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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联的安全高于其他国家的主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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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希特勒对波兰发动进攻,然后又挥师西进的同时,斯大林开始建立“东方战线”。为了保证苏联自身的安全,斯大林置中小国家的国家和民族利益于不顾,把本国的边界向西推移了三四百公里,以建立一道阻挡德军东进的屏障。希特勒于9月1日对波兰发动了进攻,9月17日,当波兰濒临败亡之际,苏联人民委员会主席莫洛托夫发表广播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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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也不知道波兰领导人现在何处。波兰人民被他们倒霉的领导人交给命运任意摆布……苏联政府认为向自己居住在波兰的乌克兰兄弟和西白俄罗斯兄弟伸出援助之手是自己的神圣职责……苏联政府已吩咐红军总指挥部命令军队越过边界去保卫西乌克兰和西白俄罗斯人民的生命和财产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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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大林命令苏军越过苏波边界,进驻与苏联毗连的西白俄罗斯和西乌克兰,波兰军队没有与苏军交火,没有把苏联当成敌国,苏联却逮捕和拘留了大批波兰人,总数多达25万人,其中大部分战俘被押解到设在苏联领土上的8个战俘营和两个分配站。后来苏联当局对这些人进行了分类处理:居住在西乌克兰和西白俄罗斯地区的被释放回家;居住在由德国占领地区的交还德国当局;一些人被留下来从事建筑工作;军官、警察、间谍人员等被集中关押到指定的集中营。1940年3月5日,联共(布)中央政治局根据贝利亚的建议作出决议,对这些人处以极刑。据此,苏联内务部将其中的21857人残酷杀害,其中在斯摩棱斯克的卡廷处决了4421人,制造了后果极为严重的“卡廷森林事件”。当德军入侵苏联,发现了这一秘密后,大肆宣扬,1944年苏军解放这一地区后,自己组织了“调查德国法西斯侵略者在卡廷森林枪杀被俘波兰军官事件专门委员会”,确认这是德国占领者所为。为了不泄密,1959年苏共中央作出决议,销毁了全部21857份被处决者的档案材料。但历史真相终究要大白于天下,戈尔巴乔夫当政时期,此事与苏德秘密协定一起为世人所知晓,引起大哗,成为东欧剧变和苏联解体的导火线。1993年第1期《历史问题》杂志全文发表了1940年3月5日贝利亚向联共中央斯大林呈报的材料和同日政治局会议的决定,在向斯大林呈报的材料中,贝利亚说这些被关押的人“全部是苏维埃政权不共戴天的敌人,对苏维埃制度充满了仇恨。”有鉴于此,苏联内务人民委员部作出了相应决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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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苏联内务人民委员部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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设立被拘于战俘营的14700名前波兰军官、官员、地主、警察、间谍、宪兵、渣滓和狱吏案;设立业已被捕,并且羁押于乌克兰和白俄罗斯西部诸州各监狱的11000名各种间谍和破坏组织成员、前地主、厂主、前波兰军官、官员和越境者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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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特别程序审理,对他们适用于极刑——处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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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审理此案,不传被捕者,不提出指控。按下列程序,作出有关侦查终结和有罪结论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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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对监禁于战俘营者,依据苏联内务人民委员部战俘营管理局提供的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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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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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对被捕者,依据乌克兰苏维埃社会主义共和国内务人民委员部和白俄罗斯苏维埃社会主义共和国内务人民委员部提供的案卷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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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案卷的审阅,判决的确定,委托给三人小组,其成员有:梅尔库罗夫、科布罗夫和苏联内务人民委员部第一特别司司长伯施塔科夫同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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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治局会议通过了这个建议,于是,21857名波兰人就被三人小组判处了死刑,他们所犯的唯一罪过是他们的国家太小了,抵抗不了苏德两个大国的进攻,这些波兰民族的“精华”就这样消失了,当苏德战争爆发后组建波兰军团时,发现他们已没有了军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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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9年9月28日,苏联与德国签订《苏德友好和边界条约》,正式划定了两国瓜分波兰的分界线,苏联把西乌克兰和西白俄罗斯并入苏联,这两地约占波兰领土面积一半(20万平方公里),人口约1300万,它们分别加入了苏联的乌克兰和白俄罗斯两个加盟共和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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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1938年4月,苏联就以保护列宁格勒(今圣彼得堡)的安全为由,多次向芬兰政府提出割让、租借或交换领土等方案,力图使列宁格勒的防线向前延伸,因为列宁格勒离苏芬边界仅32公里。从1939年10月起,两国开始谈判,但无结果。苏联便单方面废除了《苏芬互不侵犯条约》,11月30日苏联发动苏芬战争,苏军遭到芬兰人的顽强抵抗,苏联不得不一再增兵。苏联在动用了100多万部队和极大部分飞机坦克以后,经过近三个半月的激战,才战胜芬兰。战败的芬兰只好接受苏联的宰割,1940年签订《苏芬和约》,苏联把芬兰的雷巴契半岛、斯莱特尼半岛的一部分、贝柴摩、萨拉地区和卡累利阿地峡划归己有,租借汉科半岛及附近的岛屿为军事基地,期限为30年。