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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934596 权力政治论是现实主义流派的核心学说,是西方国际关系学中影响最大的理论。“不掌握权力概念,就无法进行政治学的研究。”(14)《不列颠百科全书》在谈到战后初期至60年代的国际关系时就写道:“占据美国舞台中心的理论是汉斯·摩根索的‘现实主义’权力政治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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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934598 1970年,丹尼斯·沙列文曾作了一项研究,最后列举出17种典型的关于权力的定义(15)。可见,“何谓权力”的问题也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众家各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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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934600 摩根索提出:“权力意指人们对他人的思想和行为施于影响和控制的能力。”在国际关系领域,权力即指一国在国际舞台上控制他国、影响国际事件的综合能力。国际政治的一切解释都离不开权力,国际政治的本质是为权力而进行斗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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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934602 尼古拉斯·斯巴克曼认为:权力是一切文明生活最终赖以生存的基础。是说服、收买、交换和胁迫等手段。在国际政治中就是一个国家对其他国家的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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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934604 阿诺德·沃尔弗斯认为:权力是一个人驱使或指使他人按照自己的意志采取行动或不采取行动的能力(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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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934606 约翰·斯帕尼尔认为,权力最一般的解释就是权力是一种能力,这种能力是一个国家影响其他国家按照它自己的目标行为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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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934608 戴维·鲍德温基本上也持这一看法,认为“权力是改变人们行为结果分配的能力的表现”,他还特别推崇杰弗雷·哈特的定义:“权力是对资源、对行为者、对事件及其结果的控制能力。”(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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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934610 科学行为主义也给予权力分析以很大的关注。卡尔·多伊奇提出,权力是知识、技术和武器的集合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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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934612 有意思的是,英国学者罗伯特·汤普逊为之设计了一个公式:国家实力(权力)=(人力+资源)×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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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934614 在研究权力时,还应当注意与权力概念相关的问题,即权力和影响力之间的区别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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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934616 阿诺德·沃尔弗斯指出,权力是指用威胁或实际造成损失的方法指使他人的能力,而影响力是指用许诺或实际给予好处的方法指使他人的能力(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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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934618 布鲁斯·拉西特和哈维·斯塔指出,权力是指以一般的方式实现目标,影响力则是指能够让别人自觉地做你想让他们做的事情。如果把基欧汉和奈对权力所下的定义与布鲁斯·拉西特和哈维·斯塔对影响力所下的定义作一比较的话,我们对这两者的区别就会有一个更加清楚的认识。基欧汉和奈指出,权力是行为者的一种能力,这种能力是让其他的人做他们否则就会不愿意做的事情(19)。可见,权力的结果往往是强制性的;而影响力的效应往往是他们自己主动产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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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934620 除了对权力和影响力进行研究之外,还有一些相关的研究,例如,在克劳斯·诺尔所编的《权力、战略和安全》一书中,西方学者提出要对潜在的权力和现实的权力加以区别。又如,汉斯·摩根索认为,应对权力做四种区分:即权力与影响力、权力与武力、在核时代的可运用的与不可用的权力、合法的与非法的权力(即道德或法律认可的权力)。摩根索强调,在实际运用中,要防止把政治权力贬低为武力。摩根索说:“政治权力必须同武力,即实际使用的暴力相区别……假如暴力在战争中成为现实,政治权力便被军事实力取而代之。实际运用暴力意味着用两个人的身体接触代替他们之间的精神联系;一个人在体力上强壮得足以支配另一人的行动,而精神联系却是政治权力的本质所在。”(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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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934622 三、国际关系中权力的存在与根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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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934624 西方学者认为,权力在国际政治中必然会存在。