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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 菊池『戦争と華僑』、一〇九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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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 日本外交協会「日支時局懇談(第一回)」、一三~一六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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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 日本外交協会「日支時局懇談(第一回)」、三一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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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3] 日本外交協会「日支時局懇談(第一回)」、五九~六一頁。陈洞庭在1937年秋反驳中华民国领事馆的批评,并且为地方自治辩护。鲍启康也捍卫此观点。陈洞庭称,虽然横滨华人辜负了领事馆的期望,但他们有属于自己的、具有地方特色的爱国主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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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4] 横浜中華街ホームページ「華僑一世の時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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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5] 『百年校史』、八八頁;『横浜市史Ⅱ』、第二巻、一〇二四~二六頁。从1943年6月底到日本正式投降,居住在神奈川县的华人数量从2964下降到1917。但从人口数量上很难判断有多少华人在轰炸中丧生,因为在横滨被毁前后,很多华人都疏散到了其他地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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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6] 菅原『日本の華僑』、六〇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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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7] 『百年校史』、九〇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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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8] 中华民国外交部:《我国驻日代表团法律处工作报告》,1947-1948,ref.020-010121-0004,A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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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9] Otis Luckman to Commanding Officer,Sugamo Prison,APO 181,Apr.17,1947,box 125,folder 26,RG 554,NAC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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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 中华民国外交部:《法律处工作报告》,第174~17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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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 Brook,Collaboration,pp.48-49,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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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滨中华街(1894~1972):一个华人社区的兴起 第五章 分裂之城:冷战时期的横滨中华街,1945~1972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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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太平洋战争结束,到1972年日本与中华人民共和国恢复邦交正常化的约30年间,横滨中华街经历了巨大的社会、文化和经济变迁。在这几十年里,他们的祖国和定居国从毁灭性的战争中走出,进入全球冷战的不稳定状态。地缘政治环境塑造了横滨中华街与中国的关系、华人在日本的法律地位,以及他们在当地经济中的作用。最明显的是,这个时代见证了横滨华人经济财富的增长,这可以从城市景观本身的变化中得到印证:从1945年春天盟军飞机轰炸后的一片废墟,到盟军占领期间由兵营和黑市组成的破败街区,再到20世纪50~60年代的劣质酒吧和歌舞厅区,最后在20世纪70年代成为日本游客的美食胜地(彩图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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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种转变,是长期且不断加速的商业趋势的产物。战争结束时,30多家中餐馆吸收了大部分劳动人口;到1976年,这一地区的中餐馆已超过95家。[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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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其他方面,横滨中华街社区没什么变化。战后横滨市的华人人口回升,但没有超过战前的规模。1960年12月,有5546名华人居住于神奈川县,以中华街以及附近的中区为主(3418人)。长期居民及其后裔占其中大部分:1962年7月的调查显示,63.8%的人出生在日本,89%的人是永久居民。另外,大多数人是广东人(55.1%),只有一小部分来自台湾地区(10.4%)。台湾人不久前被取消了日本国籍,占在日华人人口一半以上,但他们在中华街定居的不多。[2]另外,华人在中华街的居民中并不占多数;它仍是杂居社区,在这里居住或经商的日本人占到了58.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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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续的定居和民族融合,是促进华人从社会、经济层面融入广阔的横滨社区的重要因素。这种从19世纪开始的融合过程,渐渐赋予横滨华人以横滨人的自我意识。到20世纪70年代,横滨华人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认同横滨人身份,也更被认同为这座城市的居民(市民)。这种发展的一个迹象就是他们对《市民与文化》的贡献。这本杂志创刊于1979年,旨在向当地读者介绍横滨的社会和文化;该杂志刊登了关于华人定居史的文章,以及出生于横滨的黄成武的中华料理菜谱。这些文章和读者来信,显示出横滨社会对横滨华人的接受程度。[4]这类出版物也说明了美食对于这种共同地方文化的重要性:1976年的《横滨的味道》一书用了第三章的全部篇幅介绍中餐馆,接着是法国、意大利、墨西哥、美国的餐厅,最后才是日本餐馆。[5]在这几十年里,由于这种多元文化美食的流行,横滨华人与横滨市和神奈川县的官员一起,将中华街的餐馆作为市内的首要观光景点进行推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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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这种地方主义产生于一个将民族国家普遍化视为个人终极身份认同的时代。1945年后伴随着去殖民地化的浪潮,民族身份认同兴起并重塑了国际秩序。[6]在输掉太平洋战争后,日本失去了多民族帝国地位,转而以单一民族决定国家认同。血统主义国籍法继续界定着正式的公民身份,日本人源自同一祖先的观念强化了社会的封闭性:无论在大众观念中还是在政府政策层面,日本人都自视为单一民族。[7]这种对日本民族的定义,同时得到了左派、右派两方的支持,这既是自由派和左派对多民族帝国的否定,也是保守派对日本文化的独特表述。[8]不仅如此,在战后经济高速发展的时代,日本人热衷于创作和阅读讨论日本民族特点(日本人论)的通俗作品,通过这种方式强化了民族和文化的统一感。[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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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剥夺前殖民地臣民的日本公民身份,日本政府的政策贯彻了这种对单一民族性的理解。1947年5月,日本的《外国人登记法》将来自中国台湾地区和朝鲜半岛的人定义为外籍居民。[10]但此举并非基于对民族差异的片面理解。在日本的统治下,朝鲜和中国台湾地区的独立运动推动者利用种族及民族主义话语来抵制殖民同化。随着日本帝国的覆灭,这些地区的领导人也接受了这种民族观念。1946年6月,中华民国政府宣布,台湾是中国领土的一部分,并且台湾人在民族上属于中国人,在海外居住的台湾人都是中国国民。那些不愿恢复中国国籍的人,必须在当年12月底之前向当地外交机构提出申请。[11]与此同时,东亚地区大规模的军人复员和平民遣返,则将民族身份认同和领土边界联系在一起。在战争结束后那几年,近700万日本人从前殖民地回到日本,另有150万人返回朝鲜半岛。[12]战时受日本各支部队、政府机关雇佣,在矿山和码头工作的32000余名中国劳工也几乎全部回国。[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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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在日本的华人居民而言,这种历史性转变意味着他们在日本社会中地位的延续,即他们是在种族层面被标记出来但又被社会接受的外国人。在这方面,他们并不孤单。在战后日本,来自前殖民地朝鲜半岛的人的数量超过了华人。根据登记记录,1946年在日朝鲜人的数量是647006人。[14]“在日”这个词曾经意味着暂时住在日本;但它的含义渐渐地转变为在日本永久定居,并且与在朝鲜半岛的日本人和朝鲜人都有明显区别。[15]他们被日本归类为外国人,将面临与华人19世纪末以来所经历的民族排斥与地方包容相同的模式,并且形成相似的身份认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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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将研究在太平洋战争结束后的30年里,横滨中华街社区如何调和他们的民族和地方身份认同。他们首先得面对日本的单一民族意识形态,并且在中国出现两岸分离的情况时,共同努力维持横滨的华人爱国主义。当两岸的政治干预在20世纪50年代达到顶峰时,横滨华人社区分裂为亲大陆派与亲台湾派。这标志着横滨的华侨意识达到了高潮,在中华街的街道上,这个社区再现了祖国的政治分裂。然而,随后的几年里,横滨人的身份认同正是从这些条件中逐渐凸显出来。对横滨华人来说,社区内部的意识形态分裂损害了民族团结原则;与此同时,经济上的紧迫性进一步让他们融入当地社区,并且使他们作为真正的“市民”或“居民”的身份归属合法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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