这样,苏联总共获得了4.1万平方公里的领土,卡累利阿地区的苏联国界线向西北方向移动了150公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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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联虽然取得了苏芬战争的胜利,但付出了高昂的代价,它在道义上是失败的,大大损害了自己的国际形象。苏联对芬兰赤裸裸的侵略行径,受到了国际社会的谴责,美国总统罗斯福发表演讲,声援芬兰,宣布在贸易上对苏联实行道义禁运,向芬兰提供援助;英法两国除向芬兰提供军事援助外,还准备派遣一支远征军前往援助芬兰,后因瑞典和挪威害怕卷入战争而未能成行。1939年12月,当时的国际组织——国际联盟把苏联开除。在军事上,苏军伤亡近20万人,其中有6万人是在战场上牺牲的。50万芬兰人失去家园,他们的反苏情绪很高,为了雪耻,芬兰政府倒向了德国一边,苏联的行为促进了反苏联盟的扩大,这在军事上也是不合算的。苏联红军在苏芬战场暴露的指挥无能、战斗力不强,也使德国敢于发动对苏联的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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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9年9、10月间,苏联又分别与波罗的海沿岸的爱沙尼亚、拉脱维亚、立陶宛等国签订互助条约,规定苏联在三国境内有驻军、建筑军港和空军基地的权利。但是,斯大林并不以此为满足,1940年6月,苏联照会三国政府,指责他们对苏联不友好,提出三国应该改组政府。8月初正式合并波罗的海三国,苏联“接纳”它们作为加盟共和国加入苏联。苏联此举超出了苏德秘密协议的范围,希特勒十分不悦,苏德就此举行了会谈,并于1941年1月10日签署秘密议定书,为了补偿德国的损失,苏联政府向德国支付750万美元,相当于3150万马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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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0年6月,苏联照会罗马尼亚,要求它归还1918年占去的比萨拉比亚,同时要把乌克兰人占多数的北布科维纳移交给苏联,作为罗“占领”比萨拉比亚22年的“赔偿”。这两地合计面积为5.1万平方公里,人口400万。8月2日,苏联宣布在比萨拉比亚地区成立摩尔达维亚苏维埃社会主义加盟共和国(今摩尔多瓦共和国),北布科维纳并入乌克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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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克思在评价这类行为时说过:“把军事上的考虑当成决定国界的原则,岂不完全是一种无稽之谈和时代错误吗?……如果国界应当根据军事利益决定,可能用兼并邻国新地区的办法加以改进;并且这种国界永远也无法最终和公允地划定,因为每一次总是战胜者强迫战败者接受自己的条件,从而播下新战争的种子。”[9]十月革命后,列宁主持制定和平法令,提出了无产阶级国家不同于资本主义国家的崭新的外交原则:实现不割地、不赔款的和平,废除秘密外交。列宁在为苏维埃政权起草的第一个法令——《和平法令》中明确宣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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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是把一个弱小民族合并入一个大国或强国而没有得到这个民族的同意合并、希望合并的明确而自愿的表示,就是兼并或侵占别国领土的行为,不管这种强迫合并是发生在什么时候,不管这种强迫合并或被强制留在别国版图之内的民族的发展或落后情形如何,最后,不管这个民族居住在欧洲还是居住在远隔重洋的国家,都是一样……不管哪个民族被强制留在该国的疆界内,也就是违反这个民族的愿望……这种归并就是兼并,即侵占和暴力行为。”[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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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大林的行为正是被马克思和列宁严厉谴责过的资产阶级的行为,极大地损害了社会主义的形象,它严重伤害了弱小国家的民族尊严与民族感情,因此,芬兰、罗马尼亚被推到了法西斯侵略集团一边。事实证明,苏联靠侵犯别国的利益与主权所建立的这条防线并未起到阻止德军推进的作用,旧的防线被废弃而新的防线尚未构筑完成,德军发动进攻后,得以迅速向前推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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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大林为了苏联本身的利益,可以放弃思想上的原则,竟堕落到不自觉地粉饰法西斯侵略的地步,否定了自己原来站在反法西斯的正义者一边的思想与原则。1939年10月31日,莫洛托夫在苏联最高苏维埃会议上的报告(得到了斯大林的赞许)竟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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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国目前是一个力求尽快结束战争并实现和平的国家,而昨天还在为反侵略而战的英国和法国,现在却主张继续战争,反对签订和约……近来英国和法国的统治集团企图把自己打扮成是争取人民民主权利、反对希特勒主义的斗士,而且英国政府还宣称,对它来说,对德战争的目的就是‘消灭希特勒主义’……进行一场以‘消灭希特勒主义’为目的的战争,一场以争‘民主’的骗人的口号为幌子的战争,不仅毫无意义,而且简直是犯罪……我们与德国的关系……正朝着巩固友好关系、发展实际合作和在政治上支持德国的和平愿望的方向发展。”[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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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德国侵占了大半个欧洲、对犹太人进行惨无人道的大屠杀、对许多国家和民族进行无耻侵略的情况下,说德国是爱好和平的力量,而反抗侵略的人却是在犯罪,显然是违背一个社会主义国家应有的公正原则的。各国共产党也必须跟着苏联改变反法西斯的政策,在国内搞推翻本国政府的革命,显然是违背民族利益的,也是不得民心的。更有甚者,苏联竟然根据德国方面的要求把30年代曾遭到镇压,仍被苏联监禁的德国和奥地利的反法西斯主义者移交给希特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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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斯大林为了避免与日本发生冲突,为了避免两线作战,不惜损害中国的主权与利益,同日本签订了《苏日中立条约》。《苏日中立条约》的附件《声明书》中说:“为了保证两国间的和平和友好发展的利益,苏联政府和日本政府庄严地声明,苏联保证尊重满洲国的领土完整和不可侵犯,日本保证尊重蒙古人民共和国的领土完整和不可侵犯。”这是赤裸裸的侵略中国主权的行为,为日本扩大侵华提供了方便。斯大林在庆祝条约签订而举行的宴会上,竟对日本武官说:“这样一来,日本就可以放心地向南面推进了吧。”签订条约后,斯大林还与日本外相松冈洋右半拥抱着照了一张相,斯大林脸上露出满意的神色,当松冈准备乘夜车回国的时候,斯大林还打破惯例,在随从的簇拥下,出乎意料地来为松冈送行,这是斯大林极少的热情举动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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