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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这种谓之悲伤的痛苦的大小，确实简直不能够由任何外部表征测得。例如，它既不能够由眼泪的多寡测得，也不能够由哭泣时间的长短测得。脉搏也许能够提供不那么含糊的表征。一个人不能像支配面部肌肉那样地支配心脏的跳动。但这些表征所传达的特殊意义仍然是很不确定的。它们所能表达的无非是说此人受到感动，但不能表明受感动的方式和理由。对于实际上由某某原因引起的情感，他可能做出伪装，把它归因于别种缘故。对于实际上以某某人为对象的情感，他可能伪装出一种偏向性，把它表现得仿佛是针对另一个对象的。他会把愤怒之泪归因于悔悟。他会把由于想到自己将要受罚而产生的忧虑，归结为对于自己的罪过所造成的伤害之同情和关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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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诉诸具有洞察力的理智，把一个人表现出的所有外部表征综合起来，同时把它们同他的行为相对照，一般是可以形成相当不错的判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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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关意志力支配情感之外部表征的典型实例，可见之于塔西佗（约公元55年—约公元120年，罗马历史学家。——译者）所写的罗马士兵的故事。这位罗马士兵声称上将的非法的残忍行为使他失去了一个兄弟，因而在军营发起兵变。而事实上，他从未有过什么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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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宗教可能减少一个人的收入或增加其需求的方式是多种多样的。它有时候阻止他以钱牟利，有时候妨碍他参加劳动；它有时候迫使他购买高价而非廉价的食物，有时候迫使他购买无效劳务，有时候又迫使他付酬给并未劳动的人们；它有时候迫使他购置那些唯有想象才赋予其价值的小件饰物，有时候迫使他花钱以免除惩罚，或者购买来世享福的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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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这绝不是出于空想的、无法付诸实行的建议。我的说法是基于经验的——已经实际地得出了此种统计数值，尽管采用的是两个方案中较不方便的一个，并且当时尚未把相关的不同状况归类为恰如这里所列举的数目和顺序。这是预定要在另一本书中论述的问题一部分。参见第十三章“不宜于刑罚的情况”第2节注。在这些状况中，有些状况对于所涉之人有特定的名称。例如，在身体缺陷状况方面，有人被叫做聋子、哑巴、瞎子等等；在精神错乱状况方面，有人被称为傻子、疯子；在年龄状况方面，有人被叫做婴儿。对于所有这些类型的人，在法典中都有专门条款。参见第一册“豁免”项。“人身特权明细表”将把如此区分的各色人等列为如许之多的条目。参见附录“构成”项。（参阅《刑法典方案》之附录中一般论述法典文本而非法典实体的部分。——译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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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人的金钱状况构成要件的解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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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至于一个人的金钱状况，其赖以产生的缘由，并非全部属于该类型状况。一个人的财产之绝对总量确实属于他的总的金钱状况，他从为其提供生活资料的职业中所获取的收益也是如此。但职业本身同他自己的身体有关，同他的习惯性娱乐活动以及消费习惯均属于同一名目；他的收益和负担方面的关系，同他的同情性关系属于同一名目；而他当前的金钱需求和期待值的状况，则属于影响其情感的、同身体相关的那些状况所属的名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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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道德与立法的原则 第七章 人的一般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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惩罚之需要，部分地取决于行为的倾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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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政府的职责就是要通过惩罚和奖赏促进社会的福利。政府的这部分依存于惩罚的职责，尤其是刑法的主题。行为是否需要加以惩罚，必须依其倾向于妨害社会幸福的程度而定，依其有害倾向的程度而定。我们已经考察了幸福是什么所组成的，那就是享受快乐和免除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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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为倾向决定于行为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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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一个行为的总倾向之或多或少的有害性，取决于该行为结果的总和，也就是取决于其善果总量和恶果总量之差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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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实质性的结果才应予以重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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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值得指出的是，在这里和以后凡提到结果之处，其所指仅为实质性结果。一个行为的结果之数量和种类，一定是无穷尽的，但只有其中的实质性结果才是值得重视的。不论行为会有怎样的结果，在立法者看来，只有其中那些由痛苦或快乐所组成的或者对苦乐的产生有所影响的结果，才可以被认为是实质性的〔1〕结果。〔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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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结果部分地取决于意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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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还应当注意到，对行为结果的考虑，不但要包括倘若意图不成问题则必定随之产生的结果，而且要包括取决于这些先提到的结果和意图之间的可能联系的那种结果。这种意图和特定结果之间的联系，正如我们后面将要看到的那样，是产生其他结果的手段。理性行为者和非理性行为者之间的差别，就在这个问题上。〔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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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图不仅取决于意愿，而且取决于理解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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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关涉行为之结果的意图，取决于两个因素：（1）同行为本身有关的意愿或意图的情形；（2）对于同该行为相伴随或看起来可能相伴随的状况的理解力（即知觉能力）的情形。对于这些状况的知觉能力，可能存在三种情形：知觉、未觉和错觉。若当事人明确地相信那些确实存在的状况而不相信有别的状况，这就叫做知觉；若他未能知晓所存在的特定状况，而它们确实存在，这就叫做未觉；若他相信或设想存在着特定状况，而它们实际上并不存在，这就叫做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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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件诉讼中，应该考虑到（1）行为；（2）状况；（3）意图；（4）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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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因此，在为了惩罚的目的而进行审查的每一件事务中，有四项因素应该予以考虑：（1）已实施的行为本身；（2）行为实施时的状况；（3）可能伴随着行为的意图；（4）可能伴随着行为的知觉、未觉或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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