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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对自己在上一次审问中的表现不满意,两天后,克里斯滕森主动找到美国联邦调查局,自作聪明地说要再提供一次口供。这次口供他坚持自己此前的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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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被问到他扔掉的超大旅行袋里有什么时,他说里面装了一个猫爬架,本来是他从沃尔玛买来送给女朋友的,因为折断了所以扔在路边。但警方后来调查了所有从当地沃尔玛买猫爬架的顾客,没有发现克里斯滕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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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始终拒绝承认曾绑架章莹颖后,警察施蒂弗森问他,“你一点都不被她吸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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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有一些。”克里斯滕森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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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和她发生关系的)念头有没有从你的脑海中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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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那个念头闪过我的脑海。”克里斯滕森回答,但立刻否认和章莹颖有过任何性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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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她带到哪儿去了,克里斯滕森?”美国联邦调查局探员曼加纳罗问,“我们需要找到章莹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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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时候我该停止回答问题了。我知道通常的建议是在回答问题时找个律师,我(没这么做)只是想尽可能帮到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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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以后,克里斯滕森就不再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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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6月20日,克里斯滕森前往当地有名的布鲁诺律师事务所咨询。后来,这家律所的律师担任了克里斯滕森的代理人,中途因为克里斯滕森拖欠律师费中止了服务。此后克里斯滕森用的一直是法庭指派的律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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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卧底女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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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联邦调查局找到了克里斯滕森的情人TEB。TEB非常配合,她交出了两个人的短信内容,答应佩戴监听器。随后,她录下了九段对话,两段是在电话上的,七段是当面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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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最重要的一段录音,也是给克里斯滕森定罪的最有力的证据,是录于6月29日,克里斯滕森被捕前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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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6月29日,伊利诺伊大学以“寻找章莹颖”为主题,举办了一个校园游行活动和音乐会。克里斯滕森带着一个红发女子现身其中,那就是TE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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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突击搜查公寓已经过了半个月,克里斯滕森或许以为美国联邦调查局没有足够的证据,也不能把自己怎么样,所以放松了警惕。而他不知道的是,当时有多个便衣警察在现场盯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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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里斯滕森和TEB见面后,本想像往常一样给她戴上代表M的项圈,但TEB说这种场合不妥,他也没坚持。当时克里斯滕森的双肩包中带着的红色水壶里装了1/5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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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有几分得意地对TEB说:“这些人都是为了我来的。”随后,在她的手心里写下13这个数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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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前克里斯滕森从未承认过绑架章莹颖,TEB有些紧张地意识到,今天他可能会说真话了。她借口去洗手间,给美国联邦调查局的探员发了个消息,然后删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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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后,克里斯滕森查看了她手机上的短信和通话记录,随后打开她手上的笔记本,写下一些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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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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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第13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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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消失了。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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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现场悲伤的人群,他对TEB说,他在物色下一个受害者,并描述了他理想的受害者具有哪些特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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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另一个录音中,他承认杀死了章莹颖,并说他把章莹颖带回自己的公寓后,违背她的意志把她强留下来,遭到了她激烈的反抗。他还提到如何分尸。他说自己不会这么对待TEB,因为她“太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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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TEB假装十分崇拜的引导下,克里斯滕森越说越多,甚至开始吹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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