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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拉伯式美国人》一书的作者称:“研究这些会议以及与会者名单,我们可从多种角度去解读。首先,美国政府通过大使馆,在世界范围辨别其‘感兴趣’的网络活动分子,并通过大使馆安排这些人去参会。其次,新技术领域的领袖在培训‘网络异见分子’、破坏别国政府稳定等事情上早就持有立场。最后,事实证明,美国政府、‘输出民主’的机构、新技术领域的大公司之间存在紧密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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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将用一个彻头彻尾的“网络奸细”的证词来结束这一部分。证词出自萨米·本·加尔比亚,他是“网络异见”方面的先驱,“网络奸细”招募与培训专家,曾是伊斯兰运动的同情者,1998年赴荷兰避难。2010年9月17日,即布瓦吉吉自杀的12月17日的前三个月,萨米·本·加尔比亚发布了一份资料翔实的研究材料,介绍了与美国情报部门保持密切联系的一些美国非政府组织是如何训练和操纵阿拉伯“网络异见分子”的。他的坦白承认令人惊讶,文章的发表也是个谜。我的假设是,萨米·本·加尔比亚对伊朗有一种偏爱,在试图动摇伊朗政权未果后,他与自己的美国教员疏远了。在2003年出版的自传式著作中,他描述了在伊朗最初的那段时光。2009年,“非暴力网络革命”首次爆发就是在伊朗,未获成功。后来美国人花了一年的时间升级他们的“革命”制造机,使其在突尼斯达到了最佳效果。他的证词中有如下记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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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华盛顿发出的有关自由的网络“真言”,只是为了掩盖其地缘政治战略日程。互联网自由政策并非一尘不染。首先,它基于美国和西方对外政策与利益,换言之,服务于西方优先领域。美国和西方国家政府在互联网自由领域以主角身份行事。这对接受它们支持与资助的活动分子而言,构成了真正的风险。许多人觉察到网络行动主义是高度政治化的。这些人将该运动的“成功”据为己有,以实现美国的地缘政治目的,还将其视为“死亡之吻”。最坏的结果是,西方资助加高度政治化可能导致目前的网络行动主义空间突变,出现一个完全与当地阿拉伯背景脱钩的“并行的网络行动主义”。[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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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我特别担心的是,美国政府与涉及互联网自由和网络行动主义的美国研究中心及非政府组织之间的每一座桥梁,都将导致早已存在的桥梁被摧毁。后一种桥梁连接上述非政府组织和研究中心与阿拉伯世界的行动分子和博主。如果美国对外政策的动力不变,活动分子特别是那些圈外国家的活动分子会继续视美国为伪君子,即美国企图利用活动分子,将他们的事业作为自己的工具,以便为自己所用或仅用于国内事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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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鉴于互联网自由和网络行动主义成为政治领域的时髦物,充斥着狂妄的变革论调或理论,众多国家政府向这一“新的变革的科罗拉多”投钱。对这些政府、非政府组织、“翻墙”工具提供者和推广者来说,这一形势为它们提供了史无前例的机会:让它们把自己的日程排在优先位置,让它们根据当时的情况更好地调整自己的公关战略,或纯粹为了多弄点儿钱。