“长期以来,权力是理解和实践世界政治的核心和关键。”(21)那么,为什么会出现人们对权力的不断追求呢?从社会学的角度上看,在国内,人们对权力的追求正如西方一些学者所说的,权力的目的就是权力运用本身,对权力的喜爱就是对我们自己的喜爱。人们对权力的追逐不仅是因为权力能满足个人的利益、价值或者社会观念,而且还有权力自身的缘故,因为精神的和物质的报酬存在于权力的所有和使用之中。但是,在国际问题上,对人们追求权力的原因,学者们没能做出回答,如卡尔。在摩根索以前,人们普遍的解释是,在国际社会无政府的状态下,国家为了保护自己的安全而不断地追求权力。但是,这种解释的逻辑是:由于一个国家的力量过于强大,其他的国家为了自保,也要追求权力,于是在国际关系中就会出现权力困境的状态,即不追求权力,国家不安全;追求了权力,国家还是不安全。因此,仍无法解释国家追求权力的根本动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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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934626 最系统地回答国家追求权力的动因的人是汉斯·摩根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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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934628 摩根索对国家追求权力的根源的解释是从国家的定义开始的。他说:“国家是对许多具有某种共同特征的个人的抽象,并且正是哲学特征使得他们成为同一国家的成员”。他同时还引用了马塞尔·普劳斯特的话,“国家的生命在很大的程度上几乎重复其构成单位的生命,那种连决定着个人活动的秘密、反应和规律都不能理解的人,更没有希望能够说出关于国家间斗争的值得重视的东西来。”(22)在摩根索看来国家就是个人的扩大,个人追求权力,把个人集合起来即为国家,那么国家这样的集合体,因而也就同样具有追求权力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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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934630 在解释为什么一个国家大批的单个的成员对国家外交政策会采取认同的态度时,摩根索指出两个原因:第一是道德上的原因。个人对权力的追求在人们的头脑中由于认为是不道德的,因为对权力的追求必然会影响其他人的利益,由此,社会对权力的追求总是采取一种压抑的政策。第二是机制的原因。为了控制个人的权力冲动,社会规定了各种的法规来削弱对权力的追求,结果大多数人是权力行使的对象,而不是权力的行使者。在这样的情况下,“由于未能在国家的界限内得到权力欲望的彻底满足,人民便将这些未得到满足的欲望发泄到国际舞台上。”(23)于是就出现了古代罗马人因为自己是罗马人,当代美国人因为自己是美国人而感到特别骄傲的现象。而人类社会关于个人对权力的追求被认为是耻辱的,对个人以国家的名义在国际舞台上对权力的追求则被认为是一种美好的事情。总而言之,在现实主义学者看来,国家对权力追求的根源来自于个人对权力的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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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934632 权力在什么样的情况下,可以对对方发生影响?这就需要人们去研究权力关系存在的条件。西方学者指出,权力存在要有四个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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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934634 第一,在权力的影响者和被影响者之间存在着价值和利益的冲突。在权力的影响者和被影响者之间如果不存在着价值和利益上的冲突,即使是一方的权力大于另一方,他们之间也不会出现权力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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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934636 第二,在权力的关系中,一方最终一定会对另一方的要求有所屈服。尽管在这种关系中由于出现利益的冲突会有发生武力冲突的可能。否则,权力的力量就不可能显示出来。这种权力的显示不是主动发挥权力的一方,就是被动接受权力的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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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934638 第三,在权力显示的过程中,权力一方对另一方的服从所花的代价比不服从所花的代价要小。例如,在用和平的方式显示权力的最普通的手段,禁运这一方式中,受到禁运的国家一定会感到禁运对国家经济的压力和国家利益所受到的影响。如果禁运对这个国家的经济没有什么大的影响则说明权力没有在起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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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934640 第四,在权力的行使者和权力的被行使者之间的差别越大,双方之间发生武装冲突的可能性就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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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934642 一个国家权力的大小是由什么因素决定的?权力的根源是什么?西方学者对此有不同的观点。但是,共同的看法是国家的权力是由国家的实力决定的。他们对国家力量基本要素的分析为人们研究一国的实力提供了最初的理论依据。目前,西方对国家实力的研究可以分为三个学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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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934644 一派是定性分析学派,主要的代表人物是雷蒙·阿隆和汉斯·摩根索。雷蒙把国家的力量归结为三大基本要素:所占据的地理空间、资源(包括人力和物力)、集体行动能力,涉及到军事组织、社会结构和质量等。摩根索是最早提出对国家实力分析的学者之一。摩根索认为国家权力的根源主要来自于九个方面,它们分别是:地理因素、自然资源、工业能力、军事准备、人口、民族性格、国民士气、外交质量和政府质量。归纳起来,摩根索把国家的权力分为有形的权力和无形的权力两种(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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