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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这一系列的商埠,英国人要把联合王国的工人所纺织的、铸造的与加工的产品献给世界。就像在一块寓意的纪念章上,象征商业与工业的两个丰满的身影携手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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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63年后不久,克莱夫勋爵在印度战胜了莫卧儿大帝和法国人之后曾建议伦敦用武力征服中国。老皮特否决了提议,理由是想让如此众多的人屈服的想法是不理智的。30年后,外交手段是否会表现得更有成效呢?马戛尔尼对此抱有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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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进步”这个概念——当时还未称为“发展”——是否能用武力、诡计,甚至诱惑来强加给那些认为“子不语怪力乱神”的人们呢?孔夫子没有读过亚当·斯密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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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滞的帝国:两个世界的撞击 大海的君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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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马德拉岛到加那利群岛的航行极为愉快。4天以后,特那里夫岛突然出现在眼前。士兵霍姆斯感慨地说:“这是世界上所有孤立的山峰中最高的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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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先并没有计划在圣克卢斯镇停留,因为冬天在那里停泊的条件极差。但是伊拉斯马斯·高厄爵士认为在此停留有两个好处:使“豺狼”号有机会赶上来;为船上买些比马德拉更适于长途运输的酒。使团的随员发现最好的葡萄酒被称为伦敦特产都感到非常自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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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德拉岛、加那利群岛、佛得角群岛:伊比利亚半岛的居民在英国人之前就在这些地方停泊了。但到18世纪末时,他们好像仅仅是为了英国的贸易——或者说是为了盎格鲁·撒克逊人的贸易才保留了这块地方:因为美国人已到这里来购买英国人不买的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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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班牙人态度谨慎,所以同该岛接触甚为困难。幸亏有许多英国人在他们的住处殷勤招待。当地的西班牙贵族整天忙于参加宗教活动。霍姆斯讽刺地说:难怪他们的买卖不兴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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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英国人“手脚贴着悬崖峭壁试图爬上峰顶”。下个世纪中叶英国人将在瑞士和法国萨瓦省创造登山运动,但此时他们已表现出了他们的本性:对自己提出挑战,用体育运动来保持对冒险的爱好,奋斗意识和事业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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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锚地,一艘船的桅杆上挂着一面不寻常的旗帜:法兰西共和国的三色旗。船长向船队鸣炮致意。其实他是想对抗而不是表示敬意。有几颗炮弹溅得海水飞扬。“这位船长以为战争已经开始,他像加斯科尼人那样夸口说要向我们舷炮齐射,让我们遭到重创后再降旗!就是这些人在高喊反对我们行使海上霸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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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滞的帝国:两个世界的撞击 一个既有运气又有性格的成功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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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戛尔尼勋爵,德尔伏克子爵,陛下的特使”。西班牙和葡萄牙的小小的总督在他经过的每一个岛都用礼炮或盛宴对他表示敬意。因为他们都来自以贵族偏见维系的旧制度的欧洲,一见这些头衔不免肃然起敬。但他们只要阅读一下《绅士杂志》大概就会松一口气:马戛尔尼是一个新人,他的家谱并没有他的经历来得光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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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善于抓住接踵而来的机遇。最后一次是凯恩卡特的去世。他之所以会有这个机遇,乃是因为他有过其他的机遇:在圣彼得堡的外交经验,统治加勒比海的实践以及在马德拉斯获得的对东方的知识。假如不是第一位荷兰勋爵、难对付的巴黎条约的谈判者、显赫一时的亨利·福克斯的帮助,谁有办法把27岁的他派到叶卡捷琳娜二世那里当特使呢?假如马戛尔尼不在日内瓦遇到亨利·福克斯的儿子——赌遍欧洲大陆的斯蒂芬,他又怎么能得到这种友好的支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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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偶然性并不足以造就一个命运。必然性还起着作用——内部必然性。他很有性格。在雷诺兹1764年给他画的肖像前,福克斯惊叹道:“啊!真是像极了!”他认出了热情洋溢的目光和自信的额头。而在热情和自信方面,他是个行家,他刚刚夺走了法兰西帝国的几乎所有的殖民地,并树立了英国在大海之上的霸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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运气和性格,马戛尔尼的确需要它们才能在专挂先祖画像的短短的廊子里加上这张由一位著名画家画的年轻肖像。他只是一位名叫乔治·马戛尔尼的苏格兰移民的曾孙。他曾祖的绰号叫黑乔治,1649年来到信天主教的爱尔兰的一个居民区。黑乔治、他的儿子以及孙子用辛勤的劳动和巧妙的婚姻手段扩大了他们的方草场:房子、农场和磨坊。他们经营农业,政治上则参加人们开始叫做辉格党的活动,这使他们生活富裕并获得了好的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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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乔治的儿子,即未来的马戛尔尼勋爵的祖父1700年年仅54岁时便在爱尔兰议会占了席位。晚年时,他把希望寄托在惟一的孙子,即本书主角的身上。人们关心他的教育。小乔治学了拉丁、希腊和法国的经典著作。家里让他到都柏林天主教地区的新教学校,著名的三一公学上学,当时他13岁,而他的同学都已十六七岁;家里隐瞒了他的年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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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滞的帝国:两个世界的撞击 敲门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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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57年秋,20岁的马戛尔尼到伦敦完成律师实习,但他丝毫也不想为谁诉讼。他到那里在一个欧洲大陆所没有的、被拿破仑称为“寡头集团”的圈子结交了一串朋友。这个圈子把人分成胜者和败者,即能成功地使自己出名的人和不能使自己出名的人。它把权势赋予那些善于攫取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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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国精英的真正培养方法是“转一大圈”——到欧洲大陆旅行。1759年末,马戛尔尼坐船去加来。每年都有不少于4万名英国人根据自己的财力和介绍人的情况在欧洲大陆旅行2年至3年,甚至5年。一块敲门砖,但代价十分昂贵!在那里学习观察、判断、欣赏,最后体会到自己高人一等——只从获得全欧洲积累的文化财产这一点来看就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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