……美国和西方非政府组织针对阿拉伯博主和网络活动分子搞了那么多工作室和会议,其数量近年来急剧上升,以至没人能准确预测这些活动对阿拉伯网络行动主义的性质有何影响以及所引发的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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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方面最令人担忧的变化是,那些独立的网络活动分子和博主将自己总结、收集的知识和数据,通过与美国非政府组织和研究中心合作的方式,转到华盛顿搞政治的一群人手上,为美国利益或全球网络战提供便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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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当我们想与研究中心或非政府组织合作,回答问卷,或参与群包的一个项目,或帮他们翻译些材料,或解释某些话题的背景知识,或推荐活动分子和博主去参会时,我们就要问问自己了,我们是否正在通过美国政府的代理人里通外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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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份材料还透露,cyberdissidents.org网站项目的最初构想源自以色列和美国政客,他们与各自国家的情报部门联系密切。该文称:“该项目由‘保卫民主基金会’首倡。这是个设在华盛顿的新保守派研究所,于‘9·11’事件发生两天后成立,而美国保守派组织竟好意思指责该基金会‘主要由一小撮亲以色列的鹰派人士资助’。《基督教科学箴言报》则将其描述为‘最重要的新保守派智库’之一。曾在利库德政府内任部长的极右政客纳坦·夏兰斯基是网站的总裁,戴维·凯斯任执行官。凯斯曾任以色列驻联合国大使助理,也在以军战略部门任过职,是恐怖问题专家。”[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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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米·本·加尔比亚告诉我们,谷歌组织了2010年9月20日至22日的布达佩斯“2010年互联网自由”大会,邀请活动分子、博主、人权领域的非政府组织和学者、对人权事务感兴趣的多国政府和美国大企业代表,加尔比亚本人也参加了。会上,奥尔布赖特领导的“美国国际事务民主协会”提出了“中东、北非博主网络”倡议。但加尔比亚在材料中没告诉我们“美国国际事务民主协会”还在约旦(2007年12月)、摩洛哥(2009年6月)、土耳其(2009年11月)等国家召开了培训大会,突尼斯、摩洛哥、阿尔及利亚、埃及、叙利亚、伊朗、也门都有人参会,他们学习如何将新技术(脸书、推特)应用到“自我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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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没有“网络奸细”和半岛电视台适时紧密的合作,没有法国BFM电视台和法国24台的接替炒作,“自我革命”怎么也成功不了。半岛电视台这家搞伊斯兰主义宣传的电视台,将脸书网络无法触及的(尽管突尼斯上网率很高)突尼斯人都发动起来。所以说,卡塔尔在这场革命中起了非常重要的作用。下文我将谈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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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塔尔,阿拉伯以及西方世界的“伊斯兰主义特洛伊木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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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年7月21日,突尼斯十大反对党正举行名为“保卫自由的行走”的公民抗议,突然喊出口号“半岛,滚开!”。获得自由、心怀警惕的突尼斯人最终知道了这家电视台不是解放者,而是抑制因素。每当它的记者跑到各地采访,总有“突尼斯人民自由了,我们不要美国也不要卡塔尔”的喊声将他们赶走。伪善的面具终于被撕开,而且不只在突尼斯。在发挥了15年无与伦比的影响之后,半岛电视台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它是如何诞生的?谁是它的主人?它走的是何种意识形态的编辑路线?它的战略是什么?