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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960872 [101] 横浜開港資料館『開港から震災まで』、二四頁。一个来自英美人的《日本工商名录》上的典型例子是中餐馆聘珍楼。在1904年的指南上这家餐馆被写成“Ping Chang & Co.”,然而从1910年开始,它的名字变成了“Hei Chin Row”,这是根据日本发音进行的调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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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960874 [102] 横浜新報社『横浜繁昌記』、一三八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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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960876 [103] 伊势佐木町在明治晚期是横滨著名的娱乐和购物中心。1903年还有这样的说法:“伊势佐木町是日本最繁华和最忙碌的地方,远超东京的浅草、大阪的千日前和京都的京极。”(横浜新報社『横浜繁昌記』,一〇三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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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960878 [104] 井出『日本商工営業録』、二五一頁;菅原『日本の華僑』、一八頁。鲍棠和沟吕木满寿在1899年前也经营过餐馆,但知道的人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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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960880 [105] Balibar,“Nation Form,” pp.140-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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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960882 [106] Karl,Staging the World,pp.3,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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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960884 [107] Spence,Gate of Heavenly Peace,pp.104-11.随着1908年光绪帝驾崩,溥仪继承他的皇位,君主立宪的道路也走到了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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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960886 [108] 「中華会館に戦争を祈る」『横浜貿易新報』;「熾烈なる南京該当の革命熱」『横浜貿易新報』、一九一一年十一月十日、七頁;「在浜革命党の花」『横浜貿易新報』、一九一一年十一月十四日、七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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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960888 [109] 小笠原『孫文を支えた横浜華僑』、九三~九五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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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960890 [110] 「決死隊二十四名上海に向かい解纜」『横浜貿易新報』、一九一一年十二月七日、七頁;「第二次決死隊上海へ続発」『横浜貿易新報』、一九一一年十二月八日、七頁;「第三決死隊行く」『横浜貿易新報』、一九一一年十二月十一日、三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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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960895 横滨中华街(1894~1972):一个华人社区的兴起 [:1702959666]
1702960896 横滨中华街(1894~1972):一个华人社区的兴起 第三章 一个国际港口的合作、冲突与现代生活,1912~1932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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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960898 到20世纪10年代,横滨中华街已经变成横滨市的一个神话,一道不可或缺的景观。这个地区的神秘氛围得到了对异国情调有兴趣的作家们的交口称赞。日本记者鹿目省三1916年写的一篇散文,被收入1924年出版的《南京町》一书,把中华街描述得令人反感又难以捉摸,“深不可测的黑暗……一旦迈进这里,你的第一感觉就像旅行者被扔进了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鹿目强调,游客会感到一种难以言传的不安,因为“没有人知道这里潜伏着什么秘密,发生了什么难以想象的事”。[1]这些描述是经过一番斟酌的,虽然听上去还是负面的,却暗示中华街是日本游客不可错过的旅游景点。这里最“引人注目”的是关帝庙,从乡下赶来的日本游客挤在里面,就为一睹庙里瑰丽的书法,看看缠足的中国女人在里面怎么参拜。[2]华人是横滨社区的成员,但他们的外国人身份,也为横滨增添了一丝与其他日本城市不同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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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960900 本章将讨论横滨华人在变成“华侨”的同时融入横滨社会的复杂过程。1912~1932年,中华民国成立,政权渐渐巩固,海外华人社区开始与新政府建立联系。在这20年的尾声,中华民国将发展出控制其海外国民的正当理由和制度手段,这部分是由于在甲午中日战争中受到的刺激。