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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在中央未能直接与平方通信而须借用津方转达消息之前,请勿明提弟等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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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为防止耳目补救善后起见,中央似可对津方声言弟等已不就文协事。[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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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家骅同意遵照办理,电告天津方面沈兼士不愿主持,会务另简委员接办。[26]并再度致电沈兼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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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岁文教界思想庞杂,久不闻名节之重,幽燕一隅为旧日文化中心,士风隆替,所关非细,领导□流,策动抗战,繄先生是赖。[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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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平党部电台遭到破坏后,与重庆方面的联络须由天津代行,不利于保密,沈兼士坚持与中央直接联系,主要是为了保障安全,便于开展工作。在文化协会的领导下,将原来青年建国学社中对于学术意趣浓厚及实地从事教育工作者重新加以组织整顿,以便按计划开展工作。[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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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此一番折腾,北平文协总会实际上并未正式成立,因此随即再度引起纠纷。其事背后,可以看出平津国民党各方机构各自为政、分别邀功、又相互争权夺利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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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15日,文化协会天津分会以“平津两会积极推动,需款甚殷”为名,催拨三四月经费,并报告该分会成立以来工作概况,据称成果有如下几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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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救济:津贴各级学校中抗日遗族子弟及思想纯正学行优良的贫寒学生,分别为工商学院8名,每人月给15元,中学生29名,每人月给5元,小学生38名,每人月给2元;酌送文教界坚苦贞守贫居不与敌伪合作之士奖慰金,“以示中央顾念之意,并激励其节操”,被资助者有前天津教育局长邓庆澜,津市立师范校长李审侯,北洋工学院教授张毓恂、弓[?]广奎,河北省立女师学院训育主任赵子丰,河北省立商职学校训育主任李柳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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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输送青年(共3人)及教授(北京师大)到后方读书工作,补助其旅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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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华北党政军联合办事处接办匡时小学一处,天津分会每月补助1000元,作为中心小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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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派员赴河北省内地之县分,在教育界发展优秀分子,以乡村小学为枢纽,宣传中央意旨,增强民族抗战意识,已有基点20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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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敌特务机关唆使伪新民会在天津租界内组织和平兴亚救国会,文协天津分会分别联络有力量之学校,务使消极的不合作,颇有效果。[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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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家骅接电,颇感疑惑,既然已向天津方面声明沈兼士不参与此事,北平总会既未成立,天津分会则无从谈起,何谓平津两会积极推动?恰好此时中央秘书处接到4月28日北平市党部来电,指文协会一事为“藉名义以便私图”,并提出该党部“原设有文教委员会,除派执委一员为中心委员外,请教育界名流之爱国分子担任委员,共策进行,以往工作尚著成绩,如再增加相当之经费,其发展可以预期”。要求停发文教协会之款补助文教委员会。据说教育部所派之平市教育督导员亦赞同此举,愿加入该会担任委员,共同负责。[30]而教育部方面也接到派驻华北战区督导教育人员报告,希望文教协会与之密切联系,统一步调,推进战区教育事业。教育部遂行文中央秘书处,要求指定机要人员常川与该部会商其事。[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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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央秘书处鉴于文教协会的成立及经费独立“已引起党部本身之分化与攻讦,似应设法调整,以免酝酿更大之危机。按教育部既有推进战区教育文化之整个方案,且派有专人在彼主持,华北文化教育协会之工作推进,似可划交教育部督导,以免机关林立,统属不明,事倍功半,而款归虚糜。至中央核定之经费,拟即停止,由教育部所派督导人员依据实际情形及需要数目,另拟预算,呈请教育部拨发”。文教协会之事系在朱家骅任内核准,秘书长叶楚伧遂请其设法查明文教协会工作状况以及沈兼士是否实际主持其事,并征询关于教育部华北督导员与该会联络的意见。[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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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中央秘书处、组织部与教育部协商的结果,教育部表示有统一指导的必要,惟战区情形与平时不同,指导方式需按实际情况而定,最好每半月或一月由主持方面派专人会谈一次,交换情报,再确定以后动向。此法实行一段时间,因会谈者对华北情形及文教协会渊源不甚了解,效果不佳。组织部秘书沙孟海鉴于北平总会迄未建立,天津分会便成似是而非,建议若有适当人选,可将分会划出独立办理或改归联处负责;另外平津两市党部教育会与文教协会职权冲突,应有所指示。[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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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时,天津方面再度报告平津文协会工作实情,据赵伯陶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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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平文协工作,对外扬言停动,实际经沈公决定,津方只与职发生联系,并守秘密。津方同志咸认沈公已不负责矣。每月经费由职密转乔同志,所有中央汇款办法,曾经职与王任远同志商妥,由青年团关系方面汇转,并请秘书处与沈公定有密码,一切不经津市党部转也。此皆为便利沈公,以免稍有泄露。顷乔同志又来津,沈公嘱征询津方工作情形,以期一致。此平津文协会工作之实情。[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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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家骅接到各方面的相互矛盾的不同信息,对文教协会的实情进一步感到怀疑,于是密电该会发起人王若僖,询问详情,以便决定是否继续拨款,并考虑改换天津分会负责人。王若僖在该会发起之际一度失去自由,接电后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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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文协成立后,复生即无法照管,致有纠纷,其主持人或有不善处置之处。惟文协工作自属重要,今后似可令平津市党部负监督之责。……查文协各委均系一时之选,惜因由乔、郭所招致,实际上各委均不甚负责。此后拟请由公直接委派津分会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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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防止组织方面乱象再生,王若僖还对天津分会的人事安排提出具体意见。[35]国民党中央组织部随即按照这些意见对天津分会进行改组,由贺翊新为主任委员,赵伯陶为副主任委员,教育部督导员郝任夫增补为委员兼秘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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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平方面,9月初,沈兼士、高挺秀、张怀、英千里等人联名提交工作报告、预决算以及计划,据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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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志原有之组织,其工作因1、去夏某校中外教职员被捕;2、南下学生被捕;3、平津中央机关迭被破坏,不得不取奠定基础相机复进政策。今春葛君转达尊意,当时因津方举措失慎,消息致被泄露,弟等力不从心,未能遵命办理,至为歉仄。后由葛君与弟等再四会商,并电得公同意,脱离津方,另组进行。……半年以来,渐告成熟。暑前三青突被破获多人,又不得不暂行停顿。现在风声仍甚紧急,开学后当再徐图进展,此经过之大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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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与中央联系的交通线问题,“凡通讯及汇款仍非经由津方不可,实感不便,且有危险性”。日前英千里赴沪成立联络处,将来寄款便利,随时直接通讯则尚无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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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此前天津方面走漏消息,北平对津及对外宣称停止进行,华北文教协会北平总会是否创建,外间乃至重庆方面一直不得其详。根据北平提交的工作报告,北平总会实际上暗中已经成立,暂以委员会为首脑机关,下设干事及工作员,有委员四人:沈兼士、张怀、英千里、高挺秀,沈兼士为主席,高挺秀为常务,负责计划主持及推进一切工作。干事承委员之命,执行各项工作,由四名干事分任联络消息及文书、事务及会计、组织青年团体、驻沪联络等。担任干事的有郝德元、常惠和葛信益。[36]工作员辅佐干事,分任各项事务,共二人,一任收支,一任交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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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会“以联络操守忠贞之士,网罗有志青年为主旨”,从事下列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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