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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831749 是否应就这类决定进行讨论,所关涉的雇主的利益更为复杂,且随着特定情境的变化而变化。如果劳动力成本是导致停业和关闭决定的重要因素,那么资方就会积极而自愿地与工会进行协商,以寻求让步,确保继续经营有利可图。而雇主在面对业务机遇和紧急事件时,非常需要速度、灵活性和机密性。公开进行正常谈判所产生的附带的结果,可能是损害了交易的成功,增加了企业的经济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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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831751 如果雇主冒险决定不进行谈判,那就有可能面临苛刻的补偿,不得不支付给雇工大笔的报酬,甚至考虑重新开启已停止的业务,工会也难以判断它所享有的特权的限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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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831753 我们的结论是,雇主需要自由决定是否纯粹出于经济原因而部分停业,雇主的这种需要所可能造成的损害,小于通过工会参与作出决定所带来的负面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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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831755 大法官布伦南及大法官马歇尔的分歧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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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831757 正如最高法院今天所承认的,停业的决定“引起了工会及其成员密切而紧迫的关注”。国会有意未对“雇佣待遇和条件”一语的含义加以明确,以便全国劳工关系局能够根据变化的工业状况赋予这些用语以含义。该局已经确定,雇主部分停业的决定影响了“雇佣待遇和条件”,因而是劳资谈判的强制性议题。尽管如此,最高法院今天拒绝遵从该局就这一敏感的工业生产关系问题所做的决定,基于单纯的推测就推翻该局的裁判。我认为这很值得商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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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831759 最高法院的判决要经受公平的检验。它声明“对于劳资关系和集体谈判过程而言,那些对雇佣关系存续有重大影响的雇主决定,只有当其收益超过企业经营行为的费用负担时,才是必须进行劳资谈判的内容”。我对这一检验的公平性表示质疑,因为它仅仅考虑了雇主的利益,而漠视了工人和工会合理的就业利益,这种片面的手段几乎无法“以中立的姿态培育”一种可以解决这些严重的双方争议的机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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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831761 显然,最高法院的结论是,就部分停业所进行的谈判,对于劳资关系和劳资谈判过程的利益是微不足道的,但它没有证据证明这种影响。最高法院承认,工会能够提出可能防止停工的让步、信息和选择,但它又断言,“要求讨论决定,似乎不大可能增加信息和建议的流通量”。最近的经验说明情况截然相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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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831763 因此,我同意上诉法院的意见,雇主有义务就停业决定进行劳资谈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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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831765 ★如果工会和雇主之间并不是“平等的合作伙伴”,那又如何通过劳资谈判来实现劳资和平呢?继“全国第一维修公司案”,越是重要的问题,法院就越不视为劳资谈判中的强制性议题。如果劳资谈判的范围是有限的,工会就难有作为。况且,美国只有15%的工人参加了工会组织,这在工业化世界里是比例最低的国家。在无工会组织或者工会只是政府一个部门的国家,工人的境遇又会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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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831767 一个名叫塞蒂莎的印尼女工。她从未听说过迈克尔·乔丹,但她却为乔丹大做广告的“耐克”工作。20世纪80年代,耐克公司的制鞋厂迁往印尼,那里的工人权利基本上不受重视,工资仅有韩国的1/7。将工厂迁往劳动力低廉的地区后,耐克年复一年地发展着:1991年的总销售额超过30亿美元,据称,净利润2亿8千7百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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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831769 塞蒂莎每日7.5小时的工资是2100印尼卢比,以当前的兑换率,为每天1.03美元,每小时不足14美分,仅够租一间简陋的没有水电的棚屋。这家工厂制造一双鞋需要0.84小时/人。塞蒂莎每天的工作量相当于生产13. 9双耐克鞋。每双鞋在美国可卖到80美元,而生产这双鞋所支付的劳动力费用仅有大约12美分。塞蒂莎的月收入是37.46美元,乔丹的广告费是2千万美元,她要用44 492年才能挣到这些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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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831771 依马克思主义者对法律体系的解释,法律体系反映外在于该体系的地位、权力和阶级关系。马克思主义者还认为,尽管表象和标签改变了——奴隶制、封建制、国家工业化及现在的全球工业化——但法律体系的深层结构没有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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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831773 [1]Hugh W. Babb, tr. Soviet Legal Philosophy (19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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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831775 [2]本案发生时,已婚妇女尚不能单独作为原告,只能以夫妇二人名义起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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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831780 法的门前 [:1702830535]
1702831781 法的门前 第六章 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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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831783 最高行政长官的一切权力都来自人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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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831785 ——亚布拉罕·林肯:“第一次就职演说”,1861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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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831787 在上帝的佑护下,这个国家将获得自由的新生。我们这个民有、民治、民享的政府将永存于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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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831789 ——亚布拉罕·林肯:“葛底斯堡演说”,1863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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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831791 谁将手放在我身上,想统治我,他就是一个篡位者、一个暴君。我宣布他是我的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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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831793 ——约瑟夫·蒲鲁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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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831795 ♣在离经叛道之风迅速蔓延的时代,人们开始关注人民何时可以觉醒,摆脱政府和法律的束缚。那些怀着足够的信任去定期投票的选民,并不幻想他们的选举可以左右乾坤。离经叛道在19世纪要少一些,彼时学者们热衷于追溯法律的起源和法律制度的演进。他们相信,法律是由人们的风俗习惯发展而来的。起初,惯例反复出现,不可言传的情绪在人群中被意会和感觉。经过一段时间,特别是在偏离先前惯例的一些场合,“一种”行为方式变成了“这种”行为方式,以往的习惯变成了法律。法律和习惯之间存在着有机的联系,法律由习惯而来,习惯包含法律的萌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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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831797 随着社会日趋庞大和日益复杂,人们感到自己的理解力与周围的制度越来越不吻合,现今的美国公民实在不可能知道太多影响他们生活的法律,更不要说认同它们了。等级、迷惑、憎恨和恐惧,替代了共鸣、理解、宾服与爱意。当代人类学家斯坦利·戴蒙德将习惯与法律的关系描述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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