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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也是喇嘛教的圣地。我们的旅行者到达时,就遇见了一大批朝圣者和穿着黄色袈裟的喇嘛。“百姓们似乎不怎么尊重他们,而他们的行动举止也体现不出有身份人表现出的那种尊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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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我们这些基督教新教徒带来了反教权主义思想。尤其是自亨利八世的英国国教改革以来,反修道制度的思想一直很强烈,但这些意见不会激起乾隆臣民的愤慨。他们把和尚看成是戏剧舞台上的那种形象:小偷、馋鬼、酒徒和色鬼,就同中世纪欧洲的讽刺剧中形象固定的僧侣一样。中国古典文学甚至对尼姑也不客气,把他们写成为伤风败俗之事穿针引线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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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滞的帝国:两个世界的撞击 迟迟不见的接待委员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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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暗的星期天!监狱式的宫殿再一次地在等候英国人。在山坡上有三进院子,铺着石板,四周有走廊。第一进院子是厨房和附属建筑。第二进院子为特使和斯当东的住处。第三进院子是使团的随行人员和侍从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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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高级官员,他们一个也没有出来迎接,只有“下层的”一些无所事事的人在观看。安德逊毫不掩饰这种受到屈辱的感觉:“没有一位官员出来迎接大使。我们走进馆舍的排场很大,受到的接待却微乎其微。”再说马戛尔尼事先曾宣布“和珅要亲自迎接大使进入热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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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等待他的光临,本松中校命令士兵随时准备。“我们至少集合整队了12次,我们把每一位出于好奇来看我们的官员当做阁老来了。”白天过去了,直到吃晚饭时,和珅还是没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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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广州得到了两条重要消息:2月1日法、英宣战;由柯克帕特里克上尉率领的一个英国使团进入西藏。东印度公司没有可供使用的船只,又拒绝把信件托付给皇帝驿站。他们匆匆装备了一艘小帆船,于10月5日把它派往天津,结果还是没有遇见特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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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戛尔尼同他的伙伴一样感到不安。但他十分冷静,并竭力设法挽回面子:“钦差前来退还我关于谒见礼节问题的照会,建议我直接面交阁老,由他来答复我。据王、乔两位说,皇帝在花园的一处高台上观看我入城及我们的仪仗队伍,他十分欣赏,命令阁老来迎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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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又下了道相反的命令;阁老的随从人员太多,大使的馆舍太小;所以要马戛尔尼去叩见和珅,再说他膝盖受了伤,行动不便(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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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戛尔尼报复了和珅。究竟把他当什么人了?不把他当作世界上最强大国家的使节看待!他借口路途疲乏谢绝了邀请。你借口膝盖受伤,我就说腿不好。当晚由斯当东出席了阁老的晚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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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终没有照会的消息,马戛尔尼可以认为它没有引起异议。乔大人不是暗示过这一点吗?斯当东指出:照会原封不动地退了回来。徵瑞在退还的时候还说“他一直把此照会留在自己手中,但没有读过”。英国人丝毫也不相信,准是有人授意这么做的。但这意味着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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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使要进行艰巨的较量。他有这个能力吗?他的外交病只能激怒皇帝。王大人和乔大人害怕朝廷会怀疑他们授意写这照会。他们恳求斯当东让他儿子用中文名字在照会上签字“以证明是他写的”。激怒的皇帝会赦免一个孩子的脑袋,却不赦免他们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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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滞的帝国:两个世界的撞击 面对天朝政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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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治爵士只由小托马斯和李先生陪同来到阁老官邸。小斯当东直言不讳地承认,他们受到了非礼的待遇。“晚上,我们去见大阁老(3)。我们见他与另外4位大臣坐在官邸的一间大厅里。他见了我们也不起立,态度冷漠,语气傲慢专横。不过,他请我们喝了热奶,为我父亲准备了一个座位。李先生和我都站着。我们谈了约一小时,然后就告辞了。”在这冷漠的接待中,还是有点儿客气:他们早已发现英国人爱喝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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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没有儿子说得那么多,作为公使,他极力“说得轻描淡写”,但同他儿子说的没有冲突:“阁老接见全权公使时,坐在一个铺着绸子的高椅上,两旁是4位内阁大学士,两位汉人,两位鞑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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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当东谈到另外几位官员时好像他们都是和珅的属下。事实上,坐在他面前的是6名内阁大学士中的5名(很可能就阿桂缺席,因为他年龄太大)。他没有意识到天朝政府成员几乎全都在场。和珅避免在这第一次较量中单独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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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首先照例询问斯当东关于“使节团访华的意图”,语气十分冷淡。斯当东让托马斯把英王写给皇帝的信的中文译稿念了一遍。这封信的主要内容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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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咭唎国王乔治三世蒙天主恩,咭唎国及佛朗西(原文如此)及爱尔兰国王海主卫道者,恭惟大皇帝万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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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国造了多少大船,差了多少明白的人漂洋到各处,并不是要想添自己的国土,自己的国土也够了;但为着要见识普天下各地方有多少处,要让别国能得着我们的技术和好处;我们更想明白各国的技术。如今闻得各处只有中国大皇帝管的地方风俗礼法比别处更高,至精至妙,各处也都赞美心服的,故此越发想念着来向化输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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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本国与各处全都平安了。〔……〕从前本国的许多人到中国海口来做买卖,两下的人都能得好处。但两下往来,各处都有规矩,自然各守法度,惟愿我的人到各处去安分守规矩,不叫他们生事,也希望他们不要受到委屈。故此求与中国永远平安和好,必得派一我国的人带我的权柄,住在中国地方,以便弹压我们来的人,有不是罚他们,有委屈亦可护他们,这样办法可保诸事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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