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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骚乱发生后的前三周,警方接到了书面命令,对示威者不得采取任何措施,即不得开枪,不得与之对抗。在闹事者的压力下,警方甚至被迫撤出。政府虽然对起义的规模感到惊讶,但为了避免同各部落决裂、引发部族间仇杀,并不愿意发动大屠杀。卡扎菲同意了内政部长阿卜杜勒·法塔赫·尤尼斯不采取任何行动的建议,但从后来他脱离卡扎菲政权投奔班加西看,他蓄意发布的该项命令的目的是让反政府武装发展壮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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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三周内,兹奥维亚所有的公共建筑遭到洗劫和焚毁,有警察局、内政部办公室、法庭、身份登记处、监狱等。部分商店和药店遭到洗劫,一些诊所也遭到破坏。到处都是破坏与抢掠(武器、金钱和文件)痕迹,但没有一丝一毫战斗的迹象。这些都证实了警察的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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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反政府武装控制该城的三周内,还发生了一系列强奸妇女、杀害落单警察、残害平民的暴行。遇害者多被以阿尔及利亚“伊斯兰武装集团”的处决“方式”(割喉、挖眼、肢解,有时遗体被焚烧)杀害。部分居民因恐惧而逃离该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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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周之后,政府军接到了收复兹奥维亚的命令。战斗持续了约3天,根据迹象判断,双方没有发生特别激烈的战斗。100—150名反政府武装战斗人员试图以城市游击战方式来进行抵抗,最终不敌政府军。半数反抗人员逃向山区,余下的被打死,极少数被俘。战斗进行期间,又出现了新的受害者,战斗还波及并破坏了兹奥维拉的炼油厂(代表团未能参观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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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要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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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比亚“革命”并非一场和平反抗。这场运动并非产生于首都,也不是社会经济根源引发的。其中心位于利比亚东部的昔兰尼加,该地区传统上就反对中央政权。这场运动迅速演变为武装斗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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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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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府军重新控制的黎波里地区的城市后,利比亚形势进入了一个新阶段。该国进入了一场真正的内战,战斗的军事色彩也随之愈发浓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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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西部,米苏拉塔和泽当(位于的黎波里西南部)这两座城市部分或完全落入起义者手中。战斗“前线”位于国家中部的某处:在希尔特湾深处,该地区有石油资源和设施,以及在拉斯拉努夫、布列加和艾季达比耶城市及其周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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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有国际社会的支持,有北约的轰炸(这显然已经超出联合国决议),但地面冲突仍然陷入僵局。尽管国际援助已到位,但这些城市人道主义局势恶化的状况仍然令人忧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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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布鲁克当局断言,“卡扎菲雇佣的部分埃及人”企图对米苏拉塔城港口实施破坏行为。4月20日夜至4月21日,当着代表团的面,8名负责看管石油仓库的男子被杀。该城市当局迅速排除了武装帮派甚至恐怖分子作案的可能,立刻向我们宣布这是卡扎菲军队的进攻导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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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年4月,反政府武装在西部重新发起行动,于4月21日控制了瓦扎姆和突尼斯德伊巴之间的一个边境检查站。作为回应,利比亚政府军越过边界,在突尼斯境内沿着边界同反政府武装展开战斗。突尼斯军队宣称同卡扎菲的军队交火,并将他们赶回利比亚。突尼斯政府照会利比亚大使,对此次越境行为提出正式抗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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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苏拉塔战役的赌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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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港城市米苏拉塔是反政府武装在的黎波里地区的最后一个堡垒。由于可以从海路定期补充食品、药品和武器弹药,它已经成功抵抗政府军的进攻达两月之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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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自由”世界的眼中,该城正逐渐成为利比亚版的萨拉热窝。班加西反政府武装希望用米苏拉塔的人道主义危机来说服西方联盟派遣地面部队,拯救民众于水深火热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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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2011年4月,美国非政府组织“人权观察”公布了与米苏拉塔相关的数据,该数据显示忠于卡扎菲的军队并未屠杀居民。这与某些国际媒体的报道是不一致的。米苏拉塔约有40万居民,在冲突持续两个月之后,有257名男性战斗人员死亡。949名伤者中,只有22名女性,不到总数的3%。如果政府军蓄意以平民为攻击目标,那么女性死亡人数应该占受害者的一半。我们还可以肯定的是,以奥巴马为首的西方领导人,为了让其在利比亚的军事行动合法化,极度夸大了人道主义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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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苏拉塔这座城市真正的意义在于,它既具象征性也具战略性:起义者控制该城,就能说明反抗卡扎菲的运动并非局限于利比亚东部,反抗运动从本质上也不是割裂的;此外,在对卡扎菲发动地面攻势的情况下,控制这座距的黎波里仅200多千米的港口城市,可以形成一个理想的前进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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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突的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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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国人撤离,经济活动几乎陷入停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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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革命”以前,利比亚为其民众和相当数量的非洲和亚洲及其他地区的劳工提供工作机会。它还长期吸收邻国的失业人口。许多外国劳工分布在石油和建筑行业。在骚乱的压力下,约有300万至400万外国人离开利比亚:150万至200万埃及人,100万萨赫勒、西非及中非人,60万苏丹人,20多万摩洛哥人,10多万突尼斯人,6万巴勒斯坦人,1万阿尔及利亚人,还有来自土耳其、菲律宾、斯里兰卡及其他亚洲国家的很多劳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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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比亚内战导致大量经济性移民回国,即便他们的国家也在经历严重的失业。这种回迁有可能导致这些国家的内部局势出现显著恶化:它们不仅失去了一个收入来源——移民汇回国内的收入,而且回到国内的劳工将壮大失业大军,累积不满情绪。这将导致以欧洲为目的地的非法移民数量显著增长。这是因为海湾国家对来自这些国家的劳工不感兴趣,尽管他们都是“兄弟”还是“革命者”,但海湾国家更愿意雇用来自亚洲国家的劳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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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外国劳工为利比亚许多经济功能提供了保障,他们的离开导致多个行业缺少人手。工地、旅店、餐馆、商业、加油站均无法正常运营,致使利比亚经济活动几乎陷入停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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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道主义形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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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利比亚爆发内战后,位于利比亚、突尼斯、埃及三国交界处主要接纳外国人的塞卢姆难民营几乎消失了。相当数量的利比亚家庭(700多个)逃到了埃及的玛莎马图,还有约15 000名利比亚人逃往突尼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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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义者和全国过渡委员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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