它在搞乱突尼斯及整个“阿拉伯之春”中起了何种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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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岛电视台成立于1996年11月1日(此前,即1995年6月27日,埃米尔哈马德·本·哈利法·阿勒萨尼借其父赴瑞士之机篡权)。不久后,半岛电视台选定了优先目标:沙特阿拉伯、埃及、突尼斯、叙利亚和阿尔及利亚。拥有无限的金钱、全球65个办事处、3000名雇员、一天24小时播出、最先进的播出手段,这家国营电视台一直让人误以为它是私营的,2008年时拥有4000万阿拉伯语观众。半岛英语台有1.2亿观众。2010年12月,它获得印度信息部颁发的执照。在甘地的故乡,这家聪明绝顶的激进主义电视台的潜在观众达1.15亿个家庭,还不算半岛体育台和半岛儿童台。其受众特别脆弱、可塑性强,“年预算逾4000万欧元,节目制作委托给拉加戴尔公司”。[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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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岛电视台实际上是公共电视台,由卡塔尔国王埃米尔哈马德·本·哈利法·阿勒萨尼指定电视台管理委员会成员,成员包括:其妻谢哈穆扎·宾特·纳赛尔·米斯奈德;妻弟瓦哈比主义者、该国首富哈马德·伊本·贾西姆;堂兄弟、穆兄会重要人物、电视台管理委员会主席谢赫[33]哈马德·伊本·萨默·阿勒萨尼。这样的人员组成,表明半岛电视台只会是一个反动的激进主义电视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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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之所以能成功推翻父王,是因为媒体力量极为高效。”这位埃米尔[34]阴谋家这样说道。的确,如果没有谢哈穆扎的主意,大搞让臣民中毒的宣传,政变不会成功。1995年6月27日,卡塔尔国家电视台播出通告,称埃米尔合法上位,接下来又报道所有部落长老向埃米尔发誓效忠。这个遭篡改的报道以及外国(法国跻身首批之列)的承认令卡塔尔民众最初接受了篡权者。最先揭露这些不实报道的是罗贝尔·梅纳尔:“其实,宣誓效忠的场面从未有过。那是在搞政变前夜,这位王储召来国家所有长老,向他们宣布他父王的消息,他父王从瑞士小镇与他通电话的内容。自然,仪式需要摄像,但播出时并无声音,而且还是在另外一个背景下。上当受骗的当事人没一个敢冒险揭发。”[35]因此,从基因角度看,半岛电视台的诞生多亏了两大染色体:背叛和混淆视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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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岛电视台号称坚持自己的“观点与异见”,但除了这一貌似有理、阴险狡诈的口号,其成功的秘诀还在于它知道如何在阿拉伯世界史无前例的言论自由与萨拉菲主义意识形态之间搞平衡。因此,它是最落后的意识形态与最先进的市场营销、信息技术的结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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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立后5年内,半岛电视台对阿拉伯民众来说已成了“神台”。它几乎以真主安拉的声音说话。对那些一直习惯了对当局俯首帖耳、善于指鹿为马的本国国家电视台的观众来说,真相只可能源自这家卡塔尔电视台。它说了其他电视台不敢说的真相,于是积累了民众对它独一无二的信任和信心。半岛电视台的运作方式十分有效:十条信息中,它报道一条假的;十个真相中,塞进一条谎言。就这样,半岛电视台披露的都成了圣经式的信息,更确切地说,是古兰经式的。它对观众具有催眠的本事,观众们像犯了毒瘾似的去看它。穆罕默德之后,阿拉伯人就不再等待先知。但现在“穆罕默德化身为半岛电视台,它成了穆斯林做礼拜的新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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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岛电视台还采用另一战术来绑架观众的思想、取得他们的信任、与之建立信任和情感关系:与那些在阿拉伯-伊斯兰世界享有知名度的人套近乎,从学者到恐怖大亨。