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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25日叶利钦签署“关于苏联共产党和俄罗斯社会主义共和国联邦共产党财产”[71]的命令:鉴于苏共中央已经解散,俄共活动也已被停止,因此属于苏共和俄共的一切动产和不动产、所有的卢布和外汇资金,包括存在俄罗斯联邦境内外的银行、保险公司、股份公司、合资企业,以及其他企业和机构中的所有资金,都将成为俄罗斯国家的财产。关于苏共中央在境外的其他资产,将按照各加盟共和国签订的同盟条约进行分配。苏联共产党生命的终止实际上宣告了苏联解体已无法逆转。苏共是苏维埃政权机关和经济管理部门的承重结构,苏共没有了,苏联的主要支柱机构也开始崩溃了,联盟国家很难再存在下去了。美国的冷战斗士乔治 · 凯南在1947年曾说过:假如作为政治工具的共产党被削弱、党内的团结和效率遭到破坏的话,那么苏俄会在一夜之间从最强大的国家之一变成为一个不足挂齿的弱国,一个最令人同情的民族实体。1991年苏联的解体恰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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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共的解散和国家机关的非党化,并没有遇到苏共党员或人民的任何抗议活动,“苏共已经威信扫地,就连几乎人人都是苏共党员的克格勃的工作人员也不肯出来保卫它了”。[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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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加剧了苏联解体的进程,正如美国俄罗斯问题专家史蒂文 · 科恩所说:“政变的后果使新奥加廖沃进程遭到沉重的打击,这些后果大大削弱了戈尔巴乔夫和他的中央政府的力量,使叶利钦和克拉夫丘克的政治野心进一步膨胀,也使其他共和国领导人对莫斯科人的不可预料的行为产生了担忧。”[73]“8 · 19”事件后,所有国家机构瘫痪,实际上开始了消除苏联国家政治机构的进程。领袖们在作出决策时不再遵循苏联的宪法和法律,实际上都在按自己的政治意图行事。共和国的权力机关实际上不再看联盟中央行事,从1991年8月底开始尽可能快速地拆除联盟政治的和国家的机构。各加盟共和国的离心倾向明显增强,苏联国内掀起了一场独立的浪潮,各国纷纷发表独立声明,确定总统选举日期,起草宣言。拉脱维亚,立陶宛和爱沙尼亚于8月20—21日宣布独立,恢复1940年以前的宪法。8月24日,俄罗斯总统叶利钦宣布承认波罗的海三国独立。8月24日,乌克兰共和国最高苏维埃宣布乌克兰是独立的民主的国家,从这一时刻起,在乌克兰领土内只有共和国法律机关通过的宪法、法律、法令有效。决定于1991年12月1日就批准乌克兰独立的文件在共和国举行全民公决。乌克兰在苏联是仅次于俄罗斯联邦的第二大加盟共和国,乌克兰的立场无疑对联盟具有破坏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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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27日,白俄罗斯和摩尔达维亚宣布独立,30日阿塞拜疆宣布独立,31日吉尔吉斯和乌兹别克斯坦宣布独立。9月9日塔吉克斯坦宣布独立,9月23日亚美尼亚宣布独立,格鲁吉亚领导人阿姆萨胡尔季阿要求在事实和法律上承认格鲁吉亚独立。截至9月底,宣布独立的加盟共和国已达到12个。10月27日土库曼斯坦也宣布独立,在别洛韦日协定签订前只有俄罗斯和哈萨克斯坦没有宣布独立,但它们同样在自行其是。8月29日,纳扎尔巴耶夫宣布关闭在哈萨克斯坦的核试验场,他在命令中说:哈萨克苏维埃社会主义共和国塞米巴拉金斯克州从1949年就开始进行核武器试验。在此期间这里共进行了大约500次核爆炸,使上千人的生命健康受到了损害。鉴于哈萨克苏维埃社会主义共和国为确保当时苏联对美国的战略军事均势,在建立核潜能力方面已尽了自己的义务,同时考虑到共和国内社会各界的要求,关闭塞米巴拉金斯克核试验场地;把塞米巴拉金斯克试验场地改建成为加盟共和国的科研中心……需协同联盟机构一同确定给受害的哈萨克公民发放损失赔偿金的范围与程序;努力改善该地区人民的生活条件与医疗条件。[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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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 19”事变在苏联历史上是具有重大影响的事件,它使苏联的改革无法再继续下去了,倡导改革的苏共已不复存在,改革的领导人戈尔巴乔夫失去了权力,“1991年8月19—21日的事件改变了国家。在永远选择社会主义方向的保持旧体制的框架内作为‘从上层开始的革命’的改革成了过去。”[75]实际上,8月事件后联盟已经死亡,只是在形式上存在到1991年年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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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俄)瓦 · 巴卡京著,非琴译:《摆脱克格勃——克格勃最后一任主席回忆录》,新华出版社1998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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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俄)格 · 阿 · 阿尔巴托夫著,徐葵等译:《苏联政治内幕:知情者的见证》,新华出版社1998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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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俄)鲍里斯 · 叶利钦著,李垂发等译:《总统笔记》,东方出版社1995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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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俄)鲍里斯 · 叶利钦著,李垂发等译:《总统笔记》,东方出版社1995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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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俄)罗伊 · 麦德维杰夫著,王晓玉等译:《苏联的最后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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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俄)罗伊 · 麦德维杰夫著,王晓玉等译:《苏联的最后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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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俄)罗伊 · 麦德维杰夫著,王晓玉等译:《苏联的最后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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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俄)瓦 · 巴卡京著,非琴译:《摆脱克格勃——克格勃最后一任主席回忆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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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俄)亚 · 尼 · 雅科夫列夫著:《一杯苦酒——俄罗斯的布尔什维主义与改革运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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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俄)亚 · 尼 · 雅科夫列夫著:《一杯苦酒——俄罗斯的布尔什维主义与改革运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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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俄)安德烈 · 格拉乔夫著,述锼译:《戈尔巴乔夫之谜》,中央编译出版社2005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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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俄)米 · 谢 · 戈尔巴乔夫著,述弢等译:《戈尔巴乔夫回忆录》下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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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俄)弗 · 亚 · 克留奇科夫著,何希泉等译:《个人档案(1941—1994)——苏联克格勃主席弗 · 亚 · 克留奇科夫狱中自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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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俄)弗 · 亚 · 克留奇科夫著,何希泉等译:《个人档案(1941—1994)——苏联克格勃主席弗 · 亚 · 克留奇科夫狱中自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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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俄)罗伊 · 麦德维杰夫著,王晓玉等译:《苏联的最后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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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俄)弗 · 亚 · 克留奇科夫著,何希泉等译:《个人档案(1941—1994)——苏联克格勃主席弗 · 亚 · 克留奇科夫狱中自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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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俄)米哈伊尔 · 戈尔巴乔夫著,岱奋译:《八月政变》,世界知识出版社1992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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