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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在这里，概述一下在确立罚与罪的均衡时必须考虑的不同状况，是有用处的。看起来，这些状况有如下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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Ⅰ．罪过层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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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罪过之得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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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罪过之损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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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罪犯可能不得不从中选择的）不同类型的大罪小罪的得益与损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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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同一罪犯很可能已经犯下的）其他同类罪过的得益与损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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Ⅱ．惩罚层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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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由其强度和持久度所构成的）惩罚之轻重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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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惩罚在确定性方面的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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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惩罚在贴近性方面的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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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惩罚之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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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在惩罚之量上并非严格要求的）惩罚之质的偶然性优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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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作为道德训诫的特别惩罚的应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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Ⅲ．罪犯层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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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人的社会等级在犯罪方面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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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每一个具体罪犯的敏感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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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任何具体罪犯的特长或有用之才，——假若惩罚可能令社会失去这些特长或才能的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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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在任何特定场合，罪犯之人数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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Ⅳ．公众层面（在任何特定的危急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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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人们支持或反对惩罚之量或惩罚方式的倾向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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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外国势力的倾向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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Ⅴ．法律层面（亦即持续性的公众层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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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为了法律的简明性起见，在均衡性上有必要做些牺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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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所注意到的细微区别并非无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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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也许有人一看到上述规则之调节如此精细入微，就认为太浪费精力了。他们会说，世俗的愚昧绝不为法律而烦恼，感情不会计算。然而，愚昧之弊病是可以矫治的；〔20〕至于感情不会计算的命题，则如同大多数十分普遍的神谕命题一样，不是真命题。如果苦乐之类重大问题处于危急关头，而它们又是最高程度的问题（简言之，唯一可能具有重大意义的问题），那么，有谁会不计算呢？人要计算。当然，有的人计算得不太精确，有的人计算得比较精确；但所有的人都要计算。哪怕是疯子，我也不会说他不计算。〔21〕感情或多或少总要计算，每个人都是如此。在不同的人那里，依其性格的热烈或冷漠，依其心理的沉稳或浮躁，依其受影响的动机的性质，会有不同程度的计算。在所有的感情中，幸而有一种最习惯于计算的感情；由于其强度、持久性和普遍性，对它的过度行为，社会有许多要认识的东西。〔22〕我指的是同金钱利益的动机相一致的感情。所以，在功效具有最大价值的地方，注意这些细微区别（倘若如此称谓的话）是最可能富有功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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