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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名史学家顾颉刚先生的读书笔记中曾有一条提及董康，他记道：“‘董绶经刻书，遇原本中模糊字及空格，不喜打墨钉，辄加补缀。’则其所刻纵精善，亦有不可信者。”[43]据此可见董康性好臆断、不求谨饬之处。董康虽有仕于清刑部的经历，但并非亲历其事者的回忆文字就可坚信不疑。我们在研读史料时，如果缺乏一定的辨识和考订，往往就会遇到同一事存在两歧互异记载的情形，增加研究的困扰。但不可否认，董康对清代司法的相关记述，仍是我们从事清代法制度史研究的有益素材，只是尤需综合参酌而加以甄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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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单位：李明，华中师范大学历史文化学院；张卓媛，北方工业大学法律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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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可参详华友根《董康生平事迹述略》，华友根编《董康法学文选》，法律出版社，2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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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额外司员“主事，董康，江苏武进人，己丑”，见《大清搢绅全书》光绪十六年冬，文宝堂刻本，收入《清代缙绅录集成》第51册，大象出版社，2008，第45页。己丑年是光绪十五年，该年会试，次年举行殿（廷）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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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董康著，朱慧整理《书舶庸谭》卷首之《整理说明》，中华书局，2013，第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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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董康：《前清司法制度》，《法学杂志》第8卷第4期，1935年，第44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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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雍正《大清会典》卷149，清雍正十年武英殿刻本，沈云龙主编《近代中国史料丛刊三编》第77辑，台北，文海出版社，1994，第9446、945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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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纪昀等撰：《钦定历代职官表》卷13《刑部》，光绪二十二年广雅书局刊本，收入《广州大典》第1辑《广雅丛书》第19册，广州出版社，2008，第16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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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刑部左侍郎、顺天府尹张照：《奏陈整饬刑政事务折》（雍正十一年三月二十四日），收入《宫中档雍正朝奏折》第21辑，台北，“故宫博物院”，1979，第30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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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吏部左侍郎兼管刑部左侍郎蒋溥等：《奏为刑部衙门复循旧制二司分任事》（乾隆六年四月十八日），中国第一历史档案馆藏朱批奏折，档案号：04-01-01-0060-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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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董康：《前清司法制度》，《法学杂志》第8卷第4期，1935年，第45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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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陈煜：《清末新政中的修订法律馆：中国法律近代化的一段往事》，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2009，第35—3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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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详细的考证分析，可参阅李明《清代律例馆考述》，《清史研究》2016年第2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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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那彦成：《那文毅公三任陕甘总督奏议》卷57，沈云龙主编《近代中国史料丛刊》第21辑第208种，台北，文海出版社，1968，第658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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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潘衍桐编纂，夏勇等整理《两浙轩续录》卷32，浙江古籍出版社，2014，第236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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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光绪湖南通志》卷186《国朝人物志》，《中国地方志集成·省志辑·湖南》第9册，凤凰出版社，2010，第69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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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沈家本：《寄簃文存》卷6《刑案汇览三编·序》，徐世虹主编，中国政法大学法律古籍整理研究所、中国社会科学院法学研究所法制史研究室整理《沈家本全集》第4卷，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2010，第74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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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董康：《清秋审条例》，据民国间刻本影印，收入杨一凡编《清代秋审文献》第30册，中国民主法制出版社，2015，第40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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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董康：《清秋审条例》，据民国间刻本影印，收入杨一凡编《清代秋审文献》第30册，第41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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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董康辑《秋审制度第二编》之《职掌篇·三法司·刑部》，第10页，收入《秋审制度第一二编》一函二册，民国三十年（1941）铅印本，中国社会科学院历史研究所图书馆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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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光绪《大清会典》卷57，据光绪二十五年石印本影印，中华书局，1991，第528页下、第529页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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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缙绅全书》（乾隆三十年春），清华大学图书馆、科技史暨古文献研究所编《清代缙绅录集成》第2册，大象出版社，2008，第3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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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搢绅便览》，乾隆庚寅冬季，东京大学东洋文化研究所藏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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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沈家本：《叙雪堂故事·朝审归秋审处会办》，《沈家本全集》第2卷，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2010，第37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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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转引自〔日〕赤城美惠子《清代的秋审处与秋审条款》，张中秋编《理性与智慧：中国法律传统再探讨》，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2008，第36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