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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第八起案件发生后,警方在受害人体内和现场找到了8根阴毛,成为当时断案的主要依据。国立科学调查研究所通过使用放射性同位素鉴别法精密鉴别认为,嫌疑人的血型是B型,阴毛含大量稀有金属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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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方以此判断,凶手可能从事焊接一类工作,经常接触钛。他们在这类工人群体中收集了460名血型为B型的男子的阴毛,委托研究所鉴定。但其实,李春在是在加工铝合金零件的工厂上班,工作环境中也有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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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朴某熙是在家中遇害,警方认为凶手可能认识她,所以也采集了同村所有成年男性的阴毛。一个70多岁的男性回忆道:“当时警察们为了抓犯人,把村里男人的阴毛都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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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春在当时的家与朴某熙家就相隔两个房子,加上此前被怀疑过,自然成了重点怀疑对象。但是警方比对李春在的阴毛后,认为第一“形态”不符合,第二李春在是O型血,便排除了他的嫌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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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国立科学调查研究所认定阴毛是尹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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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岁的尹某是华城的一家农具修理工业公司的技术工人,主要做焊接、修理工作。他因患过小儿麻痹症,是个瘸腿。他家虽然也在受害人家附近,但他每天晚上睡在公司,和老板的弟弟住一间房。案发当晚,老板的弟弟并没有发现尹某外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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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案”立功的警察崔某当年在接受媒体采访时称,尹某因为身体残疾,内心十分自卑,那天晚上十一点出去散步。他看到受害人家的灯光,觉得自己反正也娶不到老婆,破罐破摔,潜入实施强奸。虽然他的腿瘸,但他的双臂有力,所以能够翻墙。他强奸杀人并处理完现场后,于凌晨四点回到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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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某一直喊冤。他出狱后对媒体称,连续三天两夜,警察限制他的吃、喝、睡眠,对他进行体罚,并拳打脚踹。警察还欺骗他,认罪的话只在牢里呆七年就可以出来,不认罪的话证据确凿,他会被判死刑。农具公司老板曾在尹某被带走的第二天去警局签字,发现仅仅过了一夜,尹某整个人变得十分呆滞,竟连他也认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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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最重要的证据阴毛怎么解释呢?尹某认为这是栽赃,因为警察曾先后六次拔他的阴毛化验,可能把他的阴毛故意或者不小心混在现场的阴毛中。也有专业人士认为,当年通过阴毛、精液来鉴别血型的方法不一定可靠,因为在几起案件中就验出了A、O、B三种不同的血型。而且这8根阴毛形态不一,无法证明它们属于同一个人。考虑种种因素,当年的物证很可能出错。可惜由于这些阴毛已经全部损坏,不可能重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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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9年,尹某在庭审中翻供称:“我虽然没有犯案,但仍被警察拘捕,遭到严刑拷打。在没法睡觉的情况下,我虚假地陈述了‘犯罪行为’。”但是法院并没有接受他的说法,依旧判他无期徒刑。尹某继续上诉,在二审和三审中被驳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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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尹某在狱中待满二十年后,获假释出狱。曾看守他的狱警做证,尹某在狱中一直喊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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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抓到他的警察因此案升职,他们直到今天也不认为自己办错案。但令他们难堪的是,李春在在供认第八起案件时,详细说明了案发的情景,并画出了案发现场的房间布局等。更重要的是,他说出了警方此前从未公开过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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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者的衣服又被穿回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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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药花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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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第八起案件到底是不是李春在所为?有些罪犯确实喜欢吹嘘,冒领知名案件。不排除一种可能性:李春在或许意识到反正也不能活着出去了,不如索性把事情搞大,给当年办案的警察添乱。从他此前顶风作案来看,他喜欢挑战,追求媒体轰动效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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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认为第八起案件也是他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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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他当时就住在受害人家附近。他供认的其他强奸案和谋杀案,大多发生在他居住、读书、工作地周围。因此,他并不避讳在“家门口”杀人,反而会在自己熟悉的环境中作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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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在杀了七个人后,风声越来越紧,室外监控的警察增加,独自走夜路的女子减少,他可能一时找不到猎物和机会下手,才改变策略转向室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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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专家现在回看当年的照片,注意到第八起案件中死者的脖子上有一些皮肤撕裂的伤口,怀疑凶手在紧紧按住死者脖子时戴了一副粗糙的棉手套。但当年尹某被抓后做出的供述(他自称是听写警察的话)中,只字未提到手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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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之对照的是李春在在第二年入室抢劫被发现时,随身带了工作用的棉手套。这也印证了我此前的推测:李春在一年后闯入那户人家并非想去抢劫,而是想去强奸杀害屋中的女性,正如他在第八起案件中做的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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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多岁的尹某一直希望能够重审案件,还他清白。2020年1月,水原地方法院的金姓法官表示:“过去尹某受到了冤屈,对他长期被拘禁感到很抱歉。检察机关已经提出了无罪的意见,只要尹某的律师同意就可以宣判无罪。”尹某的律师计划在法庭上通过详细的证词和证据来完美地证明尹某是无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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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畿道南部地方警察厅目前也承认李春在在第八起案件中有强奸杀人的嫌疑,当时参与调查的警官和检察官等八人有滥用监禁、渎职、行刑逼供等嫌疑,但由于公诉时效已过,已无法追究刑事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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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性格和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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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药花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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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春在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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