,所领缇骑倍东厂,势远出卫上。自是大狱屡兴。勰,少师荣曾孙也,坐与其父泰杀人,为仇家所讦,诏刑部主事王应奎、锦衣百户高崇往勘。而勰亡入京师,因其姊婿礼部主事董序求计于中官韦瑛。瑛素无赖子,鬻于宦官韦姓为家人,冒延绥功援百户,方欲从直刺事无由也,乃诺勰为营解,倾取其赀而潜报直,谓:“勰父子杀人俱罪,辇金钜万匿序所,将贿诸用事者以缓其狱。”直信之,即遣人捕勰、序。顾勰赀已尽于瑛,大索序家,无所得,因考讯勰,琶之三。——“琶”者,锦衣酷刑也,以加人,骨节皆寸解。勰不胜琶,妄言寄金于其叔父兵部主事仕伟所,瑛遂夜率逻卒突入仕伟家,缚仕伟拷掠,及其妻子。翰林侍讲陈音,与仕伟比屋居,闻其声甚楚,乘墉大呼曰:“尔擅辱朝臣,不畏国法耶!”逻卒应曰:“尔何人?不畏西厂!”音厉声曰:“我翰林陈音也。”瑛寻絷仕伟去。而应奎、崇勘狱犹未报,直奏其受泰赂,与泰并械至京。狱具,勰瘐死狱中,泰坐弃市,籍其家。时崇亦死于狱。乃论应奎遣戍,仕伟、序并谪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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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通鉴·纪三十三·宪宗成化十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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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重要提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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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案和“案例分析”部分“东林党案”一样,都体现了明朝厂卫特务司法的黑暗和腐败。本案涉及的是成化年间西厂设立后宦官的为非作歹、祸国殃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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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案中杨勰因被仇人告发与父亲一起杀人而求宦官韦瑛通门路说情,耗尽了钱财,却受到韦瑛的诬陷而冤死狱中。(26)韦瑛和汪直滥施酷刑,本案中给我们介绍了一种酷刑——“琶”刑拷问,受刑者骨节寸断,读来令人发指。且最终案件以一出冤案而告终,可见厂卫之制致使明中后期正常法制被严重破坏,司法审判主观随意,贿赂盛行,造成冤案丛生等诸多弊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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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据《明史纪事本末》(卷一三)“胡蓝之狱”记载:“正月戊戌,惟庸因诡育第中井出醴泉,邀帝临幸,帝许之。驾出西华门,内史云奇冲跸道勒马衔言状,气方勃……不能达意,太祖怒其不敬,左右挝捶乱下,云奇右臂将折,垂毙,犹指贼臣第弗为痛缩。上悟,乃登城望其第,藏兵复壁间,刀槊林立。即发羽林掩捕考掠,具状磔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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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吴晗:《胡惟庸党案考》,载《吴晗史学论著选集》第1卷,人民出版社1988年版,第47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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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肖立军:《朱元璋杀胡惟庸废丞相考辩》,载《天津师大学报》2000年第6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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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明大诰·郭桓造罪第四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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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同上。新建文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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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吴晗:《胡惟庸党案考》,载《吴晗史学论著选集》第1卷,人民出版社1984年版,第47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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