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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文约地人于自有俱单[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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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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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中所列卖地价是田面价,于自来兄弟实际上是佃农兼田面主。清代中期,秦岭—大巴山地区在开发过程中,也发生了类似过程。严如煜《三省边防备览》卷十一记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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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林未辟之先……招外省客民纳稞数金,辄指地一块立约给其垦种。客民亦不能尽种,转招客佃,积数十年有至七八转者,一户分作数十户。客佃只认招主,并不知地主为谁,地主不能抗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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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见,秦岭—大巴山地区的“招主”,也是通过耕作权的频繁转让而逐步形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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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湾是清代重要的新开发地区,地权分化的发展也极为普遍。由于这一时期移垦台湾的佃农,来自盛行“一田两主”关系的福建、广东二省,因此从永佃权向“一田两主”的转化也较为迅速。据康熙《诸罗县志》卷六《赋役志》记载,康熙年间,台湾地区的“佃丁”与“垦主”之间,已形成比较稳定的永佃关系,“业主易一佃,则群呼而起”;而且,在“佃丁”之间,也已经出现了“转相授受,如同买卖”的“田底”(相等于内地的“田皮”“田面”)。但一般地说,这一时期的“田底”还不能“私相授受”,而必须经过“垦主”的准许,才能“顶退下手”。到雍正年间,佃人自行转让田面权的“赔契”已经出现,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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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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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赔契人林辛龙,有自置阿猴路头埔园乙所,今因乏银费用,托中引就赔与彭廷观耕作,时价共银六两正。三面言定,其银即日同中交讫,将园付银主掌管耕作,不敢异言多端。恐口无凭,今立赔契付执为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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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银即日同中收过契面银六两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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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见人 方治兄 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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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正十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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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立 赔契人 林辛龙 押[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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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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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赔批人彭文进,用价自创有新兴海丰庄武平廍牛蔗分壹只,园大小伍丘,年间纳租糖壹千贰百伍拾斤,车工又纳银陆钱。今因不成耕作,情愿出赔,实欲价银叁拾玖两柒钱正。托中引到蔡宅前来承赔,依口出得价银不减。其银即同中收讫,其园随付蔡家前去管正耕作输租。中间并无典当他人、来历不明等情;如有不明,系彭文进承当,不干蔡家之事。口欲有凭,立契存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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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开:即日收过契内银完足并上手契缴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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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糖租俱无拖欠斤两,如有欠,亦系文进承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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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笔人 林士锦 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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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人 林思澄 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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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正?)年肆月十四日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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赔契人 彭文进 押[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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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内虽未书明“田底”字样,但立契人利用契约的法定形式,独立地将所耕土地转让他人“掌管耕作”,收取赔价,表明他实际上拥有田面权,赔价实际上就是田面价银。乾隆初年以后,开始出现“任佃退卖”的“田底”,“一田两主”逐步成为台湾土地关系中的通例。试见下引两份有关清代台湾“一田两主”的不同契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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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乾隆四年业主周添福的“给佃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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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给佃批南崁虎茅庄业主周添福,有前年明买番地一所,土名虎茅庄,经请垦报课在案。今有佃人叶廷,就于本庄界内虎茅庄认耕犁份二张,每张以五甲为准,不得多占埔地,抛荒误课。开筑圳水,佃人自出工力开水耕种,年所收稻谷及麻豆杂子,首年、次年照例一九五抽,每百石业主得一十五石,佃人得八十五石;至第三年开成水田,照例丈量,每甲约纳租谷八石满斗,虽年丰不得加增,或岁歉不得短少。务备干净好谷,听业主煽鼓,约车至船头交卸;如有短欠租谷,将田底听业主变卖抵租。若〔无〕租谷拖欠,日后佃人欲将田底别售他人,务须向业主言明,另换佃批顶耕,不得私相授受,合给批付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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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隆四年十二月 日给[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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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乾隆三十二年业主刘振业“立给佃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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