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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11日在和克里斯最后一次约会前,她花了四十五分钟搜索:“如何准备anal sex(肛交)。”(这条信息一度成为很多新闻标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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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13日案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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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发前,妮可在克里斯面前装作对他的家庭一无所知,案发后,她在警察面前装作是克里斯谎言的受害者。但从她删除的搜索记录来看,她很可能早就知道克里斯的婚姻幸福,有两个女儿,妻子正怀孕。她只是不顾一切地想要“得到”克里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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妮可曾对警察说,她相信哪怕自己不存在,这对夫妻也迟早会出事,自己只是加速了这个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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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他们之间最大的问题是财务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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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真是这样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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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挥霍和破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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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些论坛上的讨论中,有美国网友认为是香安把克里斯逼到了崩溃的边缘。那些帖子用词刻薄,让我一度以为是克里斯的家人发的帖子。但我发现这样的帖子下面支持的网友竟然也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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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济上不负责任是香安最为人诟病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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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香安在社交平台上表现出生活富裕、无忧无虑,但其实早在2015年6月,沃兹夫妇就曾申请科罗拉多州的破产保护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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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法庭记录,他们当时的信用卡欠了上万美元,再加上房屋贷款、汽车贷款、学生贷款、消费贷款,欠的医疗账单、物业费、按摩费……他们的总债务高达44万8820美元。但他们当时的资产,只有一辆价值8000多美元的2006年产的福特车,一个价值1000美元的戒指和一只价值5美元的狗。提出破产申请时,克里斯刚到这家石油公司工作半年,税前年薪6万美元。而香安则是一家儿童医院的电话接线员,时薪18美元。这样的收入远不能支撑他们的支出——他们的房贷、车贷和其他固定支出就要4900美元。我注意到,他们还欠了梅西百货1547美元以及Nordstrom(美国高档百货公司)3038美元,也就是说尽管负债累累,他们依然没有停止买东西。破产保护令通过后,法院允许他们慢慢偿还房贷和车贷,并免去一些债务。香安想了个主意,让她的爸妈搬来一同住了16个月,这样既可以一起分担生活费和各种开支,还可以帮忙照顾孩子,节省了请保姆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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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1月,香安加入了Le-vel公司,推销营养品Thrive。Le-vel是家传销公司,一个人发展的下线越多,收入也就越高。公司不提供社保和底薪,只给销售提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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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同事说,2016年和2017年,香安并没有挣到什么钱。但2016年她完成了一定的业绩后,公司奖励她每个月800美元的汽车津贴,她立刻拿津贴买了一辆新款雷克萨斯RX3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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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几个月,克里斯也被奖励了汽车津贴,但并没有买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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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中期,香安索性辞掉医院接线员的工作,全身心投入传销中。除了自己的社交平台账号,香安还掌控着克里斯的账号,每天转发她的五六条推销帖。香安有的朋友因不堪忍受她在社交平台上的狂轰滥炸,悄悄取消了好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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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沃兹夫妇在2018年的收支平衡了吗?并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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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里斯这几年的收入没有增长。香安积累了200多个下线(克里斯也是她的下线),2018年年收入预计在6.5万美元至7万美元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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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庭收入虽然增加了,消费也在升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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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拉和塞西被送去当地最贵的托儿所,一年学费2.5万美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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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安有一个粉色衣帽间专门用来放鞋子,另一个紫色衣帽间放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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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警察的随身记录仪中,他家墙上挂着一幅很大的电子画框。妮可去过他们家,她对警察用八卦的口吻惊叹道:“那个房子里满是高档东西,一看就知道标价很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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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发前,沃兹一家再次徘徊在破产的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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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几乎把每张信用卡都刷爆了,共欠了约1万美元。香安长期只还最低还款额,利息越滚越多。五个月前,香安不得不从克里斯的退休金中提取了1万美元用来开销(提前取退休金不能免税,一般不这么做)。案发前他们又拖欠了三个月的房贷,银行已经给他们发了警告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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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个孩子的出生会让这个家庭的经济雪上加霜,但香安好像并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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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多个证人那里可知,香安管钱,以及替所有开销做主。克里斯没有两人银行账户的密码。他的个人花费较少,也没有自己的车,每天开公司卡车上下班。卡车上装有GPS,他不能开车去家和工地以外的任何地方。他的信用卡绑定香安的手机,每一笔消费香安都会立刻收到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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