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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代表大会之前,1922年3月25日曾经召开过一次中央全会,为大会作准备,就在这次全会上决定任命斯大林自1922年4月1日起任总书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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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宁因病休养请假,没有参加这次全会。[14]据记载,1922年3月6日列宁去莫斯科省特洛伊茨科耶-雷科沃村附近的科尔津基诺休假,3月25日才返回莫斯科。所以列宁没有参加25日召开的中央全会。这就是说,列宁没有参加决定斯大林担任总书记职位的中央全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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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大林的秘书巴让诺夫在回忆录中写道:“在1922年中央4月全会上,根据季诺维也夫的主张,加米涅夫提出任命斯大林为党中央总书记的建议。当时,列宁虽然对斯大林非常了解,但对此建议没有表示异议。”[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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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让诺夫的说法解决了托洛茨基与麦德维杰夫两人之间说法的矛盾。看来斯大林担任总书记一职是季诺维也夫和加米涅夫两人的共同主意,这也就可以解释不久之后,列宁于1922年5月第一次中风之后,他们三人迅速结成控制最高权力的“三驾马车”的因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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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举中央委员会的选票上标明“总书记”和“书记”的字样,是明显违背程序的做法。代表大会只选举中央委员,政治局、组织局和书记处应该由大会后的中央全会选举。这种违规做法显然是为斯大林造势的措施。这种做法招致检票委员会尼 · 斯克雷普尼克的不满,甚至要求将这些选票作废。[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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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有人对这种做法有意见,四月全会讨论了这个问题,加米涅夫作了解释。他说:“在选举期间,他在大会一致赞同的情况下曾经声明过,在某些选票上注明了担任书记的人选,此事不应限制中央全会的选举自由,这只不过是一些代表表达的愿望。”然而十一大速记记录中未见加米涅夫的这一声明。中央全会只好把此解释记录备案。[17]这种解释相当牵强,某些代表个人的愿望怎么可以写在选票上呢?这种愿望首先当然是加米涅夫和季诺维也夫的,同时也是斯大林本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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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表大会也没有讨论和决定设置总书记一职,最终确定设置这一职务的是大会后举行的中央全会。全会记录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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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定设总书记和两名书记。任命斯大林同志为总书记,任命莫洛托夫和古比雪夫同志为书记。”[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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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十一大上,普列奥布拉任斯基对身兼数职曾提出意见,他说:“我们举斯大林同志为例,他是政治局委员,同时也是两个人民委员部的人民委员。能够设想吗,一个人能够负责两个人民委员部的工作,除此以外还要担负政治局和组织局以及中央几十个各种各样委员会的工作?”[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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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宁在会上为斯大林身兼数职辩护说,“我们需要有一个各族人民的代表能找他深谈的人。哪里能找到这样的人呢?我想,除了斯大林同志以外,普列奥布拉任斯基也提不出第二个人选来”,“工农检查院也是这样。工作很艰巨。为了能进行检查,需要有一个有威信的人来领导……”[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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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列宁的辩护看,似乎还要斯大林继续兼职下去,看不出另有安排。因为如果那时已打算让他担任总书记的专职,并打算解除他的人民委员职务,那就用不着为斯大林的兼职辩护,说无人可代替之类的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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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宁参加了俄共十一大以及大会后的中央全会。所以应该说列宁是同意斯大林担任此职的。但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实是列宁提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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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宁对斯大林粗暴和热衷于行政手段的缺点是清楚的,还在党的十大期间,列宁就曾对季诺维也夫说过,“这个厨师只会做辣菜”。1920年初老革命家福法诺娃就是否到斯大林手下任职问题征求列宁的意见,列宁经过3天的考虑回答说:“对你说的事我考虑了很多,我甚至征求过娜捷施塔 · 克鲁普斯卡娅的意见,我们决定,你不应当同斯大林一起工作。你不了解这个人,他对任何与自己不同的意见都容忍不了……你还知道吗,斯大林是一个爱报复的人。”[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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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任命斯大林之际,列宁认为需要严格限制总书记的职权范围,严格限于党务,同时决定尽快解除斯大林的人民委员职务。列宁起草的全会关于书记处工作安排的决定中写道:“责成斯大林同志立即给自己物色几名副手和助手,使他解脱苏维埃机关的工作(除原则性的领导外)。”[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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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2年4月25日,解除了斯大林的工农检查人民委员的职务。然而他的民族事务委员一职却一直担任到1923年7月该部撤销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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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许多人并不太看重“总书记”这一职务,觉得这是纯属机关性质的,并非很高级的职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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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记处是处理日常党务的机关。1922年8月党的第十二次代表会议通过的党章规定:“中央委员会设立政治局负责政治工作,设立由委员5人至7人组成的组织局负责组织工作的总的领导,设立由中央委员3人组成的书记处(这3个中央委员经常在书记处工作)负责日常的组织性的工作和执行性的工作。”[23]这时候虽然已经有“总书记”的设置,但党章中甚至没有提及这一职务。1923年在党的第十二次代表大会上,斯大林在中央组织报告结束语中称自己为中央委员会书记之一。这时候“总书记”的头衔还不突出,只是书记处的领导,而不是党的最高领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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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宁说过,“其实哪个是政治问题,哪个是组织问题,是无法准确划分的。任何政治问题都可能是组织问题,反过来说也是一样。只有按已经实行的做法,即任何问题都可以从组织局转到政治局,才能恰当地安排好中央的工作。”[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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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宁的这段话当然没错,但是也给了斯大林一个强有力的武器,在以后的党内分歧和争论中,所有的政治分歧立即通过组织系统予以解决,大量的反对派成员或与斯大林有分歧的人被开除出政治局、中央委员会,甚至被开除出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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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大林担任总书记后,立即集中全力抓组织人事大权,并在制度上控制了这一领域。书记处的工作人员不断增加,到1922年十一大增至705人,而到7月已达892人。人员的增加是由于书记处下属部门的建立和扩大,以及分管的工作范围扩大的结果。书记处已经开始从日常党务工作、技术性工作向政治性工作方向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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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大林领导制定了高级职务名册,建立高级职务的任命制,从而掌握了调动和任命党和政府中高级干部的权力,掌握国内大大小小事件的信息。过不多久总书记还控制了党代表大会和代表会议代表的选举工作。依据职务名册,培养了一批“在册权贵”,[25]成为斯大林的“宝剑骑士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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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宁在“遗嘱”中说斯大林掌握了“无限权力”,这并不是总书记一个职务造成的,而是斯大林当时在党中央身兼政治局委员、组织局委员和书记处总书记三职的结果。这在当时是唯一的,这三个职务的权力加在一起,就赋予斯大林以无可比拟的“无限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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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袖们的“地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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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革命后,一些领袖都有自己的“地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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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洛茨基一直担任军事革命委员会主席,又是陆海军人民委员,红军是属于他的地盘,在后来的党内斗争中曾经得到红军的广泛支持。也因为如此,斯大林一直惦记着要削去他的兵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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