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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他已经站在高山之巅,一如当年带领以色列人出埃及的摩西。他看到了伟大的“应许之地”,虽然他自己无法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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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最后一次演讲中,金博士提及自己的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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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我常常想到自己的死,想到自己的葬礼——我常常对自己说,我希望人们怎么评价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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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人们会说:‘我曾经努力去爱,为人类奉献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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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人们会说:‘我是为了公正而奏响的音符……所有其他表面的事都不重要,我不留钱在身后,也没有奢侈的生活品,我只想留下我为之奋斗忠诚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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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能够帮助身边的人,如果能有一句话和一首歌使他们快乐,如果能告诉有些人他们选择的路是错的,我就没有虚度此生……”[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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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中国人,我们大多数人对金博士的熟悉始于他那篇著名的演讲——《我有一个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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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在学习英语的时候,都曾经背诵过这篇演讲。作为“英语渣”的我也曾经背过,但从来没有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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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我记住了金博士引用的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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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愿公平如大水滚滚,使公义如江河滔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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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金博士最著名的书信之一——《伯明翰监狱的来信》中,他再次引用了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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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封书信中,金博士提醒我们:有史以来,享有特权的群体,很难自愿放弃他们的特权,个别人还有可能看到道德之光,然后主动放弃他们不公正的行为。但是群体不如个人讲道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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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博士因为倡导非暴力不抵抗运动而入狱,当人们指责金博士故意犯法时,他的回复是:“事实上有公正的法律和不公正法律,我坚决主张服从公正的法律,这不仅是法律责任,也是道德责任;相反,每个人都有道德责任,拒绝服从不公正的法律。一如奥古斯丁所言,不公正的法律根本不是法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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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如何区分这两种法律呢?金博士使用了托马斯·阿奎纳的回答:“不公正的法律是人制定的,但与永恒的自然法相违背。任何贬低人性尊严的法律都是不公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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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博士提醒我们:人们应当铭记在心的是,希特勒在德国所作所为尽都“合法”,而匈牙利自由战士的行为全是“非法”,在希特勒统治下的德国,帮助和安慰犹太人是不合法的。但是,金博士说,如果他活在当时的德国,他一定会帮助和安慰犹太兄弟。[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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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博士非常喜欢“好撒玛利亚人的故事”。在人生最后一次演讲中,他再次提起了这个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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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个犹太人从耶路撒冷到耶利哥去,落在强盗手中。他们剥去他的衣裳,把他打个半死,就丢下他走了。偶然有一个祭司从这条路下来,看见他,就从那边过去了。又有一个利未人来到这地方,看见他,也照样从那边过去了。唯有一个撒玛利亚人行路来到那里,看见他,就动了慈心,上前用油和酒倒在他的伤处,包裹好了,扶他骑上自己的牲口,带到店里去照应他。第二天,拿出二钱银子来交给店主说:‘你且照应他,此外所费用的,我回来必还你。’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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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玛利亚人和犹太人是死对头,祭司是犹太人中的宗教领袖,利未人则是宗教精英,但是最后施以援手却是为犹太人所极为不齿的外邦“杂种”。想象一下,“二战”期间,一个中国士兵倒在地上,国军将领从旁边经过,爱国学生也经行此地,但都没有施救,最后救助士兵的是一个日本人。这个故事会不会让你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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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考证,在故事中,从耶路撒冷到耶利哥的路途非常危险,被称为“死亡之隘”。匪徒出没频繁,也有许多“专业碰瓷者”,地上躺着的人很有可能是强盗的同伙。所以,祭司和利未人着急赶路,没有救助同胞其实也情有可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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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祭司和利未人首先想到的问题是:“如果我停下救这个人,我会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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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好撒玛利亚人经过的时候,他反过来问:“如果我不停下救这个人,他会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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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博士说,这就是我们每天都需要面对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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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问:如果我停下来帮助这些清洁工,我的工作会怎么样?我是否会失去我的工作、我所拥有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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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要去问:“如果我停下帮忙,他们会怎样?”[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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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丁·路德·金1964年获得诺贝尔和平奖,这是对所有愿意成为公义乐章即便最微小的一个音符的鼓励,不分是美国音符还是中国音符,是白人音符还是黑人音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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