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03009787
(103) 《益世报》,1925年3月14日第7版。
1703009788
1703009789
(104) 140
1703009790
1703009791
(105) 《益世报》,1925年5月1日第7版。
1703009792
1703009793
(106) 《益世报》,1925年3月9日第7版。.
1703009794
1703009795
(107) 《益世报》,1925年4月6日;1925年4月7日。
1703009796
1703009797
(108) 141
1703009798
1703009799
(109) 有关一项相对进步的敏锐叙述,参见Henry Smith在其论文“Tokyo as an Idea: An Exploration of Japanese Urban Thought Until 1945” [Journal of Japanese Studies 4:1 (Winter 1978)]中关于东京电车时代的讨论。这篇文章启发了我对于电车(和人力车)时代的北京的研究。
1703009800
1703009801
1703009802
1703009803
1703009805
北京的人力车夫:1920年代的市民与政治 第七章 工头、行会和工帮:劳资纠纷和工会主义的兴起
1703009806
1703009807
1703009808
1703009810
未工业化城市中的无产阶级政治
1703009811
1703009812
1703009813
1703009814
(1)1925年1月,就在电车开始在北京运营之后的一个月,司机和售票员就举行了罢工,抗议逃票士兵的骚扰。(2)官气十足的电车员工和军纪涣散的士兵本来就冤家路窄,由此引发的争吵、斗殴、毁车事件以及自发罢工成为了北京街头的常态,时刻提醒着人们由军阀主义所导致的破坏。对北京来说,这些电车事件也将多少有点稀奇的现代劳工斗争景象展现在了公众面前。精英政治的成果统统被金融家、官吏、政客和市民领袖揽入囊中,而电车的风险投资却像魔术师一样,从金融投机和政治诡计的帽子里变出了一群能够迅速组织抗议罢工的身着工装、技艺熟练的工人。正如劳工史学者尤根·库赞斯基(Jurgen Kuczynski)所主张的,现代工人阶级是“机器——确切地说是机械工具——的产物。没有机器就没有工人阶级”(3)。电车作为一种极富鲜明特征的人造产物和机器时代的工具——吵闹、危险,且能够很快地塑就工人和消费者的新习惯和新观念——不可避免地会激发无产阶级的冲动。
1703009815
1703009816
(4)不过,1920年代的北京与中国大多数城市一样,大多数工人的政治立场还不是严格意义上的工人阶级政治,正如商人的政治基本上也并非小资产阶级的。阶级内部“横向”的团结性,与“纵向”的对雇主、介绍人、工头以及帮派、同行、工帮的忠诚度比起来,显得弱不禁风。有这么一个再贴切不过的例子,1924至1925年的冬天,人力车夫的生计似乎快被夺尽,而且与从前的庇护者孙学仕的联系也断了,可他们依旧犹豫不决,毫无积极性可言。
1703009817
1703009818
与现代资本主义相联系的工厂制度和组织规模足以令精英和大众结成阵营和对立的政党。但是资本主义在北京只有一个小小的桥头堡。北京数十万劳工中,只有不到数千人在机器工厂或企业中工作。甚至到了1945年,手工业依旧在北京制造业占有80%的比重。(5)北京社会就建立在手工业、商业和传统服务性经济的基础之上。那些用手脚来刻、切、拉、运、画和伺候别人的劳动者是普通日常工作的主力军(图16)。
1703009819
1703009820
在这种缺乏机械且大部分尚未工业化的社会中,电车工人以及类似的公用事业工人、铁路工人和现代工厂员工,是有着超越其人数的影响力的特殊人群,也因为其人数有限,无法决定劳工政治总的外貌。在1920年代,对于那些欲图在北京劳工中组织工人运动的激进政客来说,冲破这些限制实为当务之急。在他们寻求与“工人阶级”建立联系的同时,心中对那些没有工厂或现代工业背景的普通劳工满怀矛盾之情。
1703009821
1703009822
(6)
1703009823
1703009824
1703009825
1703009826
1703009827
1703009828
1703009829
1703009830
1703009831
图16 劳动者
1703009832
1703009833
像这样的经济前工业化时代的挑着各种大小货物在街上行走的劳动者在北京还不时可以看到。对于只有靠双手劳动的人来说,这种简单的体力活是再平常不过的家常便饭,也成了这座城市一道奇特而十分古老的风景[George Kates, The Years That Were Fat (Cambridge: MIT Press, 1967), p.99]。然而,当包工头想组织劳工,行会、商会和警察想要规范个人与团体的竞争时,这种手工劳动的简单使用就会产生数不清的社会问题。采自Heinz v. Perckhammer, Peking (Berlin: Albertus⁃Verlag, 1928).
1703009834
1703009835
为激进政治而搜寻一个无产阶级基础,始于1919年五四运动前夕,当时李大钊和他的追随者们在北京大学直接为工人们组织了一个“平民教育讲演团”。(7)由于学生和工人之间在阶级和文化上的差异,这一计划收效甚微。(8)鉴于北京的工厂工人实在太少,当时还是北京大学学生、之后加入中国共产党的邓中夏决定组织人力车夫。(9)他所采取的第一步就是在街上招呼一辆人力车。(10)不过这位车夫很快就丢下了这位学生,不理会他慷慨激昂的说辞,去拉车赚钱了。邓最终还是说服了几个车夫,邀他们在天安门附近的一家茶馆碰头,建立一个人力车夫据点以商讨降低份子钱的办法。车夫们把车拉到一个广场,围成一团开始商议此事。在场的一个警察抱怨他们妨碍交通,上前询问,车夫们不搭理他,不过他们最后还是抵不住一大队前来驱散集会的警察。邓中夏只得“狼狈地”回到他的宿舍。在这次与北京车夫的会面失败之后,邓把注意力转向了印刷工,寄希望于他们较高的“文化水平”能够让他们更易于接受工会主义。但是每当他尝试接触这些工人时,在场监工就会动用手中的权力威胁那些支持邓的建议的工人。
1703009836
[
上一页 ]
[ :1.703009787e+09 ]
[
下一页 ]