全世界的华人都经历了这个过程。1911年辛亥革命之后,原本存在于海内外,以国家之下的分支机构为基础的亚民族团体,如“会馆”“同乡会”等,因为扮演了促进民族主义和现代化的新角色而蓬勃发展。[3]民族主义者成功地将这些团体嵌入新兴国家之下的等级制度网络。就这样,民族认同不再只是少数横滨中华街的精英挂在嘴边的说辞,而且进一步深入社会生活。现在华人作为中华民族的代表,更明确地融入了横滨社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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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960902 这一整体过程并非中国式民族主义所特有的。到19世纪末,日本人也一致认为,民族团体应该成为主权政治单位。在柳田国男(1875—1962)等日本民俗学家的努力下,日本的地方文化和乡土史同样被重新塑造为民族文化的基础。[4]而在第一次世界大战后,种族民族主义(ethnic nationalism)话语在世界范围内产生了极大影响。[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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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960904 在同一时间内,种族-民族身份认同获得了更强大的法律和制度基础。[6]对海外华人加以管理的必要性,在两国基于血统主义的国籍法的制定中都起到了一定作用。1899年颁布的日本国籍法,遵循严格的父系血统制。尽管日本官员最初考虑向在日本出生的外国人后裔开放国籍,但为了排除华人移民及其后代,日本还是刻意通过血缘限制公民身份。由于日本的入籍条款烦琐,从1899年4月到1950年6月仅有303人成功入籍。[7]因此,围绕是否给予华人混居权的争论,对日本社会的排外性产生了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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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960906 与之类似,中国在1909年颁布的国籍法也基于血统主义,根据中国人作为一个民族共同体的理解而制定。这部法律在离清政权垮台的不到三年前制定,是为中国国民身份制定国际公认标准的一个迟来的尝试。该法规定,华人在没有得到清政府的许可前,不能随意加入别国国籍,这就防止了海外华人大规模改变国籍,加强了他们与祖国的政治联系。[8]这样一来,中日两国的国籍法都对海外华人的居留问题做出了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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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960908 随着1912年中华民国的成立,新的中国政府试图通过其外交部门,更深入地干预海外侨民的事务。但对已融入当地社会的横滨中华街的居民而言,中国政府的影响力是有限的。出身地、方言和阶级差异继续分化着这个社区。民国时期,中国领导层的政治分裂使国家机构很难弥合这些亚民族差异。雪上加霜的是,新政府在革命精神领袖孙中山与首任中华民国大总统、军事强人袁世凯(1859—1916)的对立中发生了分裂。[9]1913年,孙中山领导的国民党发动了二次革命,对抗袁世凯政府。革命被袁世凯镇压后,孙中山逃出中国,再次作为一个流亡革命家在日本各地活动。中国革命最杰出的组织者被赶出国门,使中华民国政府陷入统治合法性危机。至20世纪10年代末,分裂进一步加深,中国陷入军阀割据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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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960910 学校仍然是内部斗争的重要场所。在1911年之后的那几年,横滨的华人学校没有相互合并,而是数量激增。作为横滨中华街里规模最大的两所学校,大同学校和横滨华侨学校都以广东话授课,但因为政治认同和经济状况而分裂。1912年以后,一方面,大同学校与中国进步党联系紧密,该党是康有为立宪改良运动的产物,最近开始支持袁世凯。[10]另一方面,由孙中山的同盟会建立的华侨学校继续接受国民党的庇护,并且得到华人劳工阶级、中产阶级的支持。[11]两所学校显示出政治合法性的不同来源,即便在日本人看来这也是显而易见的。当大同学校悬挂起标语,上书大总统袁世凯的“作我新民”时,华侨学校则挂起孙中山的口号“为国育才”。[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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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960912 1913年10月10日发生了一段有趣的小插曲,当天500名中华街的精英人士齐聚中华会馆,庆祝中华民国成立两周年。大同学校校长刘廉甫首先上台,用广东话发表演讲,然后把演讲台让给了华侨学校校长缪钦仿。但在缪钦仿开始演讲后,大同学校的学生站起来,用“我们听不懂国语[13]!”的喊叫声把他的声音湮没。无奈之下,中华会馆的组织者叫停演讲,活动直接进入下一个环节。[14]当然这只是一次小争端,但也反映了双方对于正统民族文化的不同看法。即使中华民国政府将国语确定为官方语言,也不能强迫所有海外华人都接受这一决定。[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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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960914 局外人有时候会对这种政治对立感到困惑。1916年,鹿目省三在街上目睹两个华人学生打架。根据他在报纸专栏文章里的描述,其中一个学生大喊:“你这个袁世凯!你这个小偷!”另外一个学生反驳说,不应该说“大总统”的坏话。鹿目挖苦道,这两个孩子是他们周围成人世界的一面镜子。[16]对横滨华人而言,因为政治合法性归属问题,民族归属感蒙上了一层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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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960916 但到了20世纪20年代,随着国民党将中国大部分领土纳入统一的政治管理之下,横滨华人间的很多分歧慢慢消失。[17]中日冲突和对抗的加剧,也促使华人更多地接受民族团结和爱国主义。这些政治变化使国民政府能更主动、更积极地介入海外华人社区。横滨华人在1923年关东大地震、1931~1932年日本侵略中国东北的过程中的经历,使他们进一步认识到,他们作为外国人在日本受到的待遇好坏,很大程度上取决于本国政府能否予以积极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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