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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环保主义者一样,和平主义者也确信他们是全球拯救的先知。他们绝大多数是中产阶级,对于核裁军运动(CND)成员的一个统计显示,其成员83%是从事非体力工作的人。[21]10年后这一比例进一步提高,90%和3/4的成员具有专业资格或学历。20世纪80年代CND成员人数还在上升(1985年总数达到85000),随后的加入者主要是英国人,有1/3居住在东南部。几乎所有成员都受雇于公共部门,2/3投票支持工党。[22]简而言之,CND是左倾教师和社会工作者的家园,他们对政治有极大兴趣,并且尽可能地积极支持绿色和平运动和地球之友运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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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关少数几个第一次世界大战拒服兵役者组织,以及20世纪30年代136000人签署的和平宣言,人们没有进行相关的社会分析。这两个组织都具有很强的基督教元素,贵格教派和非英国国教新教教徒与社会主义知识分子成为其中的领导力量,这些人确信,像他们一样的人们可以通过理性的论证来解决世界上的问题。他们都认为战争是极其不道德的,第二次世界大战是如此可怕,应该不惜一切代价防止它发生,但对此类观点,媒体极少给予支持。1935年的和平投票,虽然获得了几个市长、建筑师、医生和上流社会人士的支持,但《时代》、《每日电讯》和《早报》只有很小篇幅的报道,而《每日邮报》则完全忽视它。[23]欧洲发生的一些事件压制了两次大战之间的和平运动,最终导致它的瓦解。纳粹和法西斯的入侵以及1936年西班牙内战爆发,迫使左翼和平主义者重新思考他们信奉的甘地非暴力主义,以及战胜残酷势力的可能性,这股势力想要创造一个所谓正确而个人毫无价值的世界。希特勒和墨索里尼操纵英国的和平主义,到1939年和平主义者内部分裂,一部分人转向右倾,另一部分人则因德国扩张而感到愧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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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ND建立于1958年,它吸引了战前和平主义运动的积极参与者。就其目标和方法来说,它可以算是最后的维多利亚道德十字军。一方面它类似于反谷物法联盟,相信可以通过公共辩论、演讲和编制宣传小册子来达到目的;另一方面类似于反奴隶制运动,认为一旦英国在道德上先行一步,世界的其他部分就会追随其后。通过拒绝核武器库,英国将恢复其传统道德的权威地位,并逐步把世界从自我毁灭中拉回来。像获得中产阶级支持的环保运动一样,CND也存在着很强的反美主义倾向,尤其是在马克思主义追随者当中。1984年8万名CND的支持者聚集伦敦,抗议里根总统访英。两年后,当美国导弹第一次安置在莫尔斯沃思时,同样数量的示威者集中在那里抗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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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ND制造了新闻头条,但没有改变中产阶级大众的观念,像这个国家的其他人一样,他们把核栽军看作在一个已经岌岌可危的世界增加了一个风险。媒体再次对此不予支持。工党玩弄了一阵单边裁减核武的把戏,他们只是增加了一些选举障碍。冷战后国际关系局势缓和,和平运动基本上对政治生活产生不了影响,虽然英美入侵伊拉克又重新激发了这一运动,示威者走上街头进行大规模示威游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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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环保主义一样,CND最令人感兴趣的一点,是它反映了中产阶级的一种担忧,担忧这个世界就要失去控制。前面的道路就像是一个充满食人魔的空间:全球资本主义、消费支出、气候体系的瓦解、毫无特色且干旱的乡村、被科学污染了的食物,以及由于气候变化可能引发的瘟疫,甚至世界末日。1952年的新喜剧《鹰》的第一场“丹·戴尔:未来的引导”包含了对未来的乐观主义,它预示会出现一个统一的世界,在这里全球联邦政府保障了“个人自由和平等”,而全球联邦政府则由一个廉洁的联合国警察部队所护卫。人类的智慧和科学专注于消除“贫困和丑恶”。[24]这个乌托邦永远也不会到来,在接下来的50年里,《鹰》的读者先后受到人为危害的可怕警示攻击,作为人类老朋友的科学和技术成为新的敌人,理性——曾经的可靠盟友,不再可靠。在这种情况下,很难让中产阶级不再担心未来,他们中的一些人试图阻止或转移前进的方向。许多人退回浪漫的田园之中,这表现在70年代劳拉·艾希礼的面料和服装上(让人想起凯特·格林威),以及杰姆斯·赫里奥特小说里描述的战前约克郡的一个兽医所经历的简单世界,它后来被拍成了一部很受欢迎的电视系列剧。自此以后,中产阶级通过吃有机种植和人工饲养的食物,努力地想重返以往乡村的健康生活(顺便也促进了他们自身的健康),虽然这些食物比“工业化”食品更昂贵,但明确的良心值得这个价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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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Byrne,1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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