如穆罕默德·哈桑宁·海卡尔(埃及前总统纳赛尔的顾问兼《金字塔报》前主编)、阿卜杜勒·巴里·阿特旺(1996年在阿富汗采访了本·拉登)、本·拉登、优素福·加拉扎维(伊斯兰势力“温和派”)、阿兹米·比沙拉(首位获准竞选总理的以色列阿拉伯议员),以及哈马斯、“伊斯兰拯救阵线”、“塔利班”的激进分子等等。半岛电视台只盯着赞扬阿拉伯“光荣”、伊斯兰“伟大”的人,特别是“保卫”巴勒斯坦事业者,以便为半岛电视台赢得人气。这种“保卫”只是媒体炒作和反复说教而已,因为卡塔尔私下跟以色列打得火热,以色列总理佩雷斯以前曾在半岛电视台总部发表过多场演讲,台下听众全是该台记者。我是说演讲,不是记者会。罗贝尔·梅纳尔在多哈待了一年后,终于弄懂了这个“拥有阿拉伯世界CNN的平静的激进主义国家”。他写道:“对跟我打交道的卡塔尔人的真诚态度,我深表怀疑,特别是当他们板起面孔做义愤填膺状来为巴勒斯坦事业辩护之时。”[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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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因为有了这种仔细研究过的战略,半岛电视台的宣传才成效显著。2001年10月,穆巴拉克总统访问半岛电视台总部时说:“所有嘈杂声都是从这个‘火柴盒’里传出来的。”10年后,也是从这个“火柴盒”开始,它点燃了从突尼斯到埃及的“革命”火焰和利比亚、也门、叙利亚的内战。阿尔及利亚是继突尼斯后第二个被锁定的国家。尽管半岛电视台及其薪资优渥的“记者们”——他们的行为更像造反者的教练而非分析员或见证人,呼吁观众马上起来造反,但很幸运,该国抵制住了“海妖的歌声”。[37]一个名为Afrohistorama的博主写道:一部分人觉察出半岛电视台的编辑路线有些变化,特别明显的是报道叙利亚事件时,它坚持使用某些反对派的说辞;但另一部分人认为从来就没变化,最初阶段只是一个诱饵,为的是打造自己的信誉度,以便关键时刻能临时拿来为自己的操控行动打掩护。曾是该台明星记者的琳娜·谢卜勒认同第二个看法。她证实,卡塔尔与美国有合作,并自小布什时期起就想不惜一切代价颠覆叙利亚。在杜尼亚电视台的一期节目中,她宣称:“针对叙利亚的战役数年前就已开始。半岛电视台按照每播出十个真消息夹带一个假消息的规则后事,以便在观众中树立口碑。”这位从2002年至2010年在半岛电视台工作的记者称,有一个“针对叙利亚甚至阿拉伯世界的阴谋。根据美国的政策,该台制造流言或筛选信息,然后再播出去”。这位正直的记者与她的四位同事2010年从半岛电视台辞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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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卜勒不是唯一打破沉默的人。名人阿尼斯·纳卡希是战略研究网络“阿马内”的主任,没人怀疑他的反伊斯兰主义主张。他认为,半岛电视台“最终露出了真面目,即服务于美国、犹太复国主义的走狗。……该台最初建立,就是为了代替BBC阿语台,接它的班。它运用巴甫洛夫式条件反射策略来哄骗阿拉伯民众。……多年来,该台以专业、客观的面目示人,特别是与阿拉伯民众的亲近者打成一片,从最激进的组织开始,如本·拉登的‘基地’组织等,到团结在阿拉伯人神圣的事业周围,即保卫巴勒斯坦”。“客观性要求将巴林与突尼斯、埃及、利比亚同等对待;客观性还要求,如果支持民主,就必须从自身做起,再呼吁沙特阿拉伯和海湾国家的埃米尔实行。”[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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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作家达乌德·拉马勒也这么认为。卡塔尔“从一种平衡立场(一边是阿拉伯国家,另一边是以色列,同时显示出某种针对沙特阿拉伯的敌意)突然变脸,全面介入阿拉伯世界的‘革命’和起义,同时完全支持美国的政策”,这是“不可预测的立场转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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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诞生之日起,半岛电视台就不停地针对突尼斯搞恐吓、混淆视听,还假模假样地宣称自己维护人权民主——我们都知道卡塔尔的人权民主是多么糟糕。不幸的是,并不是所有涉及突尼斯的消息都是假的,消息还常常贴近现实。但这些消息均依从一个势不可当的政治计划,具有意识形态指向:系统地削弱那个被妖魔化了的政权的信誉,同时不断地美化那个被英雄化了的反对派。