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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性感之乐似乎没有任何相对应的实在痛苦;它只有一种匮乏之苦,即精神类的痛苦——未满足愿望之苦。如果有什么肉体的实在痛苦是由性嗜好所引起的,则可归诸疾病之苦这一类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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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任何实在痛苦对应于新奇之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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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新奇之乐没有任何相对应的实在痛苦。一个人在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的情况下所体验到的痛苦——法文单词ennui所表达的意思——是一种匮乏之苦;它不仅是一种由缺乏新奇之乐所引起的痛苦,而且是一种由缺乏所有种类的快乐所引起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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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无对应于富有之乐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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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有之乐也没有任何相对应的实在痛苦,与之相对的不过是匮乏之苦。如果有什么实在痛苦是由缺乏财富所引起的,则可归诸某种其他类型的实在痛苦,主要是感官之苦,例如因缺乏食物而致的饥饿之苦,因缺乏衣物而致的寒冷之苦,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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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明显的实在痛苦或者不过是匮乏之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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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这是否自然成为源自于意识到缺乏技艺的实在痛苦,或是否仅为源自于意识到缺乏技艺的匮乏之苦,或许是个问题。然而,这只是个措辞问题,如何认定,无关紧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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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对于令名之乐的恶名的实在之苦与匮乏之苦相互包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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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一个人料想其同胞会因任何事件而对自己毫无敬意或善意,或者其敬意或善意不及在其他情况下本来会有的那样大;不会给自己以任何友好帮助,或者其友好帮助不及在其他情况下本来会有的那样多。就此而论,由这种考虑所引起的痛苦可以视为一种匮乏之苦。在料想人们会对自己特别厌恶或轻视以致实际地加害于自己的考虑之下,这种痛苦就可以视为一种实在痛苦。在这种情况下,匮乏之苦与实在之苦相互包含,难以区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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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任何实在痛苦对应于权力之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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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似乎不存在对应于权力之乐的任何实在痛苦。就权力不同于所有其他的快乐来源而论,一个人因缺乏或失去权力而可能感受到的痛苦,似乎不过是匮乏之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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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对于虔诚之乐的实在的虔诚之苦与匮乏之苦相互包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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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相对于虔诚之乐的实在的虔诚之苦与匮乏之苦相互包含,正如对应于和睦之乐的实在的不和之苦与匮乏之苦、对应于令名之乐的实在的恶名之苦与匮乏之苦那样地相互包含。如果对上帝的恐惧不过是得不到快乐而已,那么这种痛苦就属于匮乏类的痛苦;此外,如果所恐惧的是实际的痛苦,那么它就属于实在痛苦的类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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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与期待之苦不同的所有其他痛苦,可以称之为忍受之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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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参见第十章“动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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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睦与不和之苦乐,有别于仁慈与歹毒之苦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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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使用这一方法,可以把和睦之苦乐同仁慈之苦乐更加清楚地区别开来,也可以把不和之苦乐同歹毒之苦乐更加清楚地区别开来。和睦与不和之苦乐具有自我关切性,而仁慈与歹毒之苦乐则有超我关切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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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省略了合成苦乐的论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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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列出不同的合成苦乐的目录,同时把它们分别分解成作为其组成部分的不同的单一苦乐,这不仅是件新奇的事,而且是件有用的事。但这样的专门研究会占用太多的篇幅,本章容纳不下。然而,在这里举个小标本作为例证,又几乎是不可省却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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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乡村景色之乐为标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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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目之乐通常是十分复杂的。试以田园风光之乐为例,其中一般包括下述苦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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Ⅰ.感官之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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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单一的视觉之乐:来自色彩与形象、绿色田野、舞动之叶、波光粼粼之水等等的悦目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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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单一的听觉之乐:来自吱吱鸟鸣、淙淙流水、沙沙树间风的悦耳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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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嗅觉之乐:由于刚刚闻到花香、刚刚闻到新出的干草或其他植物的芬芳气味而生成之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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