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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一离心趋势的推动因素却是北约对利比亚的入侵,其结果对整个萨赫勒和北非地区都是灾难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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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速的进攻和征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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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卡扎菲雇佣军大量涌入马里,其结果首先就是促使一些图阿雷格族部落的立场更趋激进。原来的“阿扎瓦德民族运动”也由此变身为“阿扎瓦德民族解放运动”,并且变更了军事和政治领导层。该组织的新领导人以前是利比亚上校,指挥着一些曾在的黎波里军队服役的士兵。而且该组织也改变了自己的诉求和方式,宣称要通过军事手段为北部地区的独立而斗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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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军队的分崩离析相伴而来的是国家的解体和北部各地方政府遭到驱逐,因此将阿尔及利亚、布基纳法索、尼日尔和毛里塔尼亚边境超过80万平方千米的领土置于伊斯兰势力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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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国际媒体很快关注到了“阿扎瓦德民族解放运动”的反抗分子,隐约观察到其中还存在着某些势力的支持。事实上,西方情报机构曾不惜一切代价也要隔断卡扎菲与图阿雷格族大本营的联系。那么代价呢?这还需要考察。矛盾的是,第一批难民自称是为了躲避战争和暴力,而实际上他们不是正在进行武装暴力活动吗?情况显然就是如此,尽管并不能确定西方政府曾给予他们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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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边同盟并不能坚持到“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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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的时候,由于并不具备独自发动进攻所必需的资源,至少在军事上是如此,“阿扎瓦德民族解放运动”便同伊斯兰分子联合,共同进行军事行动。2012年初在阿盖洛克,它们残忍地处决了上百名马里士兵。伊斯兰分子逐渐在联盟中占据重要地位。现在,“伊斯兰马格里布基地”组织已经直接控制了一部分团体,剩下的也变成了其附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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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阿扎瓦德民族解放运动”在政治上和军事上的软弱已经得到大大缓解,“伊斯兰后卫”充当了“伊斯兰马格里布基地”组织的掩护。除马里军队的逃兵外,伊亚德·阿格·加利所指挥的“伊斯兰后卫”成员均来自“伊斯兰马格里布基地”组织核心,其与后者并无太大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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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伊斯兰后卫”与“西非圣战统一运动”一样,成了“伊斯兰马格里布基地”组织的实际分支,即便它们并不主张国家分裂。因此,应该对此予以高度重视。它们行动遵循的是,与原“萨拉菲呼声与战斗”组织及其他萨赫勒地区盟友一样的扩张逻辑,试图从马里开始,将该地区变成“圣战者”的地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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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民众的抵抗很快加剧了占领者们之间的矛盾,并最终将“阿扎瓦德民族解放运动”赶出了加奥城。尽管面临暴行和缺乏相匹配的斗争手段,民众仍坚持抵抗。在加奥城,民众同杀害当地民选官员的“阿扎瓦德民族解放运动”进行斗争。人员的死伤也引起了各方立场的激化,并使“西非圣战统一运动”的伊斯兰分子转而站到了民众这一边,同其他组织对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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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马里的形势依然混乱。因为“阿扎瓦德民族解放运动”被赶出加奥,将该城及其民众置于无政府状态,政府和主权重建的问题至今仍丝毫未得到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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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赫勒:地区和国际不稳定的新策源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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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里军队的崩溃和国家体制的完全倒塌,为“伊斯兰马格里布基地”组织和其他从事走私贩毒的黑社会团伙控制整个北部地区提供了条件。“圣战”组织(“伊斯兰马格里布基地”组织、“伊斯兰后卫”、“西非圣战统一运动”、“博科圣地”)开始在萨赫勒拥有较大的自由,并以该地区为基地从事各种非法活动甚至恐怖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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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战”组织的活动范围也因此从毛里塔尼亚扩展到乍得,从阿尔及利亚扩展到尼日利亚,以及所有与萨赫勒接壤并且情况类似的国家,如塞内加尔、贝宁、科特迪瓦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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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西非和北非的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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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比亚危机和马里北部形势导致了两个灾难性的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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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方面,该地区所有国家未来都可能出现渐趋激进的“伊斯兰高级委员会”之类的宗教组织,温和派将被最激进和极端的势力压制。不仅是在马里,在萨赫勒地区和西非所有穆斯林占多数的地区,前途迷茫且游手好闲的年轻人都可能成为不稳定因素,这将导致激进主义的复苏及人员招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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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方面,如果不改变当前的状况,该地区所有国家都可能在当地产生“圣战”组织,就像“伊斯兰后卫”、尼日利亚的“博科圣地”,以及“西非圣战统一运动”在毛里塔尼亚、布基纳法索、塞内加尔、贝宁等国的分支一样,进而形成反对异教徒和“叛教者”(指当地政府和外国公司)的全球“圣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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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所有西非国家都成了目标。那里的侨民纷纷加入不同的组织,这也符合“圣战者”的教义,即个人完成自己本地“圣战”(针对各国政府和民众)的同时,攻击远方的敌人(该地区所有国家的西方人员和投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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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边界的疏于管理和民族的同质,每个西非国家包括乍得都需要当心。贝宁北部存在与尼日利亚同样的问题。尼日尔的民族成分与马里一样,但有关图阿雷格族的问题却有所不同,那是因为尼日尔的经济更为繁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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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际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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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萨赫勒和西非,地盘、活动和人员的组织网络化,以及非法活动和恐怖行动的国际化,使得这块新的“灰色区域”成为该地区所有国家甚至外围国家的危险因素。事实上,它同时是通往其他地区的通道,也是后勤基地,可以招募、培训和汇集萨拉菲派组织及马格里布、撒哈拉以南非洲乃至世界“圣战者”运动的成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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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比亚危机导致的武器(特别是可能威胁民用飞机的防空导弹)扩散范围临近地中海(靠近欧洲)的战略要冲。萨赫勒地区和西非经济共同体国家在能源矿产方面对西方的重要性,发展计划安全阀作用的上升,对投资和人身安全的威胁,这一切使得该区域以外的国家对“伊斯兰马格里布基地”组织及其盟友越发无法忍受,也会毫不犹豫地进行某种程度上类似于在阿富汗的干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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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走出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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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军事上重新征服马里北部是否可期?是的,必须重新夺回马里北部,因为没有任何一个国家能够接受本来完整的领土却被那些强人所难的武装组织侵犯。此外,为国家解放而进行的斗争与打击恐怖主义和有组织犯罪是分不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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