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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个建议是巴林的安全部队和维持秩序的警察部队招收什叶派人士,什叶派至今没有获得这些岗位的权利。这种大讨论对比利时人来说很容易理解,因为比利时在培训卢旺达、布隆迪、刚果等非洲国家部队时都有过这样的经历。比利时人记得,无论是在警察还是在军队中,瓦隆人和弗拉芒人之间发生过巨大摩擦,仅仅是因为他们的出生地和所讲的语言不同。相比本国的什叶派士兵,巴林当局更容易信任招募的巴基斯坦或也门的逊尼派士兵。这一点是可以理解的,但不能一成不变。招募什叶派士兵时,可以进行忠诚测试,这将成为改革成功的基础,也表明两个族群之间完全可以建立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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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西乌尼报告》中提到了很多确保安全的措施。但人们对这些措施的反应多种多样,特别是在逊尼派支持者中,反应非常强烈。这丝毫不令人吃惊,因为巴林目前的局势极为脆弱,沙特阿拉伯这个大邻居对巴林哪怕最微不足道的安全问题提供保护,都要收取现金。因此,尽管巴林内政部争论很激烈,最终还是决定按照“欧洲式”的方法来培训士兵,而且未来还将继续这样做。政府还将招募几千名当地士兵,也就是说在什叶派地区招募什叶派士兵来对什叶派表达信任,但这不是一年就可以完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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恢复被解雇者的工作也是这份报告中的一个重要建议,但这不能独立于司法改革进程之外。目前,恢复工作正在缓缓启动,因为牵涉到的大部分是医护人员。但这些人显然认为,这个过程过于缓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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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在开展了并不完美的全国对话,《巴西乌尼报告》又提出多项建议之后,巴林对宪法进行了哪些主要修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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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强议会的权力,议会对政府的监督权增强,但不能对政府提出不信任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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宪法修改后,议会将拥有更多咨询权,内阁人选必须事先经过议会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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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举的)议会可以拒绝政府提出的规划,可以收回对政府部长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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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国王钦点的议会(舒拉)不同,(选举的)议会将拥有特别的权力:在有争议的问题上,拥有最终投票决定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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议会的立法权力增加,政府部长必须接受议会质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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设立议员大会,自主确定日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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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化立法程序和法律执行的审查程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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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处,我们还要对上述措施做出简单说明。在巴林的议会体制中,基本的民主进程是多么落伍,议会的职能与国家的日常事务管理之间的协调关系是多么缺失,因此上述改革才受到了热烈欢迎,而且未来还将继续更深入的改革,加强议会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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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司法改革方面,巴林与其他国家出现了同样的情况,因为该部门十分保守,所以巴林人都不愿表态。巴林政府曾多次重申司法独立,司法事务不容干涉的原则,同时强调必须保证司法公正。由于在2012年9月4日的一次审判中,法庭的量刑过重,导致国际社会对巴林的负面评论增多。实际上在北约很多国家,对有关危害国家安全的犯罪嫌疑人的量刑都很重,巴林并没有过错。于是,巴林检察机关指出,负面评论的背后有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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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巴林的政治平衡者必须拥有两方面的能力,既要成为沙特阿拉伯的对话伙伴(在沙特阿拉伯的纳杰夫王子去世之后,要根据利雅得的新王储人选进行政策调整),也要成为温和的什叶派的对话伙伴,因为温和的什叶派首先认为自己是巴林人。目前要做的是,既要与什叶派族群保持团结,又要谨慎地反对那些反抗示威行动的组织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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邻居伊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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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会真的以为,自2011年2月以来巴林发生的政治动荡与伊朗一点儿关系都没有吗?那些示威游行、要求增加什叶派权利的运动不是德黑兰领导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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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巴林的什叶派负责人坚持说自己的诉求都是“独立的”。有些人甚至告诉我们,他们也支持沙特阿拉伯对巴林的独特作用。但在这些平静的说法背后,如何解释在伊朗核危机最紧张的那段时期,巴林国内发出针对欧洲的宣传呢?如何评价巴林与位于波斯湾对岸的伊朗毛拉政权的关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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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年3月,到访巴黎的巴林议员在法国军事学院战略研究所进行讨论时,才发现伊朗操纵什叶派族群特别是什叶派妇女是一件多么容易的事情。例如,伊朗怂恿她们反对一项适用于两个族群的家庭法。议员们还明确指出,2011年巴林发生的事情与“阿拉伯之春”没有多大联系,只是伊朗的一次投机行动,试图从“阿拉伯之春”混乱的国际背景下获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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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朗在海湾地区的目标不仅仅是巴林。2012年4月,伊朗总统穆罕默德·内贾德访问阿布穆萨岛时发布的言论,曾让所有酋长国感到激愤不已,此后它们就团结起来保护自己,以免受这个什叶派大邻居的威胁。海湾合作委员会当时重申,伊朗占领的海湾三岛必须纳入和平谈判日程,要么是直接谈判解决,要么是通过国际法庭解决,这样就可以避免伊朗进行挑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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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林认为,伊朗干涉其内政始于1979年,那是在伊朗发生伊斯兰革命之后。在此不可能一一列举所有可以证明这一事实的证据,我只列举最近发生的。沙特阿拉伯和巴林建立联合体的倡议提出之后,两个阵营都发表了负面声明,这为伊朗提供了机会。伊朗两家电视台不断播放节目,旨在围绕建立联合体的问题,在巴林什叶派民众间煽动敌对情绪。它们成功了,此后巴林的示威游行重新开始,这证明伊朗电视台在巴林国内的影响确实存在。2011年2月,巴林政府要求伊朗停播这些节目,但伊朗阿拉伯卫星电视台及其领导人并未同意。2012年6月1日后节目中断。这表明,巴林对信息是有限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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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特阿拉伯和巴林建立联合体的计划由来已久,直到2012年5月才被列入海湾合作委员会的日程。建立联合体可以加强两国的盟友关系,但也使巴林这个中东最小的国家对沙特阿拉伯这个中东最大的国家的依赖关系变得不可逆转。这也将使伊朗控制巴林、操纵巴林什叶派民众的所有希望落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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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年5月15日,伊朗重申“巴林是伊朗的一个省”。伊朗的舒拉议会指出,巴林国内的抗议行动表明,巴林人愿意重新归入伊朗。面对这种威胁,巴林理所当然得到了海湾合作委员会、阿拉伯议会联盟和阿拉伯国家联盟的支持,它们全部动员起来支持巴林和沙特阿拉伯的一体化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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媒体上最近出现的一次轩然大波,涉及麦纳麦法院2012年9月4日的审判。该法院提供的证据表明,13名犯罪嫌疑人与黎巴嫩真主党和伊朗、与国际上为伊朗服务的组织都有联系和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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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欧洲议会上,福特雷领导的非政府组织“无国界人权”也提交了一份报告,没有得出伊朗情报部门煽动巴林2011年和2012年反抗示威的结论,认为巴林当局应当优先关注自己国内的诉求,满足了这些诉求,也就能平息与什叶派的潜在冲突,因为这些什叶派非常尊敬阿里,尊重他们自己的宗教信仰,他们未来仍将自己定义为巴林人而非伊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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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对伊朗来说,巴林目前的局势简直就是天赐良机,德黑兰巴不得抓住这个机会。伊朗要是不建立一个特别部门、激活在英国也许还有法国的网络来运作这件事,那会让我大吃一惊。因为它的国际影响实在是太好了,某种程度上是阿拉伯的“春天”赐予的。我知道这种混乱局面会让德黑兰私下偷着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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