人人都知道这个电视王国的真正主人是哈马德国王和他的堂兄弟、妻弟。他们会根据自己的经济利益和政治安排,让人大唱突尼斯的赞歌或哀歌。他们用同一手段来对付沙特阿拉伯、埃及、利比亚和阿尔及利亚。他们想让阿尔及利亚服从他们的意志,特别是想压缩该国在国际天然气市场上的议价空间。突尼斯反对派在本国几乎被剥夺了发言权——在其他阿拉伯国家中也一样,因此反对派别无选择,只能参与这场游戏,他们可不是傻瓜。至于反对派中的伊斯兰势力,半岛电视台驻当地办事处简直就是他们的第二居所。原因在于突尼斯的伊斯兰主义者拉希德·格努希是半岛电视台的股东,伊斯兰主义最重要的人物之一的优素福·加拉扎维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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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岛电视台“信息自由、尊重人权”的游戏仅服务于反民主甚至蓄奴主义小国的利益和外交。一开始,这种游戏还低调、谨慎地进行。到了2003年,瓦达·汉费尔当上半岛电视台总裁,编辑路线明显转变,敌意增加,故意偏向萨拉菲主义搞宣传。原因在于汉费尔是来自加沙的巴勒斯坦人,曾任约旦穆兄会的发言人。他在约旦完成学业,并被引上伊斯兰主义道路。记者玛丽-皮埃尔·叙布蒂写道:“他与穆兄会的亲密关系路人皆知。就是他将电视台打造成了国际网络,还是他,实施了新的编辑政策。”[39]汉费尔上任后,有7名驻外办事处主任辞职,包括明星记者和职业电视工作者米歇勒·柯克(巴黎办事处创建人,其继任者是一位亲伊斯兰主义的阿尔及利亚人)、哈菲兹·米拉兹(华盛顿办事处前主任,2007年时公开批评“汉费尔上台后电视台就滑向伊斯兰主义”)。[40]汉费尔还不顾一些女播音员的抱怨,坚持让与伊斯兰宣教团关系密切的艾曼·贾巴拉留在负责埃及新闻的副主任岗位上。2009年7月,汉费尔应邀访美,会晤白宫、国务院和国防部官员。在这个时间段,他与奥巴马的新团队敲定了一些有关阿拉伯国家未来的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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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年,突尼斯关闭了驻卡塔尔的外交代表处。这个决定源于卡方的无耻敲诈,即宣称放松人权压力,换取突方诸多让步。自此,半岛电视台对突尼斯的攻击陡增,尽管后来突尼斯任命了新大使。2010年,考虑到艾哈迈德·凯迪迪与卡塔尔王室私交甚笃,突任命他为驻卡大使,正是他让卡塔尔丑恶的政治财阀阿勒萨尼家族与突尼斯黑手党式寡头特拉布勒西家族和好如初。这样,我们就不难明白,为什么后来突尼斯前第一夫人、她的身边人以及本·阿里的女婿们能够在多哈和迪拜的税收天堂过着纸醉金迷般的流亡生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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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拙作《迦太基将不会被摧毁》[41]中我就说过,把突尼斯搞乱、为伊斯兰主义者制造便利,是有意损害突尼斯。我早就指出半岛电视台说谎、混淆视听,十分狡猾地为国际萨拉菲分子服务。我说这是披着言论自由的外衣,搞针对突尼斯、摩洛哥、阿尔及利亚、叙利亚、埃及和约旦的阴谋。我指责半岛电视台想在阿拉伯世界和西方点燃激进主义的烈火,特别是借助优素福·加拉扎维的伪善说教、拉登的末日论和末世学。我还指责它鼓动欧洲的女学生戴头巾。半岛电视台体态丰腴的女主播卡迪亚·本·加纳宣称,2003年她决定戴头巾,是为抗议“法国的厌伊(斯兰)情绪和种族主义”!我指责这个善搞颠覆的巢穴研究开播法语台,不是为了服务法语人口,而是为了更多地将激进主义言论的触角伸向撒哈拉以南非洲及马格里布裔的法国青年。针对该计划,我在BFM电视上向法国政府呼吁保持警惕,不要被卡塔尔那帮贝都因人伪善的外表迷惑。他们自认为成山的美钞什么都能收买,包括巴黎圣日耳曼足球队(通过卡塔尔体育投资公司)!一列火车可以隐藏另一列火车:巨额支票可掩盖一些狂妄自大的伊斯兰主义者的阴谋。一些人批评法国右翼政党人民运动联盟引发厌伊情绪,这些人错了。在该党推动下,法国议会通过了一项特别立法——免除卡塔尔人在不动产上的增值税!这样,他们就能以最少的费用获取法国文化和不动产遗产中最好的那一部分。这些脑子里装满了瓦哈比思想的贝都因人,在他们的秘密战略中,法国在待征服国家中居首位,先是通过砸钱,再通过劝人皈依伊斯兰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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