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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条、十九条与二十六条修正案使选举权顺应了当时的形势发展——确保了非洲裔美国人与妇女的投票权,并将投票年龄限制降低到18岁。第二十四条修正案保证了缴纳人头税并非享有投票权的前提,这是迟到已久的保证。久而久之,选举权的修正案将会改变总统竞选的性质。每一项修正案都带来合格选民数量的大增。然而,这些选民的投票率的增长也需要很长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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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那条修正案,第二十二条修正案,重新审视了被视为在制宪会议上已有定论的那次辩论。按照惯例,总统会自觉地把任期限定在两届之内。富兰克林·罗斯福并没有遵循这一惯例。伴随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以及那位连任三次的总统拥有的超级行政权力,共和党主导的国会在1947年碰头之后不久,便提出一项规定两届任期限制的修正案。这一修正案很快在国会两院以需要的三分之二多数通过,并且在4年之后送交各州批准。历史学家福里斯特·麦克唐纳称之为“打向罗斯福身后的一记耳光”[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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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条修正案的效果还难以下定论。它的第一次效力发挥在艾森豪威尔身上(这一修正案在杜鲁门在任期间提出,因此杜鲁门并不受其制约)。要想判断这一修正案的效果,就必须先回答一个难以捉摸的问题:那些任满两届的总统会争取第三任期吗?就年龄与健康状况而言,艾森豪威尔与里根本有可能继续谋求第三任期。剩下的就是克林顿了(在本书撰写之时,小布什正处于第二任期)。就克林顿而言,年龄本是寻求第三任期的有利因素。在第二任期结束时,他54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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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可以说的是,这一宪法修正案把一个问号变成了句号。总统会谋求第三任期吗?不能。结果,连任之后的总统大选(例如,1960年、1988年、2000年,以及可能的2008年)以两党内部的公开角逐为特色。于是,就在赢得第二任期的总统就职之后不久,又一次总统竞选便会拉开帷幕。许多候选人可能在国会中供职——大多数是在参议院,急切地想在竞选之前增加自己的筹码。同时,总统内阁及幕僚知道自己的时间同样有限,这促使他们考虑自己的政治生涯。对于一个受限于任期的领导人来说,克服对未来的急切以专注于眼前是一个重大挑战,这也是改革所产生的始料未及的结果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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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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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多数的改革和对改变的适应是通过一般的立法过程来实现的。与单纯地试图找出管理议程的最好或者最可行的方法相比,国会山与白宫中的常规工作较少地属于有意识的改革。例如,当老年保健医疗制度与医疗补助制度这样的项目在历经多年后落实到位时,国会授权行政部门有组织、分步骤地采取必要措施来有效实施这些项目。这类大规模项目获得通过的一个结果,便是官僚机构的显著膨胀与总统职责的日益增多。这些情形中都有改革的决心,但是它指向的是提供医疗保健,而不是机构膨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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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会议员有责任监督对这些项目的管理,但是在现实中,他们却依赖于行政机构,即使是在监督方面。这种依赖性,是对行政机构相对于立法机构的权力的一种衡量标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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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得注意的是,总统并不会一直喜欢承担更多的责任。事实上,因为失控的支出对赤字造成的影响——这也会进一步限制总统开辟新项目的选择空间,那些接手各种权利保障项目的总统可能试图抑制这些项目的增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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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7.2 通过法规法令实现的改革:案例精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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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 “硬性捐款”是直接支持某候选人的捐款;与之对应,“软性捐款”不是直接捐给某一候选人,而是捐给某政党的捐款。——译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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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作者自多种资料汇编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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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实质性政策主题(例如农业、福利、医疗保健与犯罪)方面的立法之外,也会不时通过一些法律,这些法律或者是为了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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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约束总统特权,或者是为了影响其施政方式。