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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律师并不能为经济增值，他们只增加了消耗。在企业兼并过程中所耗费的金钱是令人瞠目结舌的。当一家律师事务所1个月可赚1500万时——这在兼并案中不足为奇——像成本与劳动这样的现实便失去了所有的通常含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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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兼并专家说：“我记得有一次花了几个月时间进行一次10亿美元的兼并收购，我们谈论七位数的收入，好像在咀嚼钞票。一天晚间，我的妻子抱怨每样东西都那么贵，当她说到金枪鱼罐头涨到5元一个时，我对她说，涨到百万元时再告诉我吧。你累不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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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照乔·弗洛姆最大的客户之一卡尔·伊克恩的说法：“兼并风潮治愈了损害美国生产率的病疾：臃肿而无能的管理。”从另一角度看，兼并狂们像贪欲无度的疏忽过失案律师一样，只不过是不同疾病的症状。在提高公司效率的烟幕下，收购成为从事具体操作的投资银行家和律师重新分配资产的一种方式。1988年，奈贝斯库（RJR Nabisco）有240亿美元的兼并数字，产生了总计超过10亿美元的“专业服务费”，其中大约2/3跑到银行家的口袋里，其余1/3进了律师的腰包。那么，生产率又怎样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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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掮客的年代”，以前从未有如此之多的人劳动越来越少，赚钱却越来越多。券商和专攻兼并的律师是相反意义上的企业家，他们买下公司是为了拆解它们，出卖它们的碎片。像伊克恩所称，如果说生产率因管理不善而受到损害，那是因为收购和赚钱本身已经变得比生产商品更加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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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种你死我活的敌对环境中，律师们是生意兴隆的。作为一种惯例，对阵的双方越是不友好，他们的搏斗时间就越长，因为对律师来说时间就是金钱，延长的冲突可以成为滚滚财源。快速出击的收购兼并而又获利颇丰，肯定会上《华尔街日报》的头条新闻。不过，拖拖拉拉的法律战事才是律师的真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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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伊克恩这类客户吸引到斯卡登这类事务所来的掠夺心理，与律师们所赖以制造生意的心理是同一个东西。对付乔·弗洛姆的唯一方法就是雇用他，同样，防备别人律师的最好办法就是聘用自己的律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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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案件所涉及的是人身伤害，还是涉及几百万美元的兼并，一名律师总是恐吓和施加损害的武器。养一名律师的最强动因是想到一旦没有律师将会在你身上发生什么事情，正是这种恐惧被律师用来恫吓他们的对手，并从他们的客户那里获取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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讼事的第一步，通常也是最后一步，是通知对方诉讼即将开始。一般是发出一封信，其主要目的是威吓收信人尽快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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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我代理西雅图一位被爱情撕碎了心的女士起诉她的妇科医生。这位医生刚刚终结了他们的一段风流，留给她的只是可恶的疱疹。通常情况下，主张这种赔偿的妇女很难在法庭上举证，但是，在他们分手之前，她将自己与这位医生的一次交谈录了音，医生在谈话中不仅承认自己将疱疹传染给她，还承认与其他女性患者有过韵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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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科医生无路可走了。他不得不承认，只有迅速而悄悄地解决此事才是他最好的出路。下面是我发给他的信（当然，真名都被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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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是坏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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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琼斯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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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作为简·史密斯的律师，已经取得她的授权，在必要的时候，迅速对您提起法律诉讼，以挽回您给她造成的损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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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次是两难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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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以最清楚的方式向您陈明史密斯女士的创痛，随信寄去一份草拟的起诉书，一旦您不能尽快给予此事以应有的重视，这份起诉书将于两周之内对您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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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是解决的途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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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邀请您和您的律师在下周彼此方便的时候，尽早与我方讨论庭外和解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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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两难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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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对起诉书中的主张进行了充分的调查，我们还完全知道它们涉及您所不愿公之于众的高度敏感的材料，这些材料可能导致对您的严重损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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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是一个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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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不可置之不理。我们已经掌握了无可争辩的证据，可以排除任何合理怀疑地证明起诉书里的主张都是事实，真实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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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所指的证据部分出自您的自白和自认。我们还有证据表明，我的当事人由于您而受到的痛苦，并不是孤立的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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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是握手和最后通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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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代表史密斯女士准备与您一起以合作的精神解决此事。如果您肯为此赏光会晤，我们将进行理性的处理，但如果您一意孤行，那么您只能为可能出现的不快后果而责备自己，这一后果对我们而言，似乎是不可避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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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信您或您的律师将在下周回复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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