通常情况下,就意图而言,此类法律具有更为直接的改革特征。推动这些立法的人试图改变的不仅是决策“内容”本身,还试图改变“如何”决策以及“谁”来决策的问题。表7.2列举了20世纪与21世纪初这类法律的一些例子。这15项法律代表了改革总统制与行政分支的努力,主要涉及6项关键职能:预算、经济、组织能力、国家安全、竞选以及公众知情。这些法律中的大部分都着眼于加强或限制总统制;有一些则是为了加强国会地位,以使国会更为有效地与行政分支竞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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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顾这些法律,显而易见的是,总统发挥更大的作用是大势所趋,当然间或也有对总统权力施加制衡与控制的努力。从逻辑上来看,大多数变化都是由政府项目数量的增长与项目的复杂性所引起的。预算问题的重要性与日俱增,它要求经济学和会计专家的专业知识的辅助。因此,这项职能便日益集中到行政部门。因为对行政机构的依赖,国会变得日益焦虑不安;于是,1974年国会确立了自身的预算程序,包括雇用自己的预算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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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经济、国家安全政策与总统制的机制化方面,相似的趋势也变得引人注目。一般说来,即使总统只有有限的工具来管理经济,他们也必须为国家经济状况负责。因此,举个例子,通过在货币政策中扮演的角色,独立的联邦储备委员会拥有影响经济发展的大得多的权力。国会也授权支持总统对经济进行管理,并且总统也出于这个目的在白宫中进行了重组(最近的一次改变是,1993年国家经济委员会依据行政命令得以建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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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三军统帅,总统在国家安全政策中的角色具有宪法基础。这一地位于1947年得以实质性地奠定;当时,军事机构统一了编制,国家安全委员会得以建立并配备了人员。就预算问题而言,国会会不时地对总统在其中的支配地位表达关切,由此努力限制未经国会宣战的军事行动,或者在事态发展有偏差时,调查国家安全方面的决策。这些举措并非没有效果,但是在对外与国家安全政策上,总统依旧处于领导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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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种机制,总统制的成长过程从未间断。其成长的关键点是1939年总统办事机构的创立。这个名字本身就承认了,需要这一“伞式组织”来掩蔽为适应政府项目增长所设置的许多咨询机构。并且,职能——国家安全、经济、环境、贸易、科学——每延伸一次,另一个“办公室”或者“委员会”便会被纳入总统办事机构中最为重要的行政管理和预算局。再加上白宫办公室,这些便是构成前文所论之总统分支的单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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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者也将两种不同类型的法令纳入了讨论——竞选类与公众知情类。前者对改革者而言通常是一种挫败的经历。人们的注意力主要集中在竞选财务方面,关注支出的数目以及经费来源。新的法律改变了款项募集方式,却未对筹款数额予以控制,这对提供资金的金主具有不同的影响。最后,修正后的《信息自由法》使媒体与学者受益良多,同时它督促行政分支在发布与保存文件时要提高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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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法规显示了分权政府之下改革所牵涉的复杂政治关系。各个分支一直关注着自身在制度中的地位,努力保护自身特权,并对其他机构的特权感到愤怒。相应地,为应对重大事件与议程转移所设计的变化方案,宾夕法尼亚大道两端都密切注视着,看它们将如何影响权力的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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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法案进行改革的成效与教训分别是什么?首先,显而易见的是,代议制政府会回应首都之外的事态变化。例如,行政部门准备预算并处理军事问题是合情合理的。虽然它降低了代议制立法机构的影响力,但是事实就是如此。第二,行政部门在20世纪以及21世纪最初几年中得到扩张,这从逻辑上来看是必然的。前面援引的多部法规都为总统带来了更大的责任(虽然不一定伴有更大的权力)——关系到预算、军事、发动战争、经济与社会生活。第三,同样明显的是,国会尚未跟上前进的步伐。国会议员已经通过如下方式作出了努力,包括创立预算程序、重新组织委员会、增加人手、增加专门立法机构以及要求加强行政问责等。但是,巨大的挑战存在于立法筹备以及对实施这些立法的监管之中。第四,开弓难有回头箭。我将《战争授权法》纳入讨论主要便是为了说明这个问题。几十年来,战争一直处于重新定义的过程中。最近一次定义是反恐战争,它激起了各个分支之间关于分享权力问题的进一步争论和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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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高法院的裁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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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统制改革和转变的第三个源泉来自最高法院。就最高法院大法官们的工作性质来讲,他们并不是改革者。无论个人信仰为何,他们的工作部门都不鼓励他们采取这样的主动性。然而,他们的裁决具有巩固、明晰或者阻挠总统权力的效果。人们普遍接受的观点是,最高法院会支持行政权力。毕竟,不这样做的话就意味着一个分支否决另一个分支。因此,如果真的发生这些情况,